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點頭:“就是今夜。裴大人說,必須趕在攝政王回來前離開。”
危眉沒想到來得這樣突然。太快了,本來不及做準備。
宮說今夜會協助離開,危眉讓先下去,人走后,危眉低下頭,看著搖籃中的孩兒,小人兒出手來抓撥浪鼓,弄得咚咚作響,自己也咯咯直笑。
危眉將他抱起來,他上還穿著親手繡的小,一到懷里,小人兒就好像聞到了母親上的氣息,安靜地不再鬧騰,乖極了。
他用小鼻梁輕輕蹭了一下,危眉心里一片,了他的頭發。
兩個月,是能陪這個孩子最后的時了。
早就知曉自己會下狠心離開,所以從生下他后每一日都格外地珍惜,一刻也不想浪費,可也只有兩個月。
實在對不起這個孩子,當初與他的父親都滿懷期待想要有孕,可現在又不得不離開他。
危眉不是沒想過帶他走,可隨離開注定要吃苦的,來日吃飽穿暖說不定都是問題,若留在宮里,至還能當一個皇子,能差到哪里去?
危眉眼里淚閃爍。
手自己脖間門,將脖上系著那扳指解下來,系到他的脖頸上,了他飽滿的臉頰。
這是謝灼送給他的,也用不上了,倒不如給這個孩子,以后說不定會幫上他。
小人兒什麼都不懂,安靜地看著。
危眉下心頭的不舍,將他放回了搖籃里,轉去收拾行囊。在午后寫了兩封信,一封留給孩子,一封給謝灼,都放到了搖籃里。
危眉抱著孩子睡了一個午覺,一直陪伴他到夜晚。子夜時分,危眉下榻,將行囊再檢查了一遍。
看著搖籃中的孩子,萬般涌上心頭。
是他,對不起他,但注定不能留下來陪他了。
危眉伏在搖籃邊,眼底垂下清淚,低下頭又親了親他的臉頰,他那樣的,上都是淡淡的香味。
危眉輕輕他的額頭,輕聲道:“再見了,忱兒。”
再見了,謝灼。
在夜深人靜時,危眉抱著行囊,走向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