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頓味的飯菜,又休息了一會兒,下晌繼續幫人看病,可是沒看幾個呢,就出來個搗的。
葉寒瑜給這些人發號的時候故意把紙扯的不規整,念號的時候,一個號挨著一個號, 痕跡都是能對得上的,結果,眼前這位一看就有錢的公了是拿著一張對不上痕跡的八號來看病了。
他的視線在人群中掃了一遍,果然看到有名病人被兩個小廝模樣的人給擋住了,連上前一步都不能。
小兩口對視一眼,皇上也看了眼眼前的男人,心里暗樂,今兒,能賺銀子了。
顧婉寧故意看著眼前的公子做出一副言又止的樣子,原本尹宣東過來搗還得意,尹家醫館就是他家開的,離這里不過隔了七八家鋪子,上午半天沒客人,他讓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條街上來了什麼神醫,給人看病不要銀子,這哪行?
若是客人都去了不要錢的大夫那里看病,他們醫館還怎麼賺錢?
于是,他就來找茬了。
可眼前這個小大夫那表是個什麼意思?
“怎麼看著我不說話?是不是我的病你這兒治不了?治不了你還擺什麼攤,還敢自稱神醫?我看你們連屁都不是!”
顧婉寧聽后并不反駁,而是搖了搖頭,出一臉憾的表。
接著,葉寒瑜也出相同的表,外加無奈的嘆了口氣, 跟著,老神醫也跟著搖了搖頭, 出一臉憾的表。
尹宣東立刻方了呀!
難不他已經時日無多了?要不然, 他們師徒三個一起在這兒憾什麼?
于是他也顧不上找茬了,一屁坐在凳子上讓顧婉寧給他把脈。
顧婉寧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出手搭了脈。
一邊把脈還一邊嘆氣,“這位公子,你平時有沒有覺得,你下三寸偶爾會有針扎一樣的覺,飲酒后還會短暫失去意識,有時某些事上還會力不從心……”
“你特麼說我腎不好?我看你這攤子是不想擺了吧,信不信我直接把它砸了?”
顧婉寧搖頭:“公子此言差矣,你的腎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你的腦子啊,我知道你肯定不信我的話,你不信自己按一下下三寸這個位置,是不是一按就疼?”
尹宣東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按了下去,“沒疼。你果然是騙我的。”
“你到是用點力啊,不用力怎麼檢查得出來。”
尹宣東這次加了些力道果然痛立刻傳了大腦,“啊, 疼疼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呀,你這屬于疑難雜癥的范疇了,千萬人中也不見得出現一個這樣的病例,一般的大夫本就看不出來,當然了,這自然難不倒我師傅,他只要看一眼你這個面相就知道你哪里出了問題。”
被點名的某師傅立刻點頭附和:“沒錯,以我行醫這麼久的經驗來看,你這病再不治是會出大事的。”
顧婉寧差點忍不住!父皇是要笑死嗎?
以他行醫這麼久的經驗,他一共就行醫兩天,還是個假大夫,他有什麼經驗?
有也是騙人的經驗!
尹宣平也不知是熱的,還是嚇的,腦門上已經出了一層的細汗。
“到,到底怎麼回事?本公子怎麼就腦子有問題了?”
顧婉寧接下來施展起了的忽悠大法,什麼中醫理論什麼五行五臟什麼奇經八脈,聽得尹宣平云里霧里的,總之一句話,種種跡象表明,他的腦子出了問題,還不是小問題,而是一個任何人都看不出來的大問題,想治病,拿銀子吧。
尹宣平家里就是開醫館的,自然不會輕易相信的這番說詞,可他也打聽了,從昨天開始這師徒三個給人治病是真的不收銀子,除非是那種旁人不會治治不了的疑難雜癥才會收,人家是真的不缺銀子。
因此,他沒馬上表態,而是推說要和家里人商量,然后帶著他的人就要離開。
葉寒瑜將他上來的那張寫著八號的紙條又給了他:“公子若是等下再來,拿著這個號就不用排隊了。”真要再去排隊,今天估計騙不他的銀子了,看病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尹宣平也顧不上多想,拿著號就往自家醫館里跑,醫館里的大夫這會兒正閑著呢,他趕讓人幫著把了把脈,結果,當然是什麼也沒把出來,尹宣平立刻臉一片煞白。
他又將顧婉寧忽悠他的話和老大夫七七八八的學說了一遍:“王叔他說的這話對嗎?”
王老大夫頻頻點頭:“對,對對,聽你說這人才二十多歲?二十多歲竟然就有了這樣的本事,憑就能看出你腦子有問題,天才!絕對是天才!老夫不如矣!”
就算是忽悠人,顧婉寧說的也基本都是真的,深奧的那些尹宣平聽不懂自然也就記不住,而王大夫則是以為自己的見識淺,有些話沒聽懂也是正常的。
尹宣平頓時一垮,暗道自己完了,怎麼年紀輕輕的還得了個命不久矣的腦疾呢?
這是真要他的命啊~
突的,尹宣平從椅子上站起,“神醫能救我,神醫說了這病他能治!不就是花銀子嗎?只要能治好本公子的病,多銀子都給他!”
尹宣平快步進了后堂,這醫館本就是他家的,一家人就住在后堂,這些日子他家可是賺了不銀子,他全給拿上了。
顧婉寧這邊剛看了四名病人,尹宣平就又回來了,皇上頓時開心的捻起了胡子。
傻小子來送銀子了。
“神醫救我!神醫救我啊!您說要多銀子,多銀子我都給啊。”
皇上和葉寒瑜對視一眼:加塞和找茬該收多錢?
葉寒瑜:那還不是看您的意思嗎?您要多就是多。
于是皇上直接出了一只手。
尹宣平:“五千兩?您確定是五千兩嗎?我聽說,昨日魏大公子找您看病不是還收了一萬兩呢嗎?我的病這麼嚴重五千兩能治嗎?”
皇上:……要了。
皇上捻了捻胡須,然后冷著一張臉道:“這五千兩不包括藥材錢,藥材要你自己準備,準備好立刻給我拿來,明天來拿藥。”
顧婉寧已經拿起筆,寫下了一張比昨天的魏大公子長了最一倍的藥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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