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你嘗嘗這個,味道如何?”魏前玉遞給阮如兮一塊餅干,滿眼期待的看著。
阮如兮接過,放在里輕輕一咬,“香的,就是味道好像有點怪,像......”
“像什麼?”
阮如兮搖搖頭,眼底劃過一復雜,“沒什麼,味道很不錯。”
“我這是第一次做,自然比不上廚娘的手藝,你若是不喜歡,丟掉就好了。”
“那怎麼行,怎能辜負外婆的一片心意呢,既然是第一次做,那我怎麼也要捧捧場啊!”
阮如兮意味深長的說著,角勾出一抹笑,笑意卻未達眼底,如果魏前玉此時仔細一點,定能瞧出一點什麼,可惜此時的注意力全落在點心上。
許是真為了捧場,十分爽快的吃掉餅干,還喝了一大口果。
魏前玉盯著,見吃了餅干,又喝了果,心頭的喜悅逐漸放大,臉上的笑都真切了幾分。
“答應捧場,那可得多吃點,來,再嘗嘗這個。”
“好。”阮如兮沒有猶豫,接過來就吃。
很快,一小盤點心沒了,大杯果也進了的肚子,魏前玉也總算消停下來。
“兮兮,吃飽了,就去睡一會,這邊外婆自己收拾就好了。”
“嗯,好像還真有點困了,外婆你別累著了,打電話讓廚娘,讓上來收拾。”
“沒事,這點小事我自己能做,就當作鍛煉好了。”
見魏前玉這麼說,阮如兮沒再回話,轉朝床頭走去,就在轉的那瞬間,突然臉一變,紅了眼眶。
等睡下后,魏前玉溜進實驗室,將未來得及收拾的袋子藏了起來。
十分鐘前,阮如兮回家時,正在實驗室里忙著。
突然手表警報響了起來,意識到有人要進房間了,急忙扯掉手套,準備將剛弄出的藥劑藏起來。
可警報的聲音,越來越急促,急之下,只得將藥劑裝進垃圾袋里,偽裝垃圾放在角落。
阮如兮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聽著實驗室里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心尖一痛,眼淚從眼角滾落。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沒等想明白,一陣暈眩襲來,知道這是剛剛那份點心和飲料在發揮作用了。
隔著被子,索著打開前的項鏈暗閣,將一顆明的藥丸掰兩半,吞了半顆下去。
藥丸口即化,依舊沒能抵擋住強烈的暈眩,著手將剩下半顆藏好,憑著最后一意識,將暗閣收進項鏈里。
下一刻,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翌日,清晨。
阮如兮剛睜開眼,魏前玉就湊了過來,“兮兮,你醒了?”
手按了按作痛的眉心,淡淡應了一聲,“外婆,幾點了?”
“嗯,時間還早,外婆陪你下樓吃早飯吧!”
“好,那你等等我,我去洗漱一下。”
魏前玉見狀,立馬拉著說道:“兮兮,這房間沒有你的洗漱用品,要回主臥,也得等一會才行。”
“為什麼?”
魏前玉頓了一下,幽幽道:“剛剛陸則發了好大一通火,責怪你昨晚沒回主臥睡,聽說把主臥里的花瓶都砸了好幾個,你現在回去,要是撞見他,他對你手怎麼辦?”
阮如兮將靠在床頭,冷笑道:“我才不怕他,敢我一頭發,我就跟他離婚。”
“離婚?你舍得嗎?”
“有什麼舍得不舍得的,我和他本來就是協議結婚,當初跟他結婚是為了找我媽,現在不是找到了嗎?我和他的關系也就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但是,我看你對他好像了心,兮兮啊!你可要考慮清楚。”魏前玉上說著,心里卻不這麼想。
“外婆,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跟他親近不過是做戲罷了。”
“真的?”
“當然。”阮如兮沒有任何猶豫,冷冰冰的回道。
魏前玉盯著,見神不似作假,心頭一喜,“冷丹”果然厲害。
“嘭!”房門被人踹開,陸則一臉寒霜的站在門口,猩紅著眼好似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
“做戲?阮如兮,你說的可是真的?”
阮如兮一怔,隨即冷笑道:“既然被你聽到了,那我也沒什麼好掩飾的了,離婚吧!”
“想離婚?再跟那男人雙宿雙飛?你做夢。”
阮如兮懶得搭理他,掀開被子,打開屜,拿出紙和筆,刷刷幾下,很快理了一份協議出來,并簽好了自己的名字。
“外婆,收拾一下,咱回家。”
魏前玉眼睛一亮,應了一聲,“好,你做什麼決定,外婆都支持你,既然都離婚了,理應早點搬出去。”
陸則心疼,不敢置信地盯著阮如兮,見臉冰冷,好似變了一個人,聲道:“阮如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阮如兮將簽好字的協議,遞了出去,“我已經簽好了,該你了。”
陸則只掃了一眼,卻被“離婚協議書”幾個字刺痛了眼,攥拳頭,努力克制著心口的怒火。
“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我可以當作什麼也沒發生。”
這是陸則最后的讓步,他后悔了,后悔昨晚不該腦子發熱質問,后悔剛剛聽到那些話,沒有收斂住自己的脾氣。
只要他服,兮兮是不是就不生氣了?
這些想法剛崩出來,卻被阮如兮的話,擊得碎。
“陸則,你還記得你當初答應我的五個請求嗎?當時我用了一個,你還欠我四個,現在我要使用第二個,請你簽字,我要離婚。”
“至于我的第三個、第四個以及第五個請求,也一并用了吧!請你離我遠點,以后咱各自安好,你走你的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陸則周散發著冰冷的氣息,眼中的一點點黯淡下去,他就那樣看著,眼睛一眨也不眨。
阮如兮仰著下,冷眼回視著他,滿目的冷意,冷了他的心。
“快點簽字,我沒時間跟你在這廢話。”
阮如兮的話里,著濃濃的不耐,加上臉上的厭惡,好似一把尖銳的刀子刺進了他的心窩,痛得他渾發。
半響,他雙眸猩紅,薄輕啟:“你,認真的?”
“我看著像跟你在開玩笑嗎?陸三一言九鼎,應該不會對我食言才對。”
阮如兮眉角一掀,那雙清的水眸里,噙著勢在必得和迫不及待。
陸則收回視線,將協議一團,狠狠砸在地上,“想離婚,做夢。”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阮如兮眉頭一皺,“這狗男人到底怎麼回事?說話出爾反爾,還是不是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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