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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愛妃只想吃瓜》 第18章 第 18 章

 大抵是白日里羊吃多了,燕姝今夜有些渾燥熱。

 加之殿里地龍燒的旺,直把熱得不行,所以蹬了被子,扯開了襟。

 但哪里曉得某人會此時來?

 且連個通報也沒有,直接進殿掀帳子。

 不過,此時正沉沉大睡,渾然不知有人正在盯著瞧。

 宇文瀾就這麼看了一陣,默默將景收眼底,倒也沒有輕易容。

 畢竟他還有一肚子疑

 起先尚未判斷是真睡還是假睡,于是開口道,“這麼早就睡了?”

 然而沒有回應。

 那姑娘依舊閉著眼,長長的睫覆在羊脂玉般的臉上,櫻微微嘟起,前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看來睡得很香。

 宇文瀾,“……”

 這樣耗著不是辦法,他決定,于是又道,“李貴儀。”

 聲音也不由沉了起來,聽來很是威嚴。

 然而還是沒有回應。

 那姑娘睡得宛如死豬,連眼皮都沒掀。

 宇文瀾黑臉,索道,“李燕姝!”

 這次終于有了反應,燕姝嘟囔了一句,“好困,別吵……”而后竟翻了朝里,繼續呼呼睡去。

 從始至終,眼睛都沒睜開。

 宇文瀾,“……”

 竟然打雷都炸不醒?

 想了想,他索邊躺了下來。

 帳中昏暗,僅有外頭一盞小床燈的亮。

 宇文瀾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般道,“你究竟是如何知道那些事?”

 話音落下,那睡夢中的人竟然嘿嘿笑起來,“吃瓜呀。”

 宇文瀾,“???”

 什麼?吃瓜?

 他試著再問,“吃的什麼瓜?”

 然而又不說話了。

 宇文瀾,“……喂!”

 兀自呼呼大睡,呼吸悠遠綿長。

 宇文瀾看在眼中,忽然將懷中。

 居然還是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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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尋過的櫻,吻了下去。

 而如前次一樣,心間升起一種難以名狀的覺。

 然而那麻木的地方。

 依然令人失

 而就在此時,懷中的人卻忽然睜開了眼。

 “陛下……”

 似乎有些驚訝,又似乎還在迷蒙之中,宇文瀾一頓,鬼使神差的忽將的頭籠在前襟,聲道,“睡吧。”

 須臾過后,果真又呼呼睡著了。

 宇文瀾收起那一煩悶與失,索也閉上了眼。

 他還是相信,總不會一直如此,上天總不會如此殘忍對待他。

 懷中溫香,耳邊呼吸綿長,猶如輕的海浪,一聲聲將他淹沒。

 終于,他也漸漸睡了過去。

 這一夜,宇文瀾竟然做了一個夢。

 要知道,自打登基以來,他便再沒有做過夢了。

 他夢見自己躺在一片的云朵中,周遭是春日的,照的人暖洋洋。

 隨著云朵飄飄,就仿佛回到了孩秋千一般。

 如此一夜,待到睡醒,天已經蒙蒙亮。

 說起來這還是他頭一次跟子同眠一夜,竟睡得還不錯。

 不過,他還記得昨夜來的目的。

 眼看又被拖延了一夜,不是再拖了。

 他垂眼,看向邊的姑娘。

 不卻見不知何時,又將寢了,泄出一片雪白。

 宇文瀾,“……”

 他默默給拉了拉襟,而后開口,“李貴儀。”

 燕姝也是睡足了,漸漸睜開了眼。

 初時還有些懵,待看清他后,眼睛一下睜得溜圓,驚異道,“陛下?您什麼時候來的?”

 宇文瀾挑眉,“朕與你同床共枕了一整晚,你都沒發現?”

 什麼?這人居然在邊睡了一整晚?

 燕姝懵的搖了搖頭。

 ——說來有個算不上病的病,就是睡覺特別沉,一旦睡著打雷都不會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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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著回想了一下,約記得昨晚夢里有人跟說話來著,難道是皇帝?

 心里一頓,游移不定的看向對方——自己昨夜沒說什麼吧?

 宇文瀾正要問,便順勢開口,“朕有問題要問你。”

 燕姝有點心虛,“……是。”

 卻聽他道,“乾明宮那個小太監,是你富海查的?”

 原來是要問這個啊。

 燕姝放下心來,道,“臣妾不過在富公公面前提了一,人還是他自己找到的。”

 宇文瀾挑眉,“那你為何會提醒他查?”

 燕姝道,“陛下不想別人知道您傷,但是卻連太后都知道了,必定是有人多傳了出去,反正查一查總沒壞。”

 【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了,你再英明神武,也有顧不到的地方吧。】

 宇文瀾,“……”

 不得不說,確實是這麼回事。

 他雖然有讀心,卻也只能聽到近的人心間所想,乾明宮里那麼多人,他總不能每個人都能見著。

 更何況,前朝各種勢力盤踞,長公主及承恩公府早在先皇還在時便已經滲進了后宮,他還未完全將其清干凈,這也是事實。

 他又問,“那洗臉水里有毒,你又是如何察覺的?”

