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招待沈晚,趙秉坤是拿出最大誠意。
哪怕沈家已經風不再,沈晚也只是開了一家小小的紡織廠。
可趙秉坤知道,要是能籠絡住沈晚,未來在榕鄉他們趙家就能一家獨大。
至于沈晚之前沒有找他合作,趙秉坤多能理解。
沈晚如今對外自稱沈瑟琳,且是從國外回來的投資商。
哪怕不知道是為什麼會這樣,趙秉坤也清楚是不愿意讓人知道的份。
“沈小姐,當年我就一直想和沈家合作。可那時我的生意小,和沈小姐說句話都難……也不怕你笑話,那個時候酒會的請柬還是我花錢買來的。”
趙秉坤幾十歲的年紀,可在沈晚面前依然是恭恭敬敬。
不提別的,沈晚和傅北崢的關系就足以讓無數人想要獻殷勤。
過去沈家沒出事前,趙秉坤是想有這樣的機會都不可能。
“周老板你太客氣了,今天我來桐鄉的原因,你也早就知曉了。如今我那一間紡織廠由于原料供應不及時,也許很快就會賠得什麼都不剩。”
“有沈小姐在,怎麼可能會到那一步?而且,沈小姐你不是已經有了辦法嘛!”
“我這人不喜歡來來去去兜圈子,趙老板的意思……”
“沈小姐之前在酒樓不就是在等趙某派人去接你?反正都是做生意,之前的供應商沒了,那沈小姐再換一個就是了。能被沈小姐看中,是趙某的榮幸。”
沈晚聽著趙秉坤的這些話,臉上的笑意是越來越濃。
啊,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做生意。
當初敢接那個訂單,就已經把所有可能都想好了。
無論如何,這錢是賺定了。
“沈小姐你可以放心,紡織廠需要的原料我已經用貨船裝好,現在估計已經在運往錦洲城的路上。”
“趙老板都這麼有誠意,那我也得表示一下。這是合同還有原料的定金,在來桐鄉前我已經準備好了。”
接著,趙秉坤就看著沈晚拿出合同和支票。
如此看來,走到這一步真是都在沈晚的預料中。
趙秉坤欣然接,并且他也很清楚,只要和沈晚合作,未來在榕鄉他的生意會越做越大,往后在榕鄉也會是他說了算!
趙秉坤這人謹慎,卻也敢賭。
要不然他也不會短短幾年就掙下這麼大的家業。
沈晚之前就已經了解過他,今天能這麼順利地合作,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傍晚時,在給沈隨安買了一些小玩意兒后,沈晚也不耽擱,想要盡快回錦洲城。
“沈小姐慢走,接下來有機會我也會去錦洲城,到時候我們再敘?”
“趙老板客氣了,這件事也算多謝你救急。不過我可以保證,往后趙老板的生意會越做越大的。如趙老板這樣的能力,不該就這點產業。”
沈晚說這些話時有暗示些什麼,趙秉坤當然明白了。
頓時,他高興地笑起來。
送別沈晚后,趙秉坤離開火車站。
然而這個時候,原本和沈晚合作的老板匆匆地下車,他的手里小心翼翼地捧著沈晚之前丟在門口的禮。
“趙秉坤?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沈家那位了?你和是不是已經談好生意了,是不是?”
這人看到趙秉坤后,瞬時想明白很多事,他頓時激地大聲說道。
“江城沈家的習慣,是用上好紫綢錦盒裝禮。我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能讓傅北崢和王世榮都另眼相看的人,除了沈家那位還能有誰?可是……不是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了,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錦洲城,甚至還開了家紡織廠。”
他緒尤為激,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其實心里早就明白接下來會有什麼后果。
或者說,他出門時看到扔在門口的錦盒時就想清楚許多事。
趙秉坤看著向來不可一世,在榕鄉走路都得橫著的人突然出驚恐害怕的模樣,心里別提多痛快。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做生意嘛,總是會找適合的人合作,沈老板這人坦誠、直接,那我沒有理由拒絕和做生意。”
趙秉坤說這些話時,沒忍住流出得意。
接著,看趙秉坤要走,對方氣得渾發抖。
“趙秉坤,你真是歹毒,我不會讓你得意的,我會反擊的。”
……
回錦洲城的火車上,沈晚坐在窗邊靜靜地看著書。
這件事總算解決,沈晚也能松口氣。
周圍還算安靜,也難得有這麼悠閑的時刻。
“太太,時間不早了,先生說太太也該回去吃晚飯了。”
忽而,有人來到沈晚的側。
沒等抬頭查看,跟著就聽到楚縉的聲音。
什麼?
最初,沈晚還有些詫異,畢竟在這里見到楚縉,總是讓人意想不到。
不過想一想,也是很合理。
傅北崢離開錦洲城辦事已經有好些天,差不多他也該回來了。
沈晚跟著楚縉來到上面最豪華的車廂。
聽楚縉說,傅北崢是用富商的名義包下了車廂。
“太太,帥在里面,我就不進去了。”
楚縉說這話時不由地挑挑眉,眼里也帶了些笑意。
得知沈晚也在這列火車上時,楚縉也很驚訝。
沈晚聽罷,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推開車廂的門,緩步走進去。
這時傅北崢見到進來后亦是站起來。
最近這些日子,發現傅北崢倒是越來越喜歡穿西裝,這讓他了些肅殺,多了些儒雅。
“紡織廠的事我聽說了,都已經解決好了?”
傅北崢見到后,角勾勒出一抹輕笑。
就看他倒了兩杯紅酒后,朝著遞了一杯。
“恭喜沈老板,這次賺了不。”
傅北崢饒有興趣地說著。
沈晚接過酒杯,卻是不客氣地輕哼一聲。
不過端著酒杯還是和傅北崢了。
“要不是我早有準備,剛剛開的紡織廠就得關門了。傅帥,你的風流債竟是要我來還,會不會太不公平?”
“這真是冤枉我,這些年我可是一直在守如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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