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月子的滋味,只有過來人才知道。
整日待在屋子里,大半時間都在床榻上,稍微一,就要被一堆人阻止。偶爾想出屋子口氣,外祖母繃了臉寸步不讓,就得乖乖退回去。原來還指著沈祐,現在看來,也一樣靠不住。
馮君哀怨地瞥沈祐一眼。
沈祐差點把持不住。
鄭媽媽溫聲哄道:“這月子已經過了一半,再忍一忍,忍過接下來的十幾天。等孩子滿月就好了。”
馮君也就鬧騰著玩玩,裝模作樣地惱一回,就回了屋子里。
沈嘉看一回小侄兒,又留下用了晚膳才走。
沈祐喝了幾杯酒,上飄著淡淡的酒氣回屋。
此時,旭哥兒被放在床榻上。馮君坐在床榻邊,看著旭哥兒揮舞小胳膊小,不時輕笑。
鄭媽媽、吉祥和兩個娘都在一旁,人人畔含笑面如春風。
妻稚子,這樣的畫面,是所有男人都抵擋不了的夢。
沈祐心頭一熱,走上前俯下,和馮君一起看兒子。
馮君笑著嗔他:“你這一的酒味,別熏著孩子了。”
沈祐無聲一笑:“好,我這就去沐浴更。”
這一笑,如曇花驟現。
馮君已經很久沒見沈祐這般笑了,頗有些驚艷,心里有些蠢蠢。
鄭媽媽沖吉祥等人使了個眼,眾人很快退了出去。門一關上,沈祐就迫不及待地低下頭,四相的剎那,兩人的子都了一。
自有孕之后,馮君一直靜心養胎。兩人大半年沒親近過了。
眼下馮君還沒出月子,還是得繼續克制……
被親爹親娘忽略的旭哥兒不滿意了,哇地哭了起來。
所有的旖旎頓時戛然而止。馮君忙推開沈祐,抱起旭哥兒,輕輕拍著旭哥兒的后背。旭哥兒果然就不哭了。
沈祐失笑:“這混小子!”
馮君笑著白他一眼:“你不是要去沐浴更麼?還愣著做甚麼!”
沈祐立刻去凈房,沐浴更。再回屋子的時候,旭哥兒已經睡著被娘抱走了。夫妻兩個終于可以獨。
兩人在榻上親昵的相擁,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低聲閑話。獨屬于夫妻的脈脈溫,悄然流淌。
沈祐隨口道:“東宮那位小郡主,昨天滿月了。東宮簡單地設了兩桌酒宴,將小郡主抱出來看了一回。那位蔓姑娘,連面都沒。”
慶安帝和袁皇后親自去了東宮,見了小孫。
再怎麼厭惡蔓兒,榕姐兒也是太子脈,是嫡親的孫,總不能一直避而不見。沈祐為天子親衛,自然一同隨行。也見到了小郡主。
馮君隨口笑問:“小郡主相貌生得如何?”
沈祐很客觀很中肯:“眉眼秀氣,以后定是個小人。”
朱昀生得俊秀,蔓兒相貌麗,有這樣的親爹親娘,小郡主自然生的好相貌。袁皇后心腸,見了小孫,心里的不滿也就都散了,賞賜十分厚。
就是心腸冷的慶安帝,也不會擺什麼臉,同樣賞賜了厚的滿月禮。
沈祐低聲笑道:“再過半個月,我們的旭哥兒也滿月了。到滿月禮那一天,我一定告假回來。”
馮君看著一無所知的沈祐,心有些復雜。
旭哥兒洗三禮,宮中就有賞賜。想來到了滿月禮,也不會了賞賜。
就這樣吧!
讓那些塵封了二十年的沉寂下去,永遠不見天日。
他們夫妻兩個有今時今日,靠的是出生死的功勞。沈祐沒做錯什麼,他應該抬頭頂天立地地活下去。
……
接下來的半個月,過得慢悠悠的,著實難熬。
虧得每日有孩子相伴,許氏和宋氏不時過來說話,大馮氏婆媳也會過來。這麼一日數著一日,總算熬過去了。
一大早,馮君便去凈房,換了兩次熱水,全上下洗得干干凈凈。一個月未曾洗過的長發,也用花洗得順,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換上嶄新的,攬鏡自照,只見銅鏡中的子目若秋水如丹朱,婉綽約中著一初為人母的嫵風韻。
是。
不過,這腰怎麼了這麼多?
