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談完話之後,皆起離開。
“古副將,你留下!”
“我?”
古二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冷憂月點了點頭。
其實,已經猜到了這個訪客的大概份,現在他們要進第二步計劃了。
而這個計劃,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思來想去,古二是最合適的人選。
待營帳裡隻剩了冷憂月和古二,冷憂月這纔開口道,“古副將怕死嗎?”
古二愣了一下,點頭,“怕!”說完,他繼續道,“但是我願意為了這場仗犧牲自己!”
其實這個答案,冷憂月早就瞭然於心。
古二說是名武將,倒不如說是謀士。
他頭腦靈活,手也不弱。
也難怪白夜弦會如此看重他。
“那就好!”
次日一早,城裡便傳來訊息,陳王已派人出城,但是,來人提出隻見冷憂月!
眾將嘩然!
“這怎麼可以?縣主怎麼說也是個子,不合適和陳王的人單獨見麵,有損縣主的名聲!”
“對,我看陳王本就是戲耍咱們,不見也罷!”
“要不,咱們一起打進去,和陳王拚個你死我活,說不定還能為將軍報仇!”
孫猛越聽越氣,衝勁一起來,立馬就掄砍刀準備衝出營帳。
眾人急忙將他攔住,“孫猛,你這是做什麼?”
“我去砍死那個點名要見縣主的王八蛋!”
“孫猛!”
“你們都不要吵了,不就是見一個人嗎?我就不信這個人長了三頭六臂,還能把我吃了不!”冷憂月道。
“荒唐,萬一這個人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呢?又萬一他起了非份之想呢?”就連高景瑜都不讚同。
冷憂月瞥了他一眼。
對於高景瑜說的話,覺得好笑。
這世上最心狠手辣之人,難道不是他高景瑜和長孫氏嗎?
“那也是我的事,與你何乾?”
“你!”
高景瑜氣的拂袖而去。
其餘人還想勸一勸冷憂月,便聽到外頭的人來報,“各位將軍,陳王的人已經到了營帳外頭!”
這事怕也隻能這樣了。
冷憂月和古二換了一個眼神,眾人紛紛出了營帳。
便見一輛馬車停在了營帳外。
馬車簾子被一隻大手掀開,而後一道頎長的影便輕巧的躍出了馬車。
那人一黑,披著一件連帽披風,帽子罩住了整個頭,他一隻手半捂住鼻子下方,隻出一對漆黑的讓人而生畏的雙眼。
那雙眼睛明明冇有什麼特殊,但是每個與他對視的人,似乎都立馬覺不適,頭腦嗡嗡作響,似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境。
“縣主,好久不見!”
來人先開了口。
冷憂月先是一愣,而後瞭然一笑,“貴客請!”
營帳的門關了起來,霍景裕這纔將帽子放下,出一張俊的臉,隻不過,他半邊臉上爬滿了奇怪的圖騰。
若是平常子,早就嚇的尖了起來。
他的角勾了勾,出一個邪魅的冷笑來,目定定的看著冷憂月,“縣主一直看著我的右臉,縣主是覺得霍某臉上的圖騰可怕還是醜陋?”
聽了霍景裕的話,冷憂月竟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順勢盤膝而坐,手煮起茶來,“國師怎麼會這樣問?”
“縣主不必客氣,這圖騰原本就讓許多人害怕!”
冷憂月搖了搖頭,看向霍景裕,目坦誠的不帶一雜念,“國師臉上的圖騰很好看,我會盯著國師的臉看,是因為覺得好看!”
霍景裕愣了一下。
自打記事以來,他聽過無數人評論他臉上的圖騰。
有說可怕的、有說醜陋的、還有說帶邪氣的,可從來冇有人說他臉上的圖騰好看。
“想不到縣主不僅膽大,還開玩笑!”
冷憂月沏茶的手頓了頓,而後乾脆放下茶壺,突然手,竟一手住了霍景裕的下顎,目直愣愣的進霍景裕的目裡,“霍景裕,你聽著,我確實覺得你很討厭,但是,我討厭你並不影響我覺得你臉上的圖騰好看,明白嗎?”
這個作很快就結束了。
冷憂月繼續沏茶。
可霍景裕卻愣住了。
下上似乎還殘留著冷憂月指尖的溫度。
若是換了平常人敢這麼對他,他早就出手滅了這人。
可不知為何,他此時竟一點也不生氣。
一杯熱騰騰的茶水沏到了霍景裕的麵前,冷憂月開門見山,“國師這趟來,是專門來見我的吧?”
誤導世人,讓天下人都以為離魂珠在霍景裕的上,隻怕這段時間霍景裕不會好過。
他要向金國皇帝自證清白,那麼,隻有拿回離魂珠。
因此,他們遲早都會見麵。
“縣主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霍景裕回神,他勾淺笑,目落在前的茶水上。
似乎是在思量這茶水會不會有毒。
而冷憂月似乎也看破了他的想法,乾脆手將他的茶杯起,而後小抿了一口,“國師放心吧,向你下毒,對我們冇好!”
霍景裕看著被冷憂月小抿了一口的杯口,鬼使神差的,他竟也對著杯口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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