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未等燕姝開口,宇文瀾也已經從延平侯夫人陶氏的話語中察覺到了事的不一般,當即對太后與燕姝道,“今日出來的時候也不短了,不妨先回去再說。”
太后頷了頷了頷首,燕姝也趕忙應是。
卻見他又吩咐隨行的侍衛,“將延平侯夫人與世子帶回城中妥善安置,命布政司左右參事稍后宮覲見。”
這便是要查辦此事的意思了,聞言陶氏母子立時再度磕頭謝恩,宇文瀾命二人平。接著,也立起了來,準備起駕了。
太后與燕姝也跟著起了,院中眾人立時都垂首肅立,做恭送狀。
而此時離三人最近的,卻是祁樹廣。
燕姝一頓,這才意識到,偶像祁先生與太后今日這意外的一面,至此便要結束了……
而此時,的偶像正與旁人一樣垂首肅立,一派嚴謹,面上不見任何悲喜。
燕姝滿心唏噓。
哪知正在此時,卻見正路過他的太后忽然駐足,開口道,“往后天氣愈發寒涼,先生保重。”
畢竟,下回見面,又不知何時了。
燕姝一怔。
只見祁先生微微一頓,依然垂首道,“是。”
而后,又在心間也默默道了一句,【你也要保重。】
燕姝又是一怔,那一瞬間,竟然止不住有些鼻尖發酸。
嗚嗚嗚他們兩個人也太難了吧……
宇文瀾聽在耳中,竟也忽然不由有些心間發沉。
而后,忽然開口,吩咐侍衛道,“安排兩個人手,護送先生回書院。”
侍衛應是。
祁樹廣也是一愣,忙又道,“謝陛下。”
宇文瀾嗯了一聲,而后繼續抬步往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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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對于自己嗑的CP很是唏噓,但眼下大事當前,回去的路上,燕姝特意蹭了皇帝的馬車,并在車上抓稟報道,“陛下,方才臣妾得到確切消息,延平侯夫人所提的那個道士,其實就是當初迷先帝的白鶴真人。當年此人從宮中逃離后,便改了名號,混跡于閩越等地的富人之間,利用自的醫,裝神弄鬼來斂取那些富人的錢財,并且還立了一個白云宗的教派,實則是把錢拿去支持紅蓮教,意禍江山。”
“紅蓮教?”
聞言宇文瀾立時皺起眉來,“居然是紅蓮教?”
——的確,他方才雖說已經從燕姝的心聲里窺探到了一些實,知道那道士其實就是那白鶴真人,卻實在沒有想到,這人居然也同紅蓮教有關系?
要知道,這教派于前朝誕生,幾百年間就如同毒瘤附著于民間,面上宣揚大德大義,實則卻是聚眾行反叛之事。
尤其前朝末期,這紅蓮教的教眾已有數萬人之多,于各地接連起事,直接加速了那個朝廷的衰敗之路。
后來高祖領兵起事就大業,這紅蓮教妄圖繼續作,高祖吸取前朝教訓,立時派兵剿殺,也確實花費了不力。不過往后的數十年間,倒是再沒聽過這個邪,教的消息。
卻沒想到,今日竟又聽見了這個名字。
且這個白鶴真人,居然與紅蓮教有關?
燕姝也能明白他的意外,忙又進一步為他解道,“這人其實正是當年那紅蓮教的余孽,因著高祖的剿殺,對朝廷一直懷恨在心,所以他才扮作道士宮禍害先帝,并意圖您無子,如今又轉去了民間為非作歹。”
聞言,宇文瀾終于頷了頷首,凝眉道,“原來如此。”
如此一來,此人在宮中的所作所為便都能解釋得通了。
原來是紅蓮教余孽作,虧他當初竟然還曾懷疑過太后……
一想起曾經那黑暗的三年,他便愈發將此人恨得咬牙切齒。
與此同時又怒道,“若非今日有你告訴朕,卻不知要這江湖騙子禍害何種模樣?這幫人都是干什麼吃的?”
卻聽燕姝道,“陛下息怒,畢竟當初自此人離宮,到那晚發現真相,中間已經過去了三四年的時間,這期間此人四逃匿,不僅改變名號,還懂醫,錦衛們又大多沒見過他,就算拿著畫像,難保他不會改變容貌啊,天下這麼大,僅僅幾個月的時間,抓不到他也有可原。”
“但閩越等地的員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畢竟這人這幾年專門在富人間斂財,照方才延平侯夫人所言,甚至已經形一定規模了,為當地的父母,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此事吧?沒準甚至有被這騙子洗了腦的,故意幫他遮掩。”
唔,對了,話音落下,怕他聽不懂,趕忙又解釋道,“所謂‘洗腦’就是,被這人哄騙,完全信他的意思。”
卻見宇文瀾頷了頷首,道,“這個詞……很有些形象。”
說著想了想,又道,“易容一事也極有可能,今次正好有延平侯府那母子在,畫師再去找們畫幾張畫像。”
燕姝忙點頭道,“陛下英明。”
接著,卻在心間嘆氣道,“小皇帝啊小皇帝,要是沒有我你可咋辦哦!”