馮君扯了扯腰帶,有些不滿地咕噥:“瞧瞧,我都快水桶腰了。”
沈祐無聲一笑,從后靠過來,兩只手合攏住的腰:“我來替你量一量。”
馮君的腰頓時的,吃吃笑了起來。
“哪里胖了。以前你稍瘦了些,現在這樣正好,更有風韻。”沈祐難得甜言語一回,馮君聽得心愉悅,目笑盈盈地飄了過來。
沈祐心里火苗蹭蹭,忍不住吻了上去。
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兩人:“公子,,沈家的人都來了。”
沈祐這才依依不舍地抬頭:“二叔和嬸娘他們都來了。我們現在過去。”
馮君滿臉紅地應一聲。兩人各自平復片刻,整理衫,才走了出去。
旭哥兒的滿月宴,比洗三禮還要熱鬧得多。
宮中帝后皆有厚賞。送來的滿月禮,明晃晃地放在堂最顯眼的地方。
這樣的圣眷,簡直讓人羨慕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邱家依舊客客氣氣地送了厚禮來,江氏邱明城都沒面。換在沈祐年的時候,不得要有人說幾句風涼話。如今沈祐已是炙手可熱的天子親衛統領,眾人逢迎討好尚且不及,誰也不會在這時候提起江氏惹沈祐不痛快。
由此可見,人只有自己強大起來,才能真正的立足于世。
沈家人馮家人全都來了。滿月宴在崔宅里辦,大馮氏都不計較了,馮家上下自然識趣,沒人多。
馮竹倒是想酸幾句,被馮梅馮蘭聯手攔住了。
久未面的馮,今日也來了。一張俏生生的臉,白凈秀氣。
馮君打量一眼,笑著打趣:“我還記得初來京城的時候,堂妹還是半大孩。一轉眼,都長大姑娘了。”
也到了該說親嫁人的年紀。
三年前,權傾朝野寡淡冷情的攝政王謝紓被迫娶了長公主明儀。新婚當晚,謝紓當眾拋下美艷妻子,連夜出征西北。三年后,謝紓得勝歸來,明儀遞上一紙和離書,美眸輕抬,朱唇微動,冷道:“和離。”謝紓未作聲,只將人抱進屋裡,低頭堵上她柔軟的唇。明儀:“你要做什麼?"謝紓:“圓房去。"
大啓太子陸承榆乃皇后嫡子,鳳表龍姿、雍容謙遜, 皇后忌日,皇上沉溺貴妃的溫柔鄉,太子獨自一人祭拜。 冰天雪地裏,一雙滿是水泡的小手遞給滿目含冰的太子一顆糖。 青瑤父母雙亡,被伯母賣入宮中爲婢。 她長得甜美又乖巧懂事,卻時常被欺辱, 直到那一日她滿身是傷躺在牀上,被太子親自接走。 宮中人人皆知,太子身邊的大宮女青瑤最受倚重。 房中擺的都是皇上賞賜給太子的金貴物件, 穿的是江南上供銀絲緞, 日常用膳都是與太子殿下同桌。 青瑤記着太子恩情,伺候得盡心盡力,只盼着殿下能看在她忠心侍奉的份兒上,待日後放出去時能多給些賞賜銀錢,舒心得過自己的小日子。 直到太子殿下爲救她而受重傷,病中還念着她的名字。 不小心得知青瑤小心思的男人陰沉着臉把她抵在牀角,“想跑?想出宮嫁人?看來孤對你還不夠好。” 太子殿下變本加厲,把她寵到那無上尊貴的皇后之位上。 生產那日,聽着產房裏的痛呼聲,陸承榆急紅了眼:阿瑤乖,我們再也不生了。
衆人皆道,宋錦嫁了個好夫君。那人相貌堂堂,一本正經,還不遠千里從京都來尋她。 每次宋錦上街聽到這話,都想着她那夫君好是好,就是太過古板。 自己與夫君同牀共枕多日,可她連個指頭尖都沒碰到。 除此之外,宋錦對這門親事很是滿意,只是—— 她停住腳步,挎着菜籃子回頭。 哎? 這少年身段真是不錯。 好腰,再看一眼。 -- 謝氏謝嶠,靜安侯嫡長子,太子恩師。 爲報宋鋒救命之恩,他前去崇州迎娶其妹宋錦。原以爲她不過是一個鄉野姑娘,如何能執掌靜安侯府? 卻不料宋錦乖巧聰慧,守禮到看別人牽手都會臉紅。 漸漸的,他改變了心意。 他想着,自己再調教一番,日後到了京都,她定能成爲合格宗婦。 -- 某一日,兩個人躺在新買的鴛鴦青紗帳中。 周圍安靜,可謝嶠卻清楚聽到了自己乖巧妻子的心聲—— 【剛剛在竈房燒掉的那本春宮圖真是可惜了……】 謝嶠(瞳孔地震):無妨,他悉心教導便是。 後來。 【今日街上的那個少年腰真是不錯!】 謝嶠(咬緊牙關):無妨,她年歲尚小,沒見過好的。 到最後。 【今天王大哥說,謝橋是謝嶠,是謝家嫡長子,根本就不是哥哥給我訂婚的那個人。但是沒關係,我相信夫君,定不是故意騙我的!】 謝嶠彎了彎脣,心下一暖。 可不等他找到機會解釋,宋錦便留下一封和離書,直接消失! 不僅如此,她還把那張他們夜夜恩愛的鴛鴦帳燒的精光! 宋錦,好個慣會演戲的小騙子! 他盯着那張和離書,擡手擲進火盆中。 謝嶠(似笑非笑):無妨,把人追回來,他再教便是。 當夜,還沒跑多遠的宋錦便被捉回到了馬車上! 謝嶠慢條斯理的扣住宋錦的腰身,神色危險:“夫人這般聽話,怎麼能騙人呢?” 宋錦:救命!她纔沒有騙他,她很乖巧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