 燕姝道,“臣妾鼻子靈,那天一聞就知道水的味道不對。”

 心里卻嘖嘖,【這話聽著可真不舒服,難道非得我中了招毀了容才?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你?這不就是箭靶子的命運嗎?】

 宇文瀾,“……”

 這倒怪起他來了?

 不過說實話……似乎確實如此。

 因為他的接近,宮中其他子便對了殺心。

 好吧,這次的確遇了險,他只好道,“朕會富海再給你撥幾個靠譜的宮人過來。這樣的事,應該不會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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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姝道,“謝陛下。”

 心里卻噘,【就這樣嗎?不給點神補償?我好歹嚇了一大跳啊。】

 宇文瀾,“???”

 還神補償?

 呵,他就知道,慣會得寸進尺。

 正在此時,又見手攏了攏襟,對自己似乎一臉提防的模樣。

 宇文瀾不由一時壞心起,道,“攏什麼?朕昨晚來的時候,你幾乎不著寸縷。”

 什麼?

 燕姝瞪大了眼,不,不著寸縷???

 那那那那他都對干了什麼?

 卻見宇文瀾湊近耳邊,道,“你覺得朕會如何?”

 燕姝,“……陛下!”

 流氓!!!

 卻見他一臉坦然的挑眉,“拘謹什麼?你難道不是朕的妃子?”

 語罷居然一床帳,道,“朕一會兒還有正事。”便下了床。

 這便是要服侍穿的意思了,燕姝氣憤了一會兒,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應是跟著下了地。

 正幫他穿著裳,卻見他又朝門外道,“富海,傳話給尚膳,朕今早在此用膳。”

 咦?

 沒等富海應聲,燕姝卻是眼睛一亮。

 這就意味著可以蹭膳了?

 宇文瀾,“……”

 方才還在腹誹他,一頓飯就好了?

 那是自然。

 待尚膳監將膳送來擺好,二人也洗漱完畢坐到桌邊之際,燕姝已經眉開眼笑,神采飛揚。

 環顧桌上,簡直要哇出聲。

 ——這可不同于上回雪天吃火鍋。

 那時暖鍋是自己的,膳房也是依照的位份送的菜,今次卻是給皇帝吃的。

 只見原本的圓桌不夠用,宮人們又抬了一張來,才將將把所有菜式都放下。

 桌中間兩只暖鍋,分別咕嘟著燕窩燉鴨和鹿筋冬筍燉;周圍三個平盤,分別擺著五香醬鵝,煎烤羊,糟魚段;另外還有桂花酪,白玉膏兩道甜品,主食是一盤白胖胖的鹿包子,白瓷燉盅里還有熱乎乎的牛髓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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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姝已經震驚到不知說什麼好。

 這都是些什麼?

 真的只是早膳而已嗎???

 真的有人早上就吃暖鍋嗎?

 還一下兩個!!!

 然著團龍袍的某人卻極為淡定的瞥了一眼,輕飄飄道,“吃罷。”

 燕姝應是,拿起筷子卻不知先吃哪個,所幸富海喚了小太監來布菜,才沒見識的知道如何下筷。

 先來嘗暖鍋,待舌尖品出滋味,立時眼睛一亮。

 燕窩與鴨相得益彰,鹿筋口即化,令湯更加鮮,果然都是極品。

 再嘗了嘗醬鵝,直覺齒留香,甘異常;

 糟魚亦是出彩,魚味好不費牙,甚至連魚骨頭都已經化。

 切得極薄的羊經過鐵板的炙烤,鮮之余還保留著盈的水,更是妙!

 吃過菜,再來一個鹿包子,原來鹿餡也能一口,,味道更是醇香!

 甜品就更不必說了,桂花酪香濃糯,口即化,還有桂花的香甜,好吃的人想跳舞,糯米蓮子蒸的白玉糕香甜糯,燕姝一口氣旋了仨。

 最后喝上一碗醇香無比的牛髓湯,覺自己能活三百年。

 ……

 這是宇文瀾吃過最吵的一頓早膳。

 邊吃還要邊聽心里各種嘆尖

 他甚至有些懷疑,難道自己的舌頭也出問題了?從前怎麼就沒品出說的那些味道呢?

 燕姝正準備再吃一個包子,卻見宇文瀾忽然放下了筷子。

 這是吃完了的意思,只得跟著放下。

 心里卻還有些憾,【不再多吃一會兒了嗎?還沒吃飽……】

 “……”

 宇文瀾看著,“朕走了,你慢慢吃吧。”

 語罷起了

 燕姝心里大喜,忙起相送。

 眼看將要出殿門之際,宇文瀾忽然回頭瞅一眼,意味深長道,“若無旁的事,今夜朕還會過來。”

 燕姝眼睛一亮,“是。”

 【好啊好啊,如此明天就能再蹭一頓膳了!】

 宇文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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