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先生。”宋慈剛把手套下,便看到夜之庭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尊敬的道。
他已年過六十,已經從臨床退休了,現擔任京都大學醫學系藥理學的教授,博士生導師。
但除了這個份,也是夜之庭培養的藥理研究所的負責人。
他有時候會帶領自己的學生來這邊做實驗。
外界只知道宋慈教授立刻這麼一個研究所,外界關注著醫學界的學人士也只知道有這麼個科研機構,但沒人知道里面究竟在研究什麼。
宋慈平時有了新藥的發現,通過驗證和藥監局的認證,最后通過夜之庭的同意之后會發行出來。
混淆視聽。
畢竟,這個世界上除了夜家自己人,沒人知道夜家大房的兩個孩子有這樣奇特的傳病。而這個工作室,也不能一直當擺設。
他們能在這里面工作都是簽了保協議的,因為一旦有人把這個泄出去,夜家將迎來不可估量的損害。
夜之庭走過來,從旁邊的屜拿出一副手套,聲音清冷,“毒素分析的怎麼樣?”
宋慈帶著夜之庭去了一間特別設置的小型實驗室,一進去,夜之庭就聞到了一奇怪的味道,不由得擰了擰眉。
宋慈把這段時間的數據拿了出來,遞給夜之庭,“夜先生,這是我這幾天分析的數據,上面詳細記錄了用小白鼠做實驗資料,和那運過來的尸做了對比,這毒素有點怪啊。”
夜之庭看了眼結果,蹙了蹙眉頭,“怎麼結果都是無反應?”
宋慈凝眉,“這就是這毒素最奇怪的地方。”宋慈說著,指著另一個泡著福爾馬林的金屬柜,“夜先生您看。”
夜之庭朝宋慈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閉的金屬柜被打開,里面赫然躺著一極其腐爛的尸。
損毀程度已經可以用難以直視的程度來定義,那本就不是一尸這麼簡單,簡直就是一團腐爛的。
“這是運過來的那尸?”
“是的。”宋慈道。
夜之庭難掩驚愕。
這尸宋慈他們不知道是誰的,可他夜之庭知道,這是鬣狗團分部的高層肖哥的尸。
怎麼腐爛這個樣子?
這才幾天時間,更何況還有福爾馬林的浸泡。
宋慈看著那堆爛,道,“按理說,用福爾馬林浸泡完全封好,尸的保存時間幾十年都沒問題。雖然甲醛易揮發,我這幾天也經常拿出來做實驗,但我們都很注意,一旦甲醛濃度低了,我們就會立刻更換。沒用到的時候,也是用這個金屬柜閉儲存著的。”
“我們甚至在可控的范圍加強了溶濃度,可尸的損毀依舊沒有得到控制。”
夜之庭修長的手在一旁敲了敲,若有所思,“繼續說下去。”
宋慈想了想這幾天發生的事,道,“之后,我們很快便用送過來的提取了毒素,一部分去做分析,一部分去做對比。”
“小白鼠們吃了毒素,可除了有頭暈暴躁現象之外什麼反應都沒有,沒有死亡,沒有腐爛,甚至過了六個小時之后,活蹦跳的,我們取了,并沒有發現這種毒素的存在,它已經在小白鼠被消化了。”
“會不會是劑量不夠?”
宋慈搖頭,翻看著手中的記錄,“我們后來也想過,可是并不是劑量不夠的緣故。我們通過那尸和毒素測量了劑量,又用同等對比的劑量用在了小白鼠上,它們的癥狀和前一次的一模一樣。”
“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藥的分析結果出來,我們才發現里面有一種質極其怪異,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質結構,這可以說是近十幾年來華國醫學藥理界最大的發現了。”
“怎麼說?”夜之庭問,心中有點煩悶。
“我們畫出了它的結構,這種質活極低,溫度太高甚至太低都有可能造它的滅活。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詭異的發現,我們在毒素里面發現了細菌的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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