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明公主!”
長孫氏臉難看到了極點。
雖然不知道瑞明公主上門來做什麼,但大抵知道不會是好事。
“我今天過來,是為了冷國公府和你們鎮平候府退婚之事!”
冇有虛假意,程瑞明直接說明來意。
並且強調了是冷國公府和鎮平候府退婚,而不是鎮平候府和冷國公府退婚。
這事,就有意思了!
瑞明公主的聲音不小,再加上周圍已經圍了一群過來打招呼的人,因此,和長孫氏說的話,在場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怎麼聽聞兩家早就退婚了,難道之前都是謠言?”
“不會吧,我兒子也在帝都學院,聽聞退婚書都寫了……”
“難道其中還另有?”
“……”
長孫氏的一口銀牙都幾乎咬碎了,若是換作旁人,定然毫麵子也不給,可眼前的人是瑞明公主,隻能將所有怒氣往肚子裡。
“公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婚姻向來是父母之命妁之言,鎮平候夫人莫不是覺得兩個孩子私下裡隨口一說,這婚事就算是退了?”
程瑞明的話得到了不人的讚同。
大家都不知道這其中原由,卻是紛紛點頭道。
“哪裡有讓孩子退婚的道理?”
“自然是應該由兩家大人說清楚原由,並且請中間人作證,這婚纔算是退了!”
“不是向來如此嗎?”
“……”
這京中的婦人,對這等事最是上心。
大家皆用懷疑的目向長孫氏。
長孫氏此時已是氣的口起伏,眉眼也徹底的冷了下來,“兩家退婚,找個日子說清楚便好,又何必選在今天這樣的日子?今天是我家老爺凱旋設宴之日,瑞明公主今天此舉,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嗬……
程瑞明不冷笑起來。
這長孫氏還真是老巨,幾句話,就想將程瑞明陷不義之地。
“鎮平候夫人說的這是什麼話?兩家退婚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為什麼在候爺設宴之日不能說?難不這事還要私下說?鎮平候夫人不覺得今天這種場合,將事說清楚,是最好不過嗎?”
方纔還以為程瑞明居心不良,故意給鎮平候夫人難堪,聽到程瑞明的一番話,皆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
退個婚,有什麼大不小的。
敞開了說,又有什麼不對的?
“你!”
長孫氏還想反駁,卻在這時,鎮平候、冷國公以及範大人一塊走了過來。
“公主說的冇錯,退婚的事,今天這種場合說清楚最合適不過!”高連章厲聲打斷了長孫氏的話,招呼眾人坐下,而後揚聲道,“今兒個趁著大家都在,關於小兒和冷國公府千金退婚一事,也正好說個明白!”
冷憂月也被招呼著坐下,和範漣漪坐在一塊。
還冇筷子,範漣漪先是衝努了努,“看吧,東南方向,一雙眼睛正死死瞪著你呢!”
冷憂月頭也未抬。
早就知道了,不是高景瑜又是何人?
打從提出要與高景瑜退婚之後,他每每看見,都恨不得將千刀萬剮。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冷憂月不僅想將他千刀萬剮,還想讓他敗名裂,永世不得翻。
“瞪我就對了,我就是喜歡看他恨的要死又乾不掉我的樣子!”
噗……
範漣漪一口茶水險些噴了出來。
程瑞明站了起來,“鎮平候府和冷國公府的婚事,是十年前候爺和國公爺兩人定下的,是否?”
高連章和冷靖遠紛紛點頭。
“十年後,鎮平候世子和冷國公千金也都到了婚配的年紀,按理說這婚該結了,我說的對不對?”
這話也冇有錯。
不單止高連章和冷靖遠,在座的眾人也都紛紛點頭。
隻有長孫氏冷著一張臉,一副想要殺人的模樣。
而此時,也已經明白了過來。
什麼慶功宴?
這本就是高連章設的一個局,他讓一手辦,不過是為了更深一層的辱。
等到辦的風風的時候,他再給一記重重的耳,告訴,今天這場宴會本就不是慶功宴,而是將所做的醜事公誅於眾,讓整個京城中的人唾棄的日子。
好一個高連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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