我打定了主意,便興沖沖地回了村。
我前腳邁進家門,“胖冬瓜”後就聞聲跑來了。
“小郎呀,這幾天你到哪兒去了?”胖冬瓜關切地問。
我皺起眉頭,冷冷地說:“二娘,我外出打了幾天工。”
“喲,你看你,幾天功夫就瘦了一大截,真心疼死我了。”胖冬瓜手在我臉上『』了一把。
胖冬瓜的手『』在我的臉上,就好象癩蛤蟆在臉上爬過,讓我一陣惡心。
盡管我對胖冬瓜曖昧的舉非常反,但並沒『』在臉面上。
我離開家兩個多月了,但家裡收拾得幹幹淨淨的。我知道:這是胖冬瓜幫我收拾的。
自從『』『』去世後,胖冬瓜就常來幫我收拾家裡,還經常給我送飯。
村長羅圈也看出老婆胖冬瓜的心思,但他不敢加以幹涉,所以,羅圈就把氣撒在了我的上。
羅圈多次警告我:“武小郎,你要是讓我戴了綠帽子,當心我整死你!”
我素來對胖冬瓜敬而遠之,倒不是因為害怕羅圈,而是對胖冬瓜一點也不冒。
胖冬瓜43歲了,我才25歲,整整比我大18歲。
俗話說:大三,抱金磚。要是大十八,恐怕就是抱了一個屎蛋子了。
自從我16歲那年,在睡夢中被胖冬瓜『』了那玩藝,現在,只要一見到胖冬瓜,我裡的那玩藝就會作疼。
“二娘,我沒瘦,好的。”
這次我和孫小二去盜寶,沒對任何人『』過。
“小郎,你真的瘦了。”胖冬瓜又『』了『』了我的另一邊臉,責怪道:“小郎呀,我只比你大十幾歲,你咋一口一個二娘地喊,都把我喊老了。以後,你得變個稱呼,喊我姐。”
“喊你姐?”我一楞,突然想嘔吐了。
“是呀。”胖冬瓜笑著說:“二十年一代人,我只比你大18歲,咱倆還是一代人呢,所以,你應該喊我姐。這樣吧,從現在起,你就喊我大姐。”
我無可奈何地答應道:“好吧。不過,我要是喊村長大哥,他恐怕會不高興的。”
胖冬瓜撇撇說:“小郎,你從小就喊村長羅圈,什麼時候喊過他叔叔呀?你要是喊他大哥,只怕會高興死他的。”
胖冬瓜說得沒錯,我從小就喊村長羅圈。在整個村子裡,只有我一個人敢當面這麼稱呼村長。
村長雖然對我惱火萬分,但也奈何不了我,因為,胖冬瓜罩著我。
胖冬瓜曾對村長說過:“你要把武小郎咋的了,我和你沒完!”
“沒完”是什麼意思,我一直搞不清楚。
我問過『』『』,『』『』回答:“沒完就是不給村長做飯,讓他肚子。”
我曾經數百次地琢磨過這個“沒完”,直到今年,我才琢磨了。胖冬瓜一定是抓住了村長的什麼把柄,只要村長不聽話,一翻臉就能置村長於死地。
“好吧。”我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小郎,你現在就喊我一聲姐。”胖冬瓜期待地說。
“大姐。”我喊道。
“太好啦,小郎,你喊我姐,我好象一下子年輕了十歲。”胖冬瓜興高采烈地說。
小寡『婦』大概也知道我回來了,在院牆那邊喊:“婆婆,開飯了!”
“來啦。”胖冬瓜大聲回答著。笑瞇瞇地說:“小郎,走,到我家去吃飯。”
我擺擺手,拒絕道:“我到你家吃飯,村長會對我橫眉瞪眼,我吃下去也消化不了。”
“小郎,有我呢,別怕他。”胖冬瓜說著,牽著我的手,往家走去。
村長站在院子裡,見我和胖冬瓜手牽著手進來了,氣得胡子都豎了起來。
“你…你小子回來了。”村長冷冷地說:“你到哪兒發財去了,我還以為你死到外面了呢。”
“嘻嘻…我一時半會死不了,讓您失了。”我笑著說。
“喂,人家小郎是我請的客人,你對他客氣點。”胖冬瓜不悅地說。
村長羅圈瞪了我一眼,怏怏地走進了堂屋。
小寡『婦』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笑瞇瞇地招呼道:“武哥,您回來了。”
我瞅著小寡『婦』,一時五味雜陣,不是滋味的。
我借小寡『婦』的五萬元錢,眼看著還有二十多天就到期了,假若到時候歸還不了,就得兌現諾言,到村長家當上門婿。
小寡『婦』意味深長地問:“武哥,賺了不錢吧?”
我訕訕地笑著回答:“賺了一點,不多也不。”
我故意給小寡『婦』布下一個『迷』魂陣,讓弄不清楚我的底細。
當初,小寡『婦』借給我五萬元錢時,並沒問過我借錢幹嘛。不過,我知道:一定以為我是借錢做生意。
“賺了錢就好。”小寡『婦』給我送了一個秋波。
小寡『婦』把四菜一湯端上了桌。
胖冬瓜對羅圈說:“去拿一瓶酒來。”
村長不悅地說:“不年不節的,喝什麼酒嘛。”
胖冬瓜喜滋滋地說:“小郎弟到咱家來吃飯,我這個做大姐的,你這個做大哥的,理應好好款待他嘛。既然是款待,就不了酒嘛。”
“大姐?大哥?”羅圈一楞,呆呆地著胖冬瓜。
小寡『婦』撲哧一聲笑了,捂著,跑去拿酒。
我知道:小寡『婦』一定是覺得我喊胖冬瓜“大姐”,喊羅圈“大哥”,有點太好笑了。
我暗自想:假若我做了羅圈和胖冬瓜的上門婿,到那時,再喊“大姐”、“大哥”不知道合適不?
“真是荒唐,胡鬧呀。”村長羅圈不滿地說:“武小郎是小輩人,怎麼能和咱倆哥姐相稱呢?要是被村裡人聽見了,會笑掉大牙的。”
“笑啥?有啥好笑的。我只比小郎大18歲,當然和小郎是一輩人啦。你雖然比小郎大二十多歲,但小郎隨我的輩份嘛。”胖冬瓜振振有詞地說。
羅圈哭笑不得地說:“你不怕人家笑話,就讓武小郎這麼喊吧。”
“他笑他的,咱喊咱的,怕個球!”胖冬瓜滿不在乎地說。
小寡『婦』拿來了一瓶好酒。
村長饞酒,平時有胖冬瓜管著,不能盡興地喝。
今天,胖冬瓜高興,對羅圈說:“今天我讓你管夠喝。”
胖冬瓜一連讓我喝了五杯酒,把我喝得昏天暗地。
吃完飯,我頭暈得連路都走不穩了。
胖冬瓜搶著把我扶回家。
我往床上一倒,就睡著了。
突然,我覺得上很沉重,昏沉沉中睜眼一看,見胖冬瓜竟然爬到了我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