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松說到這,頓了一下,才又繼續,「所以,對三爺,不喜歡可以,但請您不要傷害。」
魏松說完,一聲嘆息,便掛上了電話。
關雎卻握著手機,委屈的流淚不止。
不喜歡可以,但請您不要傷害……
可他們之間,誰是那個不喜歡的人,誰又是那個傷的人,到底搞清楚過嗎?
是傷得還不夠,所以才要平白無故的接這些指責嗎?
還是魏松誤會了什麼,憑什麼覺得關雎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去傷害到他顧顯的本心?
「咚咚咚——」
關雎正想著,忽而,門被敲響,跟著,門外響起林楚楚的聲音來,「小雎,我方便進來嗎?」
關雎連忙抹了臉上的淚痕,「進來吧,門沒鎖。」
話落,林楚楚推門而。
手裡還端著兩杯熱牛。
「給。」
林楚楚遞了一杯牛給,「你……沒事吧?」
「……沒事。」
關雎強出一笑來,接過手中的牛,道了聲謝。
林楚楚試探問了一句,「又跟我男神吵架了?」
關雎喝牛的作,一頓。
低垂著眼皮,雙輕含著杯壁,半晌,才輕聲道:「以後不會再吵了。」
「怎麼回事?」
林楚楚有種不好的預。
「……我們離婚了!」
關雎說完,閉上眼,仰頭,給自己灌了一大口熱牛。
眼淚到底還是無聲的順著眼角淌了下來。
林楚楚怔鄂的張大了,一時半會的,竟不知該如何開口安關雎才好。
「拿到離婚證了?」
獃獃的問。
關雎搖頭,「但拿到離婚協議書了,顧顯簽字了。」
「嗨!那算什麼?」
林楚楚長鬆了口氣,「離婚協議書,那只是離婚其中的一個手續而已,又不是簽了離婚協議書就真離婚了,你連證都還沒拿到呢,急什麼!兩人離婚,起碼得拿著結婚證,去民政局簽了字,蓋了章,領了個離婚證回來,那才離婚功,你們這樣,分明是小打小鬧嘛!」
「我本就沒見過我和顧顯的結婚證。」
「啊?」
「我也沒去民政局簽過字,蓋過章。」
「那……你們這婚姻,怎麼的?」
「可我的戶口頁,確實已經歸到了顧顯的名下,而且,上面顯示的也確實是已婚。所以我猜,這次也一樣不需要我再去民政局跑一趟,他就能搞定了……」
「……」
無話可說啊!
還真是,有錢能使磨推鬼。
「行了,這事你暫時就別想了,今晚先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都等明天再說。」
林楚楚寬著關雎。
關雎把在椅子上,下抵著膝蓋,目直直的盯著手裡那杯牛,「楚楚,顧顯剛剛開車撞了我,那兇狠的樣子,我幾乎以為他要把我撞死……」
關雎忘不了顧顯看的眼神。
用兇神惡煞來形容,也丁點不為過吧!
想到他用車撞自己的那一瞬間,仍舊心有餘悸。
若是沒系安全帶,或者,顧顯撞的就是副駕駛座這邊呢?那現在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啊?」
一聽關雎的話,林楚楚嚇了一大跳,「他開車撞你?他瘋了不?」
關雎儘可能的用平靜的語態,把剛剛車禍的事給林楚楚描述了一遍。
說完,眼眶又不覺紅了一圈,「楚楚,你說,顧顯是真的想要置我於死地麼?他真的就那麼厭惡我?」
「你有哪兒傷嗎?」
林楚楚說著,把關雎前前後後都檢查了一遍。
「我沒傷,他傷了。」
「……」
林楚楚喝了口,了驚,這才開口,「小雎,我不知道我分析的是不是對啊,但我覺得顧顯本就沒想把你怎麼樣吧?如果他真的發了狠要置你於死地,怎麼可能會撞在沒有人的駕駛座上呢?而且,最後還讓你毫髮無傷?」
林楚楚嘆了口氣,「我反倒覺得,你沒有傷也是因為他拿有度,知道要怎麼做才不會弄傷你。」
「那他為什麼要這樣?」
關雎覺得林楚楚的分析本站不住腳。
「這還需要問為什麼麼?」
林楚楚攤手,一副明明白白的樣子,「因為生氣,因為吃醋啊!這不是已經明擺著的事實了嗎?他約了你一起慶祝生日,可結果,你不但沒到,還正跟別的男人在幽會,你覺得他不會生氣,不會吃醋嗎?當然,我不是說他生氣吃醋就可以用車撞你,這種行為是非常不可取的,我只是說,他這種行為是在表達他的憤怒值,但他生氣歸生氣,可最後還是沒捨得傷害你,對不對?至我是這麼覺得的。」
生氣?
吃醋??
因為和林誠然?
他顧顯會因此而生氣吃醋嗎?
關雎的耳畔間,忽然響起魏松的那句話:「不喜歡可以,但請您不要傷害……」
關雎的心,瞬時間,徹底大。
痛苦的抱住自己混沌的腦袋,「怎麼可能呢?顧顯怎麼可能會為我吃醋呢?這不可能……」
他喜歡的人,明明是祝琉芊啊!
他甚至在四年前,就為戴上了鑽戒啊!
而且,當時他約的人,也是祝琉芊啊!
他怎麼可能會因為自己的爽約,而大發雷霆呢?
關雎覺腦仁里像結了千層蜘蛛網一般,剪不斷,理還。
「行了,你也別自己了,好好睡一覺吧,我不吵你了,晚安。」
林楚楚拍了拍關雎的肩膀,退出了的房間。
林楚楚走了。
可的話,卻像一顆種子,深深地種在了關雎的心裡,然後,生了,發了芽……
****
之後,長達一個月的時間裡,關雎再也沒有見過顧顯。
可關於他的新聞,卻從不見。
他和祝琉芊的,鬧得可謂滿城風雲,人盡皆知。
關雎有時候想要不關注都難。
看著兩人出雙對的照片,關雎才知道,什麼金玉,什麼天造地設的一對。
就是他們這樣。
且從來,與關雎沒有任何關係。
這邊,關雎正想著,忽而,辦公室的門被拍響,就見主編文雯笑盈盈的走了進來,「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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