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並沒有在這話題上多說,他們到樹下歇息,殷姑看著極好的兩人,低垂著眸不語。
“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李香蘭淺淺一笑。
“對了,大力哥,我來的時候見到金玉了!”想到過來的時候,牛金玉的模樣,李香蘭嘆了口氣。
“還好吧!”
牛大力吃飯的手頓了頓,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他心裡有些複雜,他同牛金玉最近的遭遇,但他如今真不想和老牛家扯上什麼關係。
“還是老樣子!”李香蘭搖了搖頭,遲疑了片刻,道:“我聽說金玉在老宅過得不好!”
“你聽誰說的?”
牛大力皺了皺眉,錢婆子對他們一家不好,那是因爲他們之間沒有緣,可牛金玉卻是不同,那可是錢婆子生的,而且一直以來錢婆子對牛金玉很不錯。
“還能聽誰說的,如今作坊裡的人都這麼說!”
李香蘭嘆了口氣,將之前從作坊裡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自從牛金玉被黃家打得半死送回老牛家,是醫治當時的牛金玉就是一筆不的銀子。
這對於被小妾捲走全部家當的老牛家而言,可謂是雪上加霜,但想著牛金玉雖然被黃家掃地出門,可牛金玉的親兒子還在黃家裡面。
只要牛金玉活著,還是多多能從黃家上得到好,所以,就算錢婆子不說,牛大勇,牛大壯倆夫婦還是很樂意拿銀子出來救的。
他們算盤敲得響,還找上黃家,用牛金玉給黃家生了個孫子爲由,想從黃家上狠狠敲上一筆。
不過,牛大勇和牛大壯去黃家的時候,那可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可回來的時候,兩人卻是一瘸一拐給送回來了。
很明顯,黃家是徹底和老牛家恩斷義絕了。
可牛大勇和牛大壯還不死心,覺得只要牛金玉的親兒子在黃家,那黃家的家業遲早會由他們那外甥繼承,但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那外甥竟然淹死在湖裡。
這可是讓牛大勇,牛大壯倆夫婦一陣疼啊。
那外甥意外死了,那將牛金玉救活過來本就沒用了,白白浪費那麼多銀子請大夫不說,以後還要浪費糧食來養。
所以,錢氏和張氏對於牛金玉那可是沒什麼好,還非常嫌棄。
儘管如今牛金玉變傻了,但們還是會變著法讓牛金玉幹活,只要牛金玉不幹活,不是打就是罵,有時還不給飯吃,導致時常有村民看見牛金玉啃草。
聽說牛金玉啃草,牛大力皺眉道:“難道錢婆子不管麼?任由們欺負閨?”
“可能因爲金玉給老宅丟人吧!”
李香蘭說話有些吞吞吐吐,但牛大力還是明白什麼意思的。
世上本來對子要求極爲苛刻不公,男子有魅力,和多個子曖昧,那風流,而子只要跟不認識的男子多說一句,那水楊花。
而牛金玉有沒有與人私通,他不清楚,但是這罪名就能讓牛金玉,以及老牛家的人蒙,讓他們在人面前一輩子擡不起頭。
就因爲這一點,錢婆子就任由錢氏和張氏欺負牛金玉?
或許有這層的原因,但牛大力覺得應該不止。
“算了,他們家的事,俺們還是管!”
牛大力搖搖頭,幫助牛金玉,對於他而言,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可一旦手,誰知道老牛家的人會不會像牛皮糖一樣,想甩都甩不掉。
更何況,他真的不敢確定這是不是老牛家耍得花樣。
老牛家。
“你個賤婦,又跑去哪裡去了,還不給老孃洗豬棚去!”
錢氏見牛金玉瘋瘋癲癲的進來,氣不打一出來,直接上前,奪走牛金玉懷裡的枕頭。
“麟兒,快將麟兒還給我!”牛金玉披頭散髮,想要衝上去搶奪。
“給老孃滾遠點!”錢氏一腳將牛金玉踹倒在地,尖酸刻薄道:“抱著個枕頭就當兒子了,老孃告訴你,你兒子早淹死了,你想找他,去下面吧!”
“不,麟兒纔沒死,快將麟兒還給我!”牛金玉又撲上去,想從錢氏手上搶回枕頭,可那纖瘦的,哪裡是錢氏那三百公斤的胖格的對手。
“好你的,敢把老孃的手給抓出了,看我今兒不打死你這個婦!”錢氏轉過,拿起角落的掃帚,就是打在牛金玉上。
“別打我,我錯了,別打我,我錯了!”牛金玉死死護住枕頭,宛如一隻弱小可憐的小白兔般祈求道。
錢氏越打越氣,越發用力打牛金玉。
“你這是做什麼?還不住手?”
牛大勇一邊拋著銀子,一邊從外面回來。
見錢氏打著牛金玉,他眼珠在牛金玉上滴溜溜一轉,頓時快步上前拉住錢氏,“怎麼好好的,又打金玉了!”
“你以爲老孃想打啊,你看看,把我的手抓什麼樣了?”錢氏出被牛金玉抓出爪痕的手道。
“哎呀,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事,你也不是不知道什麼況,你何必跟一個傻子計較!”牛大勇笑著勸道。
錢氏還是覺得氣,可一聽牛大勇的話,頓時審視道:“老孃平時打的時候,你可沒那麼好心,怎麼今兒突然好心了起來,你是不是打了什麼歪主意。”
“你這說的什麼話,金玉是我小妹,我能打什麼主意!”牛大勇低聲在錢氏耳邊笑嘻嘻道:“你看我今兒贏了多?”
說著,手讓錢氏看手上的銀子。
“難怪你會這麼好心勸,敢是贏了銀子,那老孃就不跟傻子計較了!”錢氏一見到牛大勇手上的銀子,眼睛都冒了,頓時一把就奪了牛大勇手上的銀子。
牛大勇笑了笑,並未說什麼。
“記得給老孃把豬棚打掃了,要是打掃不乾淨,看老孃怎麼收拾你!”看著銀子,錢氏心也變好了,看向牛金玉命令道。
自從牛金玉得知親兒子淹死的事後,變得瘋瘋癲癲,但命令的事,一般都會做。
倒不是說牛金玉沒有瘋得徹底,只能說拜錢氏和張氏的所賜,只要牛金玉不幹活,不是罵就是打,即使是傻子也會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