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個字，有三十八個錯別字，也是絕了。」

「那又怎麼樣？反正能看懂就行了。等會我就從裡麵選一個寫字最好看的，跟他往！」

「小小年紀早，不怕你爸收拾你嗎？」江霆眉頭皺了起來，眼底攀升幾分不悅。

「我早關你屁事？我吃的又不是你家大米！」

「恩，的確是，」

江霆微微瞇起眼睛來了，注視著。

「像你這樣學習不好、格不好又沒本事沒腦子的孩子，誰娶了你，誰倒了黴。」

「喂！江霆！！！」

言念徹底怒了。

說學習不好格不好認了，後麵那兩句是什麼鬼？

「你說誰沒本事呢？說誰沒腦子呢？說誰倒黴呢？啊啊啊啊啊，我今天不掐死你，我就不姓言！」

兩隻手直接住了他的脖子，坐在他上。

江霆掰開的手，臉和眸都有些異樣，「下去！」

言念不以為然，「我今天非掐死你不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天罵我蜥蜴，是說我沒腦子！」

江霆嗓音悶悶的，「掐死我你得坐牢，下去。」

他的臉，越來越不好看。

言念盯著近在咫尺的這雙桃花眼。

太深了，像是兩潭深不可測的井，又像是漩渦一樣。

雖說平日裡他的眼睛就很深很沉，可今天的眼神同平時很不一樣，裡麵好似藏了一頭困。

還沒等來得及想太多，就被一力道扯著拉了下去。

江霆的作很利索，不拖泥帶水，然後兩條疊在一起。

言念不解。

那雙清澈無辜的眸，瞧著他。

「你，沒事吧？不舒服嗎？」

清澈的眼睛，宛若浸泡在泉水中的茶晶，很乾凈。

江霆覺得自己要瘋。

不然怎麼會覺得這丫頭的眼睛在勾他？

沉沉地撥出一口氣……

「學、習。」

「切……」言念癟了癟，「不管，你以後要是再敢罵我的話，我不會饒你的。」

江霆一言不發，兩一直疊著，默默地注視著麵前的練習題。

*

江霆第二天臉不好看。

可以說是相當難看了。

這人平時就不好惹，今天更像是誰欠了他一個億似的，周燃燒著一團藍的火焰，誰靠近他，下場就是死。

但是徐況傑不怕死。

「你今天沒事吧？」

徐況傑擔憂地了的額頭，心想是不是發燒了？

「啪。」

後者沒好氣把他拂開，「滾。」

徐況傑：「得嘞，你也就看我脾氣好。」

江霆抿了抿，沒多說什麼。

那種事，他自然不會同徐況傑說。

他要怎麼說？

說自己做了個夢，而且還夢到了做家教那丫頭？

嘖！

江霆垂著長睫，右手著太，眉心皺得川字紋路很深。

活了十八年，第一次做那種帶的夢，跟要了命似的，以至於今天一整個上午，他都丟了魂，滿腦子都是昨天那個夢，什麼都做不好了。

「喂，你到底怎麼了啊？」

中午快放學了，徐況傑收拾書包，手在江霆的麵前揮了揮。

他今天一上午都不在狀態啊！

江霆終於瞄了他一眼，「今天晚上的家教，你替我去。」

「為什麼？」

為什麼。

是個好問題。

當然是因為他沒臉見那丫頭了。

雖然小姑娘格囂張跋扈，但是十幾歲的姑娘，不諳世事，那麼單純。

「我今天晚上有事。」江霆回神，淡淡說道。

徐況傑點點頭，「那行唄，我替你去就是。」

江霆又看了他一眼。

腦子裡下意識浮現出言念那雙眼睛。

黑白分明，清澈乾淨，勾魂攝魄。

「算了，你不用去了。」

「額……所以到底要不要我去？」

「你敢去我殺了你！」

徐況傑：「……」

這人今天有點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