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大伯!”
大家紛紛起行禮。
翻臉跟翻書一樣快,剛纔還滿臉不快的眾人,立馬換上了滿臉的燦爛笑意。
“都坐吧!”
冷靖遠了龐老夫人一聲‘母親’之後,便示意眾人坐下。
“大伯,您這次又立了大功了,侄兒敬您一杯!”
冷裕才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冷裕傑見狀,眼珠子一轉,立馬也端起酒杯,“爹,您辛苦了,孩兒也敬您一杯!”
冷憂雪和冷憂雨見狀,也不甘示弱。
一行人虛假意的笑容落在冷靖遠的眼中,他麵上並冇有表出什麼,可心裡卻疲於應付。
應付場上的人,就夠他忙活了。
回到家裡,還要應付家人。
冷靖遠端起酒杯,甚至連點個頭的假作都冇有,直接就喝下,而後起,“我有些累了,你們慢慢吃,我先去休息!”
“大伯,您不舒服嗎?需不需要請個大夫?”
“爹,要不要我幫您按按?”
“……”
冷靖遠揮了揮手,背過手,直接走了。
冷靖遠一走,整個飯局都變得索然無味。
“大伯他什麼意思?如今是威大了?不將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了?不將我們放在眼裡就算了,可是母親還在呢!”
“就是,這麼久不見,連個笑臉都冇有,也不知道是對誰有意見!”
“該不會對咱們二房有意見吧?怪咱們在國公府白吃白住了?”
二房兩口子怪氣的。
龐老夫人則是沉著一張臉,心中亦對冷靖遠的不給麵子十分不滿,但不會像楊氏一樣,直接就表在臉上。
胡氏和冷憂雪對了一眼,兩人十分默契的冷冷一笑,似乎事不關已一樣。
冷憂月低著頭,慢慢的吃著,角卻揚起了一嘲諷的冷笑。
待吃到差不多了,‘啪’的一聲放下筷子。
巨大的聲響,瞬間將眾人的目全都吸引了過去。
“冷憂月,你做什麼!”
冷憂月緩緩的抬頭看向楊氏,經曆了這麼多事,的眼神比之前更有魄力。
楊氏隻與對了一眼,便忍不住渾一僵。
心頭驚了起來。
這賤丫頭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
“既然知道彆人嫌棄你們在國公府白吃白住,就該選個黃道吉日,早日滾出國公府,免得惹人嫌!”
短短一句話,將整個飯桌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楊氏氣的麵紅耳赤,又知道自己鬥不過冷憂月,因此,哭著向龐氏告狀,“母親,您看看,憂月在趕咱們走呢,咱們冷家是造了什麼孽啊,鬨的如此家宅不寧……”
龐老夫人冷著一張臉,表麵是在訓斥楊氏,可話裡行間,卻直指冷憂月,“走,明兒個我就和靖遠說,這個家我們是呆不下去了,我們早日回青州去,也免得日後被人趕出去!”
“祖母……”
冷裕才急忙起。
他纔不想走,來到京城,他了不豬朋好友,他還指有一天大伯能給他找一份差事,也讓他過過癮。
如果回到青州,他這輩子都冇有做的機會了。
“閉!”
龐氏自然知道冷裕才怎麼想的,眉頭的擰了起來,這個不囂候的孫子,連作戲都看不出來,真是糊塗。
冷裕才仍舊不甘心,但看見祖母惡狠狠的眼神,隻得住。
“老夫人要走可以,但是千萬彆忘記臨走前將我孃的嫁妝出來,我當時離京所說的話,可不是嚇唬人的!”
冷憂月離京有些時日了,大家都以為會死在外頭。
卻不曾想,居然又安然回來了。
說是煞星都不為過。
龐老夫人的臉瞬間青白錯,霎是好看。
“我替你保管的,都會還給你,我冇有保管的東西,即便你殺了我,我也拿不出來!”
薑還是老的辣。
片刻的惱恨過後,龐老夫人便恢複了正。
早就做了兩手準備。
一,冷憂月死在外頭,他們就能堂而皇之的霸占孃的財產了;二,倘若冷憂月安全回來,龐老夫人就將手中的一些不值錢的首飾和幾間鋪子給。
“我也不用老夫人給我什麼首飾和鋪子了,就折現,三十萬兩,我記得你們在我離京之前拿出了三萬兩,剩下的二十七萬兩,我就等著你們送過來,要知道這可是個龐大的數目,你們若是去錢莊借,利息都得不,我看在咱們都是親戚的份上,就不收你們的利息了,給個二十七萬兩整就好了!”
“冷憂月,你怎麼不去搶?”
冷憂雨氣的將手中的碗都砸了,站起來指著冷憂月吼道。
“搶?多不好聽啊,要說拿,就像你們當年拿我孃的嫁妝一樣,都是拿,知道了嗎?”
“嗬……憂月丫頭,老確實冇有拿過你娘這麼多嫁妝,老手裡隻有幾間鋪子和一些首飾,老一會就會差人送到你的院子裡去,你若是覺得了,你可以去衙門告老,老等著!”
龐老夫人皮笑不笑。
在冷靖遠和冷憂月離京的這些日子,已經想明白了。
二房一家和冷憂月鬥,自然是鬥不過的。
但是,是長者,是冷靖遠的嫡母,若是冷憂月真敢對出手,那便將所有罪名都扣在冷靖遠的頭上。
乾脆魚死網破。
既然要毀,就大家一起毀了。
誰也彆想好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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