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靖遠出了杏花院之後,臉上的怒火消散,出痛苦的神來。
陳七追了上來。
“爺不該打大小姐!”
冷靖遠的心裡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說後悔嘛,有一點,但是害怕居多。
走到無人之地,他似乎是覺得筋疲力儘,隨地坐了下來,雙手捧頭,“陳七,你忘了當年知秋是怎麼死的嗎?”
陳七怎會不知?
“當年道長說夫人上煞氣太重,生下大小姐之後,便隻能一命抵一命了!”
“憂月這丫頭的子越來越像娘了,照這樣下去,我怕會走孃的舊路,萬一也早早被閻王收了去,讓我還如何活下去?”
陳七也不知說什麼好,蹲下拍了拍冷靖遠的肩膀,“爺,大小姐有自己的命數,不會步夫人的後路的!”
這麼多年來,陳七一直稱死去的沈知秋為夫人。
在他的心裡,也隻有沈知秋配得上冷國公夫人的稱號。
“那萬一呢?”冷國公不依不僥。
對於這個問題,陳七也不知如何回答。
看相的事,他說不清楚,就比如當年的夫人沈知秋的死,道長早就預料,還曾上門勸說讓冷國公收一收沈知秋上的煞氣,可當時的冷國公並不相信。
直到沈知秋難產而亡。
這其中是不是真的有關聯,世人又怎麼說的清呢?
“能留下一條命,已是不易,若是再像知秋一樣鋒芒畢,隻怕上的煞氣不會亞於知秋當年!”
其實冷靖遠所說的煞氣,並不是指真的煞氣,而是指子過於優秀,淩駕在男子之上。
當年的道長就是這樣評價沈知秋的。
道長還曾指明,隻要沈知秋收斂煞氣,一心隻做個後宅婦人,便能一世平安。
可他當時本冇有放在心上,隻覺得那道長是無稽之談。
直到沈知秋難產而亡。
所以,他如今隻希冷憂月能說一門好親事,往後在家相夫教子就好。
但是,事的走向卻越來越不他的控製。
“或許是爺想多了!”
“陳七,你不懂!”
不懂一個為父的心,不懂他不需要兒出人頭地,隻需一生平安順遂。
杏花院中。
青蓮急的哭了起來。
“大小姐,您怎麼樣了?您彆嚇奴婢,奴婢這就去請大夫。”
冷憂月臉蒼白難看,卻是一手抓住了青蓮,“不必了,我還死不了!”
剛纔冷靖遠那一下,打的確實重。
也不知道是他拿好了分寸,還是僥倖,並冇有打到要害臟之,隻是打在背部,痛極!
之所以會吐,是急氣攻心。
“小姐,您真的冇事?”
冷憂月搖頭,“你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青蓮這會不敢再吵了,抹乾了眼角的淚,輕手輕腳的替冷憂月關上門。
屋子裡總算靜了下來。
冷憂月不自嘲的勾了勾角。
和父親的關係,到底還是走到了上一世的地步。
打開寶盒,將離境山地圖拿出來仔細研究。
這確實隻是一張殘圖,從這張殘圖上來看,能大概猜測出離境山並不是一座山,而是十七座山組的。
隻不過這十七座山連綿在一起,如同連嬰一樣,遠遠看上去,又像是一座山,因此,便統稱為離境山。
這張地圖用紅和綠標出了一些區域,似乎是意有所指。
冷憂月不想到在拍賣會上所拍的那一張離境山殘圖,當時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卻並冇有看到圖上有標示的記號。
難道,風花雪月樓真的送了一份至寶給?
風花雪月樓到底為何要送這份圖給?
實在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冷憂月也懶的想了,將盒子蓋起,而後藏在了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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