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界妖人果真非凡。”無量拘佛失去腦袋,卻沒有死亡,還能說話。
脖頸缺口蠕,又長出一個腦袋。
江離挑眉,他之前殺死巫寒等三人,看似只是摘掉腦袋,實則是攪碎了他們的靈臺。
他用同種辦法試圖殺死無量拘佛,失敗了。
這金仙還真是比天仙難殺。
“經驗還不夠啊。”江離搖頭反省,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真正意義上殺死過金仙,還需要練手。
無量拘佛氣吁吁,神驚恐,再也不復方才的從容。
他是以壽元為代價重組靈臺,代價巨大。
江離再來一次,他就真的要死了。
他通空間之道,對方出現在頭頂,他卻一點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未免過于可怕。
“收起輕蔑之心,這下界人遠不止看起來這麼簡單!”冥火仙君大喝,對江離升起十二分警惕。
連他都做不到輕易摘下無量拘佛的頭顱。
不過還好,對方沒有直接殺死無量拘佛,說明沒有達到混元無極仙的程度。
能打。
三位金仙見識不凡,收起傲慢之心,無量拘佛念誦一聲佛偈,金蓮花自腳邊綻放,佛音回九霄。
陸吾咆孝一聲,顯真,是一頭山岳般巨大的褐九尾勐虎。
冥火仙君最為不凡,被黑火焰包裹,只是看一眼就有種靈魂被灼燒的覺。
他以“冥火”為號,意在地府,號稱可以斷人生死,顛倒。
……
佛門中,無數沙彌尼姑見到無量拘佛佛綻放,不由自主的跪拜。
不被降羅漢大喝道:“都給我站起來!往日誦經念佛,個個都說對佛經理解徹,今日一見,你們理解了個屁!”
降龍羅漢語氣較為緩和:“起來吧,人人皆為佛的理念你們終究是沒有理解,‘佛’不在外,而在于心,平日讓你們跪佛祖寶相,實則是跪拜你們心中的‘佛’,佛祖寶相不過是一種意象。”
香象菩薩道:“你們若如今日般,堪不破‘佛’的含義,那便是誦經念佛千上萬遍,也無濟于事,佛終生無。”
……
“原來你就是冥火仙君,傳說中的大乘期。”
江離笑道:“前輩不妨見識見識我的大乘期,看看與你大乘期時相比,孰強孰弱?”
江離說了一句冥火仙君聽不懂的話。
大乘期是個什麼境界?
“妖人,讓我等三人聯手,你足以自豪!我這金蓮可以吞噬仙力、靈氣,任你修為滔天,沒有了能量支撐,你又能如何?”
無量拘佛腳下金蓮涌向江離,如果江離躲開,金蓮會追蹤江離,不死不休。
他一出手就是絕招。
陸吾九條尾上符文閃爍,每一條尾都是一式大神通,瞬間發出,不需要任何前搖作。
“九式合一,天地無用!”
九條尾上的神通同時發出,數十個世界都要毀滅。
“你若是躲開,你背后的九州大陸就要化作齏!”陸吾仙君篤定江離不敢躲開,只能抗。
冥火仙君擺開姿勢,整個人都被黑火焰包裹住,誰若是挨著著黑火焰,靈魂將陷永無止境的焚燒狀態,直至整個靈魂燒灰盡。
屆時微風吹過,吹散靈魂灰盡,對方便只剩下一副皮囊。
“應該怎麼殺死你們……算了,管他呢,就用最笨的辦法。”江離不再思考如此復雜的問題,一腳踏出,無形氣勢擴散,空間震,三位金仙沒有緣故的不斷咳。
金蓮吸食大量靈氣,超越了極限,瞬間枯萎,靈氣回歸到江離。
陸吾九條尾被生生拉斷,無法復原,江離把九條尾練一繩,捆住陸吾。
他輕輕吹了口氣,冥火熄滅,只余下冥火仙君不可置信的眼神,他再沒有一點冥火!
三位金仙引以為傲的手段,在江離面前掀不起一點浪花。
“這是什麼手段?!”
“既然毀滅靈臺都殺不死你們,那神魂俱滅又是否能活?”
江離微笑,出大手,一把住三位金仙,用力一,三位金仙和靈魂然無存,寂滅消失。
和玉戰的天元仙君見狀大驚失,孔瞪大,險些被嚇死。
金仙萬劫不滅,天地不毀,同等級之間戰,沒有數日難以分出勝負,更不要說殺死對方。
這才過了多久,這點時間連熱都不夠,己方死的就剩下他自己。
江離居然只用一招,就殺死三位金仙,其中還有金仙中的翹首,冥火仙君。
對方絕對是混元無極仙!仙帝級數的人!
可這是不可能的,九州天道雛形就算再強,滿打滿算出現了九千年,也不可能把代言人培養混元無極仙。
而且下界靈氣不夠,仙力沒有,對方的能量從哪里來?
他靠什麼修煉的?功法又是什麼?
種種問題在天元仙君腦海一閃而過,沒有一個能解釋得通。
這個江離的太違反常理!
他不再思考這些問題,果斷中斷戰斗,選擇逃回仙界。
“天元仙君給我,你先回去養傷。”江離說道,玉和天元仙君戰,底牌盡出,傷嚴重。
“好。”玉不在意勝負,這一戰的目的是樹立江離戰無不勝的地位,不是看是怎麼和初代天元皇斗法的。
九州眾生都可以看到,三位金仙被秒殺,一位金仙狼狽逃回仙界,江離追殺。
目的已經達到。
天元仙君瘋了一樣逃走,仙界,唯有仙界可以救自己,那里有仙帝,有神藏尊者,有活著的希。
天元仙君從未如此殷切的希回到仙界,他使出渾解數在虛空穿梭,無數個世界在眼角一閃而過。
終于,仙力繚繞的仙界出現在他眼前,按理說進仙界需要特定的法神通驗明真,否則就是擅闖仙界,可現在他那還管這麼多,直接一頭撞了進去。
“救我……”
“謝帶路,辛苦。”
江離出現在天元仙君背后,一掌噼下。
“啊——”
天元仙君的慘聲傳遍仙界,而后暴斃而亡。
江離看著到都是破敗的仙宮,沒有理智的地仙怪,以及遠方飛馳而來的仙人,出舒心的微笑,喃喃自語。
“仙界,我終于來了。”
“可惜沒有橫幅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