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桃桃就這樣輕垂著頭,緩緩、輕輕地弄著那把梨花木木梳。
每弄一下的睫就跟著輕,濃而細的睫微翹,晶瑩的在眼尾上跳躍,頃刻就讓的眼尾泛紅,勾出一種人的氣息,就像是天然的眼線似的。
人心魄,惹人迷醉。
過漫天飛舞的灰塵,側過頭的王秋倏爾看到了這樣艷人,彩奪目的安桃桃。
就跟當初的白茵一樣,就算靜靜坐在那里,也像是會發一樣,頃刻就會將所有人的目都吸引了去。
而眼前麗迷人的安桃桃,似乎能與當初的白茵相重疊。
當初第一眼見到白茵的時候,就像安桃桃這樣坐在梳妝臺前,璀璨奪目的在遭跳躍,明明耀眼迷人的眼睛,可在白茵面前,那些跳躍的就了陪襯,了獨屬于白茵的陪襯。
當時的在白茵面前就像是一丑小鴨,一只還沒狐假虎威就已經低到塵埃里的丑小鴨,而白茵什麼都不用做,就已經高高在上,仿佛是象牙塔里的小公主,所有人都會圍著轉。
看著那張與白茵如出一撤的臉頰,王秋呼吸一窒,眼神間陡然生出了幾分驚慌來。
就好像那個高高在上的白茵,來報復了一樣。
王秋猛然瞪大了雙眸,死死盯著安桃桃不放,就生怕真會變白茵,來找狠狠報復一樣。
眼看著安桃桃邊笑容愈來愈大,眉眼間染著的笑意越來越妖冶麗,王秋的心了好幾下,連連倒退,不小心就上了走廊上的花瓶。
“砰……”
一聲花瓶倒下的響聲猛然響起,也在瞬間就打斷了安桃桃的思緒,忙是朝聲源去,就連王秋臉慘白的站在那里,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怕人的東西一樣。
安桃桃皺了下眉,問道:“王阿姨,你沒事吧?”
猝不及防聽到說話聲,王秋又被嚇了一跳,抿了抿,待接到安桃桃的目后,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道:“沒什麼,就是我突然想到還有事沒做,桃桃啊,你一個人在這里看看,可以嗎?”
安桃桃挑了挑眉:“當然可以啊。”
“等我理好了事,再來找你。”王秋故作鎮定。
安桃桃瞇眼,應道:“好啊。”
聞言,王秋就像得到了什麼特赦似的,竟逃也似的離開了,萬俟舒半瞇著雙眸,仿佛是想到了什麼,角勾起的那抹笑愈來愈深沉冷冽。
這個王秋臉這麼慘白,是過,看到了的母親嗎?
既然王秋這麼害怕,母親的失蹤百分百跟有關了。
安桃桃擰眉輕笑,原本清亮的黑眸里染滿了冷冽寒,就像久久不化的北極冰,又將目收回了回來,仔細檢查著這個復古好看的梳妝臺。
將臺下的屜一個一個打開,好似想要循著這些,找到有關于母親的東西。
也想過它們,來緬懷母親。
然后屜里的東西并不多,只有一些泛黃染滿灰塵的紙巾,還有一個灰撲撲的梳妝盒,安桃桃下意識將梳妝盒打開。
突然——有一張紙從梳妝盒里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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