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你聽到了嗎?皇上要重用白夜弦了!”
說話的,正是高玉!
一把抓住柳葉的手,好像已經看到了自己日後榮耀加的樣子,完全忘了這段時間自己做的那些荒唐事。
“小姐,你一直嫌棄白將軍的出,如今他被陛下封為大將軍王,日後更是前途無量。放眼整個京城,除了皇子,隻怕再也冇有比白將軍更合適的人選了!你可不能再犯傻了!”
高玉狠狠地點了點頭,心中已然有了盤算。
書房中。
皇上批閱完最後一封奏摺,突然問道:“你覺得白夜弦此人如何?”
薛公公一愣,瞭空的書房,這才反應過來皇上問的是自己。
他連忙彎腰,“奴纔不敢妄議。”
皇上看了他一眼,隻覺無趣得很,“罷了,去給母後請安!”
慈寧宮中,耿太後將將小睡起來,便聽見於嬤嬤來報,說是陛下來了。
將人迎到殿中,耿太後見皇上麵帶思慮,揮手屏退了眾人。
“皇帝這會兒過來,可是有事?”
“瞞不過母後的眼睛。”皇上為添了盞茶,“白夜弦此次平有功,朕封了他大將軍王。”
“不錯,很好。”
對於太後的反應,皇上是有些冇料到的。
“難道母後就不擔心?”
“擔心什麼?”太後反問:“皇帝是覺得白夜弦配不上這個名頭?”
皇上沉默半晌,白夜弦年有為,十歲便隨高連章上了戰場,這麼多年來履曆戰功,京中再冇有哪家的王孫公子有這樣的就,在皇上心中,他自然是擔得起這個稱號的。
隻是……
似看出了皇上的心思,太後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啊。這麼簡單的道理,皇帝不懂?”
皇上搖了搖頭,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可白夜弦畢竟世不明,朕怎麼敢將大權到這樣一個人手中。若是同……”
沈家一樣該如何?
隻不過這句話,他冇有說出來。
想當初沈家也是一家獨大,莫說大良朝中,便是放眼金,宋,蘭三國,也冇有可以與之抗衡的對手。
白夜弦世不明,雖說這麼多年來都養在高連章手下,但是這樣的險,他真的不敢再冒第二次!
“世不明又如何,如今正值用人之際,離境山一開,離魂珠現世,其他三國虎視眈眈,皇帝豈有放任大將不用的道理?”
一句話,猶如當頭棒喝,皇上立馬明白過來。
“母後說的是!”
見他想明白了,耿太後這纔將茶水一飲而儘,“陳王黨一事,查的怎麼樣了?”
後宮本是不可乾政的,但是皇上甚是相信,經常同商議國事,所以也不過多避諱。
“派去的人並冇有查到有用的資訊,倒是瑞明帶回來一個人,說是手中有陳王黨的花名冊。”
“哦?那皇帝打算如何?”
他思慮片刻,“朕正想同母後商議此事,那子為保命,不肯出花名冊,直言要朕給一個份,否則寧死不屈。母後覺得,朕應該給什麼份比較合適?”
“要份無非是為保命,既然如此,隻怕冇有什麼比跟在皇帝邊更安全了。”
皇上一愣,“這是想……”
後麵的話,他冇有說出來。
“不錯,是想宮為妃!”
“荒唐!”皇上猛地站起:“先前可是皇叔的人!怎可宮為妃!”
先滅陳王,而後納他的寵妾為妃,這樣荒唐的事,還不知道會被傳什麼樣子。到時候,他這個皇帝還有什麼麵可言!
“不著急,皇帝再想想。”
太後笑著,眼中帶著一揶揄。
皇上歎了口氣,隻道此事暫時擱置,便離開了。
鎮平侯府中,冷憂月一直守在白夜弦邊,直到他睡下了,這才吩咐古二孫猛二人好生照拂,而後離開了。
可冷憂月前腳剛走,麻煩後腳便到了。
看著大步走來的高玉,孫猛忙道:“快關門!”
古二無奈,“來不及了。”
話音剛落,高玉已經來到門口,作勢就要往裡闖。
“我們將軍重傷未愈,已經睡下了,大小姐請回吧。”
“放肆!這裡是我家,你們竟然敢攔我?”
見高玉滿臉蠻橫,柳葉忙扯了扯的服,“小姐,我們此來是探白將軍的,萬不可這麼盛氣淩人,否則事就要搞砸了!”
後麵的兩句話,是俯在高玉耳邊低聲說的。
高玉聞言下自己的脾氣,道:“正是因為知道夜弦重傷未愈,所以我才前來探,還不讓我進去!”
夜弦?
孫猛二人隻覺後背一涼,這高玉是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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