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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愛妃只想吃瓜》 第62章 第 62 章

 卻見張勝康應是,忙拿過劍鏜仔細查看。

 又是,又是放在鼻子底下聞,同時在心間暗自琢磨,【不錯了,這就是那三清丹,居然藏的如此!】

 三清丹?

 宇文瀾暗自一頓,看來張勝康早知道有此

 他試著又與太后道,“朕在想,此莫不是沖著先帝去的?卻不知是誰要害先帝?”

 這話一出,才見張勝康開口道,“陛下,如果臣沒看錯,此三清丹,通常是修道之人戒之用。”

 “戒?”

 太后一愣。

 隨即也反應了過來,心里冷笑,【那男人為了長生不老,還真豁得出去!】

 宇文瀾,“……”

 這是在說先帝?

 難道是先帝自己放的?

 正在此時,卻見太后也斂了神道,“乾明宮乃帝王居所,沒有召見,哀家也進不來,當初先帝一心向道不問政事,只那個白鶴真人進出,所以以哀家看,此若不是先帝自己所為,便是那白鶴真人嫌疑最大了。”

 這話一出,宇文瀾也想了起來。

 ——自他七八歲時起,先帝結識了一名白鶴真人的道士,便開始沉迷修道,初時只是看看相關書籍,與這白鶴真人時不時談經論道,但后來況愈演愈烈,甚至在宮中設了一座香爐,每日只是打坐煉丹,其余諸事一切不管。

 朝政大事皆于大臣及太后理,除過白鶴真人,也不別人近

 那陣子他帶兵征戰匈戎,一去半年,回來之后想見一見父皇,在乾明宮外等了半日,卻只有白鶴真人出來與他道,先帝彼時正在閉關,誰也不能見,他先回去。

 如此看來,倒確實只有先帝自己,及那個白鶴真人最有可能了。

 且自他之后,宮中便再沒有皇嗣出生,現在看來,莫不是也與此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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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帝也極有可能如他一樣,中了這三清丹的毒。

 宇文瀾才想明白,卻聽太后在心間冷笑,【好個男人,竟險些害得自己斷子絕孫!可憐我這半輩子辛辛苦苦替他打掃殘局,一心為他兒子著想,如今非但不領我的,還懷疑我?真是人心寒!】

 宇文瀾,“……”

 看來太后確實不知

 他沉默了一下,又道,“這些年母后委屈了。”

 太后卻只道,“哀家只是想陛下好。”

 聲音已經涼了下來。

 宇文瀾只能又道,“是朕做的不夠好,累了。”

 太后依然涼聲道,“無妨,而今陛下沒事,哀家也放心了。”

 說著又嘆道,“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既然陛下龍康泰,哀家便先回去了。”

 說著便轉往殿外走。

 見此景,張勝康也只能趕忙跟宇文瀾道,“既然陛下安好,臣便告退了。”

 說著也跟上太后的腳步。

 宇文瀾面上不喜怒,心間冷笑。

 當初先帝病危,這張勝康日日守在乾明宮中,定然是早就發現了異常。

 甚至可能是更早。

 但他從未對任何人提過。

 就連太后也不知

 他是打算如何呢?

 是想等著自己找他,他再找出此,好以此立功?

 果然,就在對方即將踏出殿門的瞬間,宇文瀾聽見他心里道,【先算萬算,居然這姓姜的捷足先登了!老天不公!】

 ~~

 太后與張勝康離開后,殿中又剩了燕姝宇文瀾及姜醫三個人。

 ——雖則今夜算是揭開了困擾他許久的謎底,但宇文瀾心間并不輕松。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此竟然與自己的父皇有關。

 他曾英明神武的父皇,為何會變那般?

 心間正沉重著,耳中卻傳來了燕姝吃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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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麼琢磨著老皇帝也是害者!畢竟他自己修道就修道吧,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要連累兒子,自己斷子絕孫吧!】

 【而且他要是知道這件事,死之前無論如何也該告訴他兒子啊!他既然沒說,便一定是自己也不知道,更何況還放在那麼蔽的地方,】

 【臥槽如此看來,當初那個白鶴道士野心很大啊!這人現在在哪兒呢?】

 卻聽系統道,【跑了,當初先帝死的也突然,正修煉著呢突然就吐了,宮里宮外一片大,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搶救先帝上,太后也在力保皇帝順利繼位,加上那時候宗室里各家也在造反起事,朝政可謂一片大,這人便趁跑了。】

 燕姝,【……】

 嘖,老皇帝這可真是……沒給兒子留一點好事啊。

 何苦來的?

