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
當頭的大媽打斷了賀淮的辯解,不耐煩擺了擺手。
「我管你什麼劍蘭,什麼朱瑾瞎玩意的,你這夥計將花送到我們辦公室,然後我們五個人的臉就這樣了,就是你這花的錯!」
言念頷首,不惱,
「阿姨,是花的錯,但不是我店裡花的錯,不瞞您說,小店就沒有一品紅。」
「你夥計親自送的,這還有假?地上明明白白的花擺在這,你怎麼解釋?!」
聞言,言念倒是優哉遊哉看著後的賀淮。
「小夥計,問你話呢,怎麼解釋呀?」
「冤枉啊……我真的送的是你給我的花,剛送去,還沒等出大門,就被阿姨們押著過來興師問罪了。」
言念點點頭,再次看向滿眼淩厲、恨不得一口吞掉的大媽。
「阿姨,我夥計回來之後,就一直沒進店是吧?」
「是又怎麼樣?」
「這樣正好,那麻煩您過來聞聞他的手,手上什麼味。」
大媽不解。
言念就輕輕笑,「放心,肯定不是臭味,您大膽聞就是的了。」
賀淮也不解言念在搞什麼名堂。
眼看著大媽聞了賀淮的手,言念又指著花店門口擺放的一盆白花,「您再去聞聞那束花的香味。」
「你這死丫頭,搞什麼名堂?!」
「您先去聞了,我再告訴您。」
言念稍笑意濃濃的,不疾不徐,一點也不慌。
大媽照做之後,呲鼻子瞪眼睛,「好了我聞了,然後呢?」
「阿姨,我夥計手掌的味道,同方纔您聞的花的味道,是一樣的對吧?」
「是又怎麼樣?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言念倒是再次笑了笑,這才解釋:
「那盆白的花,就是園葉劍蘭,我讓我夥計送去您辦公樓的花束中,朱瑾和玻璃海棠是主,園葉劍蘭為輔,但是朱瑾和玻璃海棠味道清淡幾乎可以忽略,唯有園葉劍蘭香氣濃鬱,停留在手心,也久久揮散不去。」
「哦~」
人群中,吃瓜群眾麵麵相覷,有反應快的,已經明白過來了,「所以那小夥子送的就是劍蘭啊,不然手裡怎麼會有劍蘭的味道!」
「就是就是,又是一個瓷的,這小姑娘最近花店瓷不嘛!」
中間為首的大媽卻是瞪了眼,「什麼瓷的?說不定就是你這夥計在中途掉包了,將這一品紅送了過去!」
「掉包的不是我夥計,而是你們。」
言念已經冷下臉來,也懶得裝模作樣好聲好氣的了。
「我不清楚這一品紅是怎麼來的,不過阿姨,你難道不知道一品紅也是有香味的?若是我夥計中途掉包,他手上怎麼可能隻有園葉劍蘭花的味道?」
「我、我怎麼知道這一品紅有香味沒有?說不定,味道被掩蓋了!」
言念嗤笑。
都「死到臨頭」了,還要杠。
傳說中的杠,就是如此吧。
慢吞吞蹲在地上,用鑷子執起一片一品紅的花瓣,隨而,猛地朝著幾位大媽靠近。
「來,阿姨,你來聞聞,這一品紅到底什麼味?」
那幾個大媽看到這花,一個個就跟耗子見到貓似的,猛地朝後退去,裡吆喝著讓言念別靠近。
言念步步,笑得可溫了,「來呀來呀,別害怕,聞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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