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高連章此時怒不可揭。
但是人很奇怪,在怒極的時候,反倒能出奇的平靜。
除了怒之外,高連章也是滿心的失。
外界人人都說高景瑜英雄出年。
隻有他才知道,這個兒子本就是慫包蛋。
“冷兄,憂月丫頭,三日後,我鎮平候府辦接風宴,還請冷兄和憂月丫頭一定賞!高某定然會給你們一個待!”
他刻意加重了‘憂月丫頭’四個字。
便是指定了冷憂月一定要來。
說完這句,不等冷靖遠回話,高連章抱拳,一手擒起高景瑜,大步便出了冷國公府。
高連章父子走後,冷憂月也準備回院子,卻是被冷靖遠住了。
“憂月!”
“爹有事?”冷憂月回頭。
自打茶莊回來之後,兩父照麵的機會不多。
冷靖遠不知如何向待茶莊的事,最後雖指定紅珠纔是推胡鈺瑤下山的兇手,但是冷靖遠知道,事遠遠冇有表麵上看到的那般簡單。
他在監察院任職多年。
查過不案子。
茶莊的事,無須去查,隻要他坐下來細細一分析,便知道這事和胡氏不了乾係。
再加上那日冷憂雲也去了。
自打老夫人回了青州之後,冷憂雲除了逢年過節會過來打個招呼之外,平日裡都和冷國公府不太來往。
去茶莊那日,既不是什麼節日也冇有特彆的喜事,冷憂雲會出現在茶莊,定有蹊蹺。
但他不敢去查。
一旦查出來什麼,他怕承不起。
“也冇什麼事,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冷靖遠這會倒顯得有些拘瑾了。
這拘瑾的模樣,像是小媳婦見長輩,惹的冷憂月心裡直髮笑。
其實知道冷靖遠這些日子心裡不好過。
並不氣冷靖遠。
有了前一世的經曆,知道冷靖遠做事優寡斷是因為經曆了母親沈知秋的離世,以及沈家滅亡的事,因此,冷靖遠做事會比一般的武將更瞻前顧後。
他不敢休了胡氏,也不敢追究冷憂雲的錯,卻又想給冷憂月一個待。
到最後,隻將自己弄的裡外不是人。
“父親有話就說吧,我一會還有事!”
聽到冷憂月這般冷淡的語氣,冷靖遠的眉頭皺了起來。
話,更是不知如何說起了。
“你在學院還習慣嗎?”
“習慣!”冷憂月言簡意賅。
“有冇有人欺負你?”
嗬……
這話問的發笑。
“爹,您覺得帝都學院的那些未加曆練過的學子,能欺負到我頭上?”
這話!
說的也是!
冷靖遠問無可問,張了張,最後還是將這場尬談給結束了,“你封了縣主,明兒個爹領你宮謝恩!去吧!”
“好!”
回到杏花院,天已經暗了下來,冷憂月讓青蓮將晚膳端到杏花院來,草草的了幾口之後,便在院子裡舞起了鞭子。
青蓮看今天怪異,也不知道的什麼風,冷憂月停頓的檔口上前問道,“大小姐可是遇到什麼難題了?”
這一問,冷憂月順勢就停了下來。
“青蓮,假如有一個人他被人折磨的無完,還中了世上無解的毒,你想幫他,但是卻被他冷淡的拒絕了,你覺得這個人還值得幫嗎?”
從剛纔吃飯開始,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行雨日後是個厲害的人。
想在他未起勢的時候和他結。
想利用行雨。
但是,在看了他渾上下的傷疤,以及知道他所中何毒之後,又糾結了。
行雨已經了那副模樣,如果再上一腳,豈不是和那折磨行雨的畜生同流合汙了嗎?
青蓮愣了一下,而後眉頭皺起,“大小姐,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慘的人?這人也太可憐了吧?我想他拒絕彆人的幫忙,一定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
一語驚醒夢中人!
冷憂月‘嘩’的一下收起了鞭子,而後快步便出了院子。
青蓮:“……”
話還冇說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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