宇文瀾,“……”
雖然依然不想聽見這個稱呼,但不得不承認,所言有禮。
所以,他不能沒有。
~~
待回到宮中,方才召見的布政司參事也到了。
只不過,此事已經牽扯到了紅蓮教,單單布政司已經不夠,宇文瀾便又召了兵部侍郎及幾位大學士覲見。
而見此景,太后卻有些不解,待到第二日,趁著燕姝前來請安的功夫,便問道,“莫不是那延平侯的事牽扯大了?怎麼昨日陛下還召見了兵部的人?”
燕姝便道,“娘娘說的不錯,原來經過查探,延平侯夫人所說的那道士,似乎就是當年從宮中逃走的白鶴真人,且此人似乎還與那紅蓮教有些關系,事關重大,陛下這才又召了幾位大臣,大約是要好好查辦了!”
“什麼?”
太后果然也是一驚,道,“竟是那個人?居然還跟紅蓮教有關?”
燕姝點了點頭,“聽說這人其實就是紅蓮教的余孽,多年來一直對朝廷懷恨在心,其所行之事,也都是在報復朝廷罷了。”
話音落下,卻見太后頓了頓,而后冷笑道,“可笑至極,這麼多的人,居然都被一個騙子玩弄于掌之中。”
尤其宇文盛那個男人,他老爹高祖皇帝曾千辛萬苦鎮的紅蓮□□,居然就這麼經了他的手又復燃了?
想當初為了求個長生不老,他也給了那江湖騙子不銀子!
燕姝在旁默默聽著,心道宇文盛不就是先帝麼,這位老哥引狼室,還資助敵方,太后罵的也確實不錯了。
只能頷首道,“娘娘說的是,所幸今次延平侯夫人來的也還算及時,那道士及紅蓮教余孽尚未氣候,此時前去剿滅,想必還算輕省。”
太后頷了頷首,又道,“此人詭計多端,專挑山高路遠的閩越生事,且素來善于裝神弄鬼,但愿陛下今次能將其一舉鏟除,莫再留下禍患了。”
唉,說著人忍不住又想起當年那噩夢般的日子,但愿往后千萬莫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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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太后,燕姝又回到甘殿,到了午后,聽聞關于那道士的新畫像也已經畫好了。
好奇的去乾明宮瞅了一眼,驚訝的與先前錦衛拿到的畫像相比,如今這張竟是判若兩人。
據當初宮人們的回憶畫出的第一張畫像來看,那道士約莫六十多歲的年紀,眼角角都已經下垂,自不必說那臉上的皺紋。
如今三年過去,這人合該更老才是,然而據延平侯夫人的描繪畫出的第二張畫像里,那人竟然沒有眼角角下垂,皺紋也沒那麼多了。
且據延平侯夫人所言,這人如今除過頭發白了,看面容竟不過四十來歲,是以仙氣飄飄,更像老神仙。
見此景,眾人皆都一片驚訝,初時還以為是兩張畫像拿反了。
如若不然,這人難道果真會什麼妖,能返老還?
妖燕姝自然是不信的,只是懷疑,這老頭莫非掌握了什麼高超化妝?
居然能生生減齡二十多歲?
卻聽系統道,【化妝是一方面,主要這人不是會醫麼,又結合道家一些煉丹,給自己弄了些丹藥,所以看起來逆生長了。】
嗯?
聞言燕姝立時來了興致,忙問,【到底是什麼丹藥居然這麼神奇?】
若是掌握了方,不是也能永葆青春了?
卻聽系統道,【不用想了,這藥你可用不了,那得用紫河車來做的,且每天一副,紫河車你知道什麼吧?】
燕姝上輩子好歹是個藥罐子,對于各種藥名還是了解一些的,聞言便道,【就是人胎盤?】
系統說沒錯。
然而接著,卻又瞪大了眼,【可是他一個道士,上哪兒找那麼多紫河車?】
系統,【一開始找人買,他不是有錢麼,何況現如今他又有了信眾,且都是些有錢的,就不用自己心了,有的人為了追隨他,甚至不惜流掉自己小妾的孕胎,來敬獻給他。】
燕姝聞言簡直要吐,【這特麼還有人嗎?這不就是妥妥的邪,教!!!】
系統,【誰說不是呢!】
燕姝瞬間覺得惡心至極,又遍生寒,尤其作為一個孕婦,心間尤為氣憤。
于是待到無人之時,立時對宇文瀾道,“陛下,聽聞此人居然以人胎盤來煉丹,以維持年輕面容,實在喪心病狂,恐怖至極!今次一定要將其捉拿歸案才是!”
宇文瀾聞言也是一驚,立時凝眉道,“簡直泯滅人!”
說著又吩咐富海,“畫師再多畫一些畫像,分發下去,今次一定要抓到人!”
富海應是,急忙下去安排人手。
哪知沒過多久,卻見他又跑了回來稟報道,“啟稟陛下,方才慈安宮來了消息,說太后娘娘的舊疾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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