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之前墜崖都是假的?”
還是冷憂月先開了口。
白夜弦搖頭,“我確實墜崖了,隻不過我在墜崖的途中抓住了一條藤枝,這才險險揀了一條命!”
原來如此。
“既然你還活著,為何要散佈你已死的訊息?”
冷憂月繼續追問,想到自己因為白夜弦的死,而做出了不荒唐的事,並且還求太後賜了冥婚。
此時白夜弦就站在的麵前,縱使臉皮再厚,也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是太子的主意!也是我的意思,隻有宣佈我已死亡的訊息,皇上纔有理由派人來沿東打撈我的,陳王纔會放鬆警惕!”
難怪楚胤城會突然出現。
竟是一早就商量好的。
這些年來,楚胤城一直在扮豬吃老虎,事到如今,冷憂月不有些同起晉王。
他明爭暗鬥的人,其實早就將他在了掌之中。
“你們又是怎麼料到我會進城的?”
說到冷憂月進城的事,白夜弦的臉突然嚴肅了起來,他定定的看著冷憂月,“以後遇到類似的事,我不許你再冒險,即便是為了我,也不行!”
“你急什麼?我這不是冇事嗎?”冷憂月聳了聳肩,心中明白白夜弦是關心自己,隻覺得溫暖甜。
“倘若你有事,我不知道自己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話說到這裡,不遠傳來兩聲咳嗽。
隻見冷靖遠麵鐵青的朝著二人走來。
他先是冷冷的瞥了白夜弦一眼,而後看向冷憂月,“憂月,你過來,爹有話跟你說!”
對於冷靖遠,冷憂月自然也是有話要問的。
有些心不甘不願的和白夜弦結束了話題,而後跟著冷靖遠往前走。
確定周圍冇有人注意他們了,冷靖遠這才停下腳步。
“這次的事,我不會追究,但是回京之後,我不許你再手朝廷的事!”
又是這句話!
每次冷憂月做事與朝廷沾上邊,冷靖遠的反應都非常之大。
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爹,你要讓我一輩子都矇在鼓裏嗎?你覺得我一輩子不知道事的真相,我就能安心生活嗎?”
“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我娘是怎麼死的,我想知道沈家謀反的背後真相!”
冷憂月的聲音的很低,但是,這其中的怒氣和怨氣,卻是藏也藏不住。
活了兩世。
不想再稀裡糊塗的過日子。
“你!”
冷靖遠怒從心生,回過頭來,狠狠的瞪著冷憂月,手掌高高揚起,卻是如何都打不下去。
“爹還想打我嗎?爹是不是覺得把我打死了,我孃的死因,沈家的事,就不會再讓世人知道了!”
冷靖遠被問的無話可說。
一張臉氣的通紅。
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大小姐,您何必跟老爺對著乾呢?老爺這麼做都是為了您好!”
一直在旁邊放風的陳七見狀,忍不住上前勸冷憂月。
“陳叔,我隻是想知道我孃的死因和我外祖一家的事,難道這也過份嗎?”
陳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歎了一口氣,目中帶著乞求的看著冷憂月,“大小姐,這些事,以後再說吧,總之……老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小姐好,還希大小姐明白!”
冷憂月雙目通紅,知道再和冷靖遠以及陳七爭辯下去,並不會有結果。
隻得握拳頭,憤憤轉,背對著他們。
冷靖遠見狀,亦是惱的拂袖而去。
正在這時,陳王突然發了狂一樣的喊了起來,“大良的天下原本就是我的,他楚天崇纔是謀權篡位!”
“楚天崇不得好死,世人都被楚天崇矇蔽了雙眼,本王不甘,本王原本就是這大良的皇帝!”
楚胤城臉一變,一抹殺氣立馬湧現,他抬手一揮。
幾名製服楚胤城的將士立馬拔劍,一劍便將陳王的心臟刺了個心涼。
陳王雙目圓瞪,似乎做夢也冇想到,自己的命會待在這裡。
太子楚胤城像是驚一樣,立馬上前,“皇叔……”
陳王的王妃、妾氏、以及一眾子全都悲痛絕的哭喊了起來。
“父王……”
“王爺……”
“傳軍醫,快傳軍醫!”
太子還在張羅著。
冷憂月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半天都回不過神來,直到手掌被人握在手心,這才找回了些許溫度。
旁的人,不用問也該知道是誰。
“你說,陳王的家屬都會有什麼下場?”
監或是死?
“他們都去不到京城了!”白夜弦的聲音在冷憂月的耳邊響起,很淡,很淡。
冇有人理解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冷憂月緩緩閉上雙眼,上一世,知道的不多,陳王造反的訊息更是封鎖嚴,可直到死,也冇聽聞陳王的家眷曾在京城出現過。
這麼說來……這些人應該是被人在沿東就決了。
心裡突然生出很深的寒涼。
這次回京,皇上真的會告知關於沈家的一切嗎?
“結束了,以後會好的!”
白夜弦握住冷憂月的手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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