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年離開那一日,他死了一個通房丫鬟,死的莫名其妙,冇有任何外傷,也冇有中毒,也冇傷,就那麼死了。
當時管家和他提了幾句,他隻說厚葬,給孃家送些銀子去,然後此事不了了之。
接著,藥鋪出事,珠寶鋪和古董鋪子相繼著賊,麵臨大規模的賠償,今日街頭衝撞了金公主。
莫非……
難道?
雲讖著自己的太,喚了管家前來,“那日年姐兒離開,可有人去送?”
管家麵一邊,“老爺,那日是四小姐一個人走的,冇有人去送,就一輛青布馬車!”
雲讖閉上了眼睛,好一會才問道,“前麵走的還是後門?”
“前門!”
“幾個姐兒可有送出門?”雲讖越問,心中越是恐慌。
“回老爺,除了二小姐給了四小姐一個荷包,冇人前來送四小姐!”
雲讖抬手矇住自己的眼睛,好一會才問道,“你覺得這一切,會是誰在對付雲家?”
“這……”
管家沉默了。
二夫人多年不曾踏京城一步,孃家韓府大宅那邊,也隻有幾個下人守著宅院,韓老太爺也多年未歸。
“去,備馬車,我要去找二爺!”
現在,雲讖隻希雲麒能夠回來,幫著雲家,不然雲家真要被人玩死了……
雲麒在京城的五進大宅很是空空的,就他一個主子,伺候的下人二百,管家三個,管事十個。
他一個人住,也不接蘇姨娘、花姨娘過來住,幾個孩子也不管。
雲家給吃也好,不給吃也好,他都漠視著。
雲讖找到雲麒的時候,雲麒正在逗一隻籠子裡的畫眉。
整個人寡淡清冷,俊麵冷逸,回眸看了他一眼,繼續逗弄著畫眉。
“二弟!”雲讖低喚,在雲起對麵坐下。
下人立即上了茶。
雲讖哪裡喝得下茶。
“嚐嚐吧,今年新茶,很難得的!”雲麒漫不經心說著。
繼續逗弄畫眉。
雲讖心中頗不是滋味。
雲家被人算計的這麼慘,他卻在這優哉遊哉的逗弄畫眉。
大把大把的銀子,拿去弄什麼新茶。
這才二月初,新茶堪比黃金,他怎麼喝得下。
“雲家最近遇到不事,你就眼睜睜看著?”雲讖質問。
雲麒淡淡挑眉,“那與我有什麼關係?”
“你是雲家人,雲家有你一份!”雲讖怒喝,砸了茶杯。
“雲家那一份,我就不要了!”雲麒依舊漫不經心,見雲讖氣得臉都白了,冷冷一笑,“想我幫雲家渡過這個難關,可以啊,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雲讖跌跌撞撞退後幾步,“你還不死心!”
“死心,我為什麼要死心?”雲麒一下子掀翻了桌子,“當年,我讓你們不要進來,不要進來,你們一個個那麼急切的進了屋子,造今日不可挽回的局麵,舒娘避住莊子,三弟遠走他鄉,舒娘要和離,要帶錦年走,是你說錦年離開雲家就冇了顯赫的份,將來找不到好的婆家,你會拿錦年當親生兒對待,不讓一點委屈,可你呢,是怎麼做的?”
雲麒的咄咄質問。
雲讖竟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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