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放緩腳步,慢慢的走出了迷霧林。
出了這片樹林之後,天地瞬間開闊了,就連呼吸都順暢了不,四人皆鬆了一口氣。
楚括扯掉臉上的蒙麵巾,“總算是出來了,按地圖所示,球就在前麵了!”
冷憂月也仔細看了地圖,發現地圖上標註的藏球點還真是在前麵五百米之地。
隻是……越看那地方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視野也太開闊了吧?
冇有花草樹木不說,連蟲蟻鳥雀也看不見一隻。
可是又想不出來這樣空曠的地方,怎麼安陷阱和機關。
見冷憂月皺眉,楚括這回倒是學聰明瞭,他打了個響指,笑的賤兮兮的,湊到冷憂月的耳邊,“村姑,讓他們倆帶路!”
冷憂月衝著楚括豎了個大拇指,“真是孺子可教也!”
前麵那兩人氣的不輕。
就算想坑他們,能不能不要說的這麼大聲,起碼彆讓他們聽到。
一行四人往前走。
還差四百米。
三百米。
二百米。
突然,高景瑜子一矮,小全都冇了泥裡。
剛纔看著還平坦的地麵,此時竟微微晃了起來。
高景瑜原本隻是陷了小進去,按理說,要把小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怪就怪在,這泥像是一隻手一樣,死死的抓著他的小,任他怎麼用力都不回自己的小。
急得他額頭滲出了細細的汗珠來。
長孫旭見狀,急忙上前去拽他,奈何他上被捆著,隻得回頭衝著楚括和冷憂月大,“快把我們鬆開!”
“這是……沼澤?”
楚括和冷憂月也傻眼了。
一般來說,沼澤易存在於暗之地,可這地方明明是開闊的,怎麼會有一片沼澤在?
“這裡原先是一片林,近日被人砍了,再鋪上掩人耳目的青草遮掩殘留的樹,因此,纔會讓人掉以輕心!”
冷憂月一手扯開腳底下的一片新鮮的青草堆,發現底下還真是錯綜複雜的老樹樹。
這也就能理解為何這裡會有一沼澤地了。
楚括出隨的劍,‘嘩’的一下將長孫旭和高景瑜上的繩子劃開。
長孫旭此時連球都顧不上了,用力的想將高景瑜從沼澤地裡拽出來,可惜的是,他腳下一,不僅冇能將人救出來,反而讓自己也一塊陷進去了。
兩人越陷越深,眼看著大已經冇了進去。
“楚括、冷憂月,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把我們拉上來,如果我們出了什麼事,你們倆也逃不關係!”
這話說的!
“要不你們試試看,你們死了之後,看看我們會不會有事?”
楚括的話雖說的滿,可心裡卻在打鼓。
高景瑜和長孫旭雖然可惡,卻也罪不致死,蹭了蹭冷憂月的胳膊,“村姑,你說要不要把他們救出來!”
此時的冷憂月,麵如冷霜,看著高景瑜一點一點的被沼澤吞食。
腦海裡全是上一世他那扭曲的麵容。
自重生之後,每時每刻都恨不得高景瑜去死。
隻要他死了,的仇怨便了一大半。
因此,怎麼可能出手救高景瑜?
“村姑,你怎麼了?嚇到了?”楚括見冷憂月的麵不好看,以為是冇見過這場殘忍的場麵,連忙將人護在後。
又想到他們在迷霧林中那般親,立馬覺得保護冷憂月是他的使命,眉頭一皺,指著高景瑜和長孫旭道,“你們腦子裡全是屎嗎?不知道搖響掛在腰上的鈴鐺嗎?你們搖了不就有人來救你們了麼?”
高景瑜和長孫旭怎會不知?
隻不過搖響了鈴鐺就代表他們二人棄權了。
同時也就失去了進離境山的資格。
“楚括,你也太卑鄙了,居然用這種方法讓我們出局,這事若是傳出去,你就不怕京城中的人笑話你麼?”
“我看京城中的人要笑話的是你們纔對,誰不知道我楚括是草包,你們一個是將門之後,一個是高門之後,卻要我一個草包來救,豈不是比我這個草包還草包麼?”
“你!”
長孫旭氣的額頭青筋暴跳,卻又拿楚括冇辦法。
眼看著那沼澤已經到了他們的口,再往上便要到脖子了,屆時,即便是有人相助,怕也無力迴天了。
他一咬牙,扯下鈴鐺,用力的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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