 當然,眼下也不是吐槽先帝的時候,正要對皇帝張口,卻見他已經朝門外喚人,“傳錦衛,即刻查找當年那個白鶴真人。”

 門外人應了是,燕姝便也放了放心。

 然正在此時,卻見姜醫忽然跪地道,“臣先前不識陛下大駕,請陛下降罪。”

 ——要早知道那位人就是君王,他怎麼也不能把話說得那般直白啊!

 還什麼“縱”……

 宇文瀾,“……”

 他只能裝聽不見,道,“是你替朕解開了難題,朕該獎賞你才是。”

 說著又吩咐富海,“傳旨,姜醫醫湛,加一級,升醫正。”

 門外眾人應是,姜醫也趕忙磕頭,“臣謝主隆恩。”

 咳咳,以及,謝君王不殺之恩。

 今夜可真是……太驚險了!

 正悄悄松了口氣,卻見君王又開口道,“把先前的事忘了吧,不許對任何人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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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醫忙又肅斂道,“臣遵命。”

 ~~

 經歷過羊事件后,太后與皇帝的關系變得有些微妙。

 燕姝明白,皇帝八是在意那羊的事,而太后則對皇帝懷疑而耿耿于懷。

 ——嘖,這事確實難,兩人各有各的立場,各有各的委屈。

 要怪,就只能怪老皇帝不干人事,禍害完還丟下這麼多歷史留問題這娘倆理。

 而且,親生母子還好些,這二位卻還差著一點緣,關系說遠就能遠。

 沒過幾日,太后又犯了頭疼病。

 皇帝得了消息親自去探,卻被太后婉拒了。

 無奈之下,只好吩咐燕姝替他去伺候。

 燕姝,“……”

 這不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嗎?

 ……招誰惹誰了。

 不過為宮妃,太后有恙,在旁邊伺候也是應當,于是便一連幾日守在病榻前,不敢有怨言。

 好在太后也沒為難,難起來只莊嬤嬤及竹書伺候,等不難了,便在旁念念話本子打發時間。

 且念得還是自己寫的話本。

 燕姝,“……”

 罷了,只能強忍尷尬癥,盡力繪聲繪的給太后念了。

 然太后還跟吐槽,“這逍遙公子的話本好看是好看,就是近來人太懶了,遲遲不出新故事,人等的太急。”

 燕姝面上笑著附和,心里嘆氣。

 倒是想寫,但整日在溫習自己的舊作了,哪兒有空呢?

 正這麼想著,卻見宮人進來稟報道,“娘娘,平津侯夫人來探您了。”

 這平津侯夫人乃是太后的姨親表姐,平素并不在京城。只有逢年過節才會宮探太后,今次大約是聽說了太后抱恙的消息,才連日進了京城。

 自打承恩公府出了事,太后與娘家日益冷淡,只是與表親們還有些來往。

 尤其這位表姐還是大老遠從平津來的,太后也不好拒絕,便頷首道,“請進來吧。”

 宮人應是。

 沒過多久,便引著一老一兩位子進了殿。

 正是平津侯夫人及的幺霍迎夏。

 ——關于這一家子,可謂傳奇。

 霍夫人可謂綁定了婆婆命的,一連生了五個兒子,臨到四十歲才得了這麼個幺,平素寶貝的宛如眼珠子似的,到哪兒都帶著。

 只不過這母雖好,就是不太像。

 霍夫人是個圓臉,目炯炯有神,看來有些英氣。

 其閨卻是個瓜子臉,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看起來頗有些態。

 燕姝先前在年節及太后壽宴時,已經見過這母倆,此時再次見到,又忍不住在心里慨——

 都說閨隨爹,難道平津侯長得如此態?

 卻聽系統叮的一聲,【平津侯不態,他外室態啊,這閨其實是他的外室生的。】

 燕姝,“???”

 這又是一個什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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