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想起我家裡還有點事,就先走了,咖啡的錢算我請你,再見。」
江北澤說完,轉離開了,他上還穿著宋南墓的外套,也不知道這算什麼,一種諷刺,一種虛偽的,想要掉又捨不得,可是這外套燒人。
從裡到外,把他的心都燒著了,他的臉通紅,眼睛也紅了。
所有人都讓他放過宋南墓。
就像當初裴金玲也求過他說,你放過你二哥的繼承權吧,別跟他搶公司了!
就像他知道自己的世,他有兩個母親,一個是提供卵細胞的母親,一個是代孕的母親,那個代孕的母親找到了他,痛哭流涕說了一番之後,最後握住了他的手……
「要不是你二哥讓我來找你,我是不會過來的,我現在有了我的家庭和丈夫,你也過得錦玉食,所以你就算知道了,也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當初是我的錯,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們彼此放過好不好?」
放過?放過?
他從來沒有想要捆綁任何人,為什麼所有人都要求他放過?
江北澤抹了一把眼淚,打車離開了,弱不是武,更不是保護牌,他不怪任何人。
「砰——」
宋湲還在那家咖啡廳坐著,低頭在吃提拉米蘇,然後被一拳頭砸醒了。
順著那拳頭,視線緩緩往上,看到了宋南墓氣沉沉的臉,就跟誰欠了他錢似的。
「你的手怎麼了?」宋湲問。
那右手,皮開綻的,應該之前撞擊過什麼東西,現在增添了一道新傷,青紫得更嚴重了。
想要給他檢查一下,宋南墓率先一步收回手去。
「你跟他說什麼了?」
他是誰,彼此心知肚明。
宋南墓路過這家咖啡廳,隻看到江北澤通紅的眼睛,他整個人都很喪很喪,打車離開了,再然後順著玻璃,他看到了在裡麵坐著的宋湲。
宋湲吸了口氣。
「我什麼都沒說,就是看他在路邊站著,怕他冷,跟他簡單聊了幾句,聊得都是家長裡短,我可不是碎的——」
「我特麼問你最後一遍,你跟他說什麼了?!」
宋南墓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嚇得宋湲肩膀一哆嗦,周圍吃飯的人紛紛看過來,眼神有異,斥責他沒有禮貌。
服務生走過來,詢問宋南墓有沒有可以幫助的地方。
宋南墓著額角,說了一聲「抱歉」,今天真是氣到要腦溢了,才會失控,所有的理智和冷靜都長了翅膀飛走了。
現在冷靜下來了,在宋湲對麵坐下,他同說了一聲抱歉。
宋湲不以為然聳了聳肩膀,「沒關係,看得出來你現在緒很不好。」
「嗯……被他氣到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拿他怎麼辦。」
「你就那麼喜歡他嗎?可是你們肯定不會在一起的啊,首先你哥哥就不會同意的。」
宋湲是宋毅凱公司同事的妹妹,對宋毅凱有些瞭解。
宋南墓皺了眉,「我的事兒還不到你手,別以為你跟我一樣姓宋,就能對我管東管西。」
「切……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好心當驢肝肺,你其實長這麼帥,應該和異談的。」
「我之前和異談過。」
「啊?所以你是個雙咯?」
嗯,他是個雙。
可是那又怎麼樣?
以前有人說他是雙,對他指指點點,在背後對他議論紛紛,他對這些自以為站在道德製高點上的人,沒什麼好,除非是有時候心不好,誰要敢議論他,他就把他揍一頓,揍得親爹都認不出來。
這幾年風裡來雨裡去,磨練了,不,他早已能夠坦然接這個事實。
「我隻是喜歡他,喜歡他這個人,不管他是男的,還是的,還是變的,整容的,還是植人克隆人,我都不在乎,ok?」
「……哦。」
宋湲愣愣點點頭,隨而咧著笑了,「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你放不羈自由,我們兩個格真的很像!」
「別介了,咱倆沒結果。」
說完宋南墓就走了,來的時候風風火火,離開也這樣。
宋湲得承認宋南墓真沒禮貌,來的時候不打招呼,走的時候也不打招呼,這一點江北澤很好,紳士有禮儀,相貌端莊,他和宋南墓很互補。
但是,逃不過現實的。
……
江北澤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
回去之後,就覺得腦袋有點暈,昏沉沉的,鼻子也不氣,應該是在外麵冒了,其實這個時候最應該喝一碗熱乎乎的薑湯去去寒氣。
好懶。
不想彈,想一直這麼躺著,睡到天昏地暗,睡到昏厥也沒事,反正沒人會發現他,宋南墓也不會回來了。
「嘩啦——」
水花四濺。
江北澤一下子就清醒了,發現自己被人扔進了家裡天的泳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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