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劉頭的話中,我約約聽出了一點東西,一位商人出資在龍嶺修建魚骨廟,供奉龍王爺,這本就有點奇怪,龍王廟為什麼不建在河邊?偏偏建在那壑縱橫的山嶺之中?
聽老劉頭所說,魚骨廟的規模不大,這就更古怪了,這麼一間小廟,何必費上如此周折,難道那龍嶺中當真有什麼風水位,適合建造廟宇?
再加上老劉頭說龍嶺中藏著一極大的唐代古墓,那就更加蹊蹺了,我心中一陣冷笑,他娘的,搞不好那出錢修魚骨廟的也是我同行,他修廟是假,金是真。
[最快-更-新-到-[爪]機[書]屋]修廟是為了掩人耳目,在廟下挖條暗道通進古墓中寶貝才是他真正的意圖。
但是我有一點想不明白,既然龍嶺一帶地形險惡,人跡罕至,為何還要如此子放屁多費一道手呢?
隨即一想,是了,想必那墓極深,不是一朝一夕之工便可將通道挖進冥殿之中,他定是瞧準了方位,但是覺得需時頗長,覺得整日在龍嶺之中出沒,難免被當地人上,會起疑心,便修了座魚骨廟,廟中暗挖地道,就算偶爾有人路過,也不會發覺,高招啊。
不過這些況,得親自去龍嶺走上一遭,才能確定,不知道那位假扮商人的金校尉,有沒有找到傳說中的大墓。不管怎麼樣,我都想去龍嶺魚骨廟看上一看。
我又問老劉頭去龍嶺的詳細路徑,當地的地形地貌。
老劉頭說:“魚骨廟在龍嶺邊上,你們要去看看那廟倒也罷了,切記不可往龍嶺深走,那片嶺子,地勢險惡非常,有很多地方都是陷空地,在外邊本瞧不出來,表面是土殼子,一踩就塌,掉進去就爬不出來了。據說地下都是溶,極盡曲折複雜,當地人管那些龍嶺迷窟,比迷宮還難走,更可怕的是那迷窟裡邊鬧鬼,聽我一句勸,萬萬不可進去。”
老劉頭說了這麼一件事,有五名地質隊的工作人員去龍嶺的溶中勘察,結果集失蹤,縣裡的老百姓都傳開了,說他們在龍嶺遇上了鬼砌牆,這不是到現在也生不見人死不見嗎?這件事都過去兩年多了。
我連聲稱謝,說:“我們就是去魚骨廟瞧個新鮮,瞧瞧那鐵頭龍王的骨頭,龍嶺那片荒山野嶺我們去做什麼,您盡管放心就是。”
劉老頭喝得大醉而歸,我把房門關上,同胖子與大金牙二人商議,定要去龍嶺迷窟走上一遭,看看能不能找到點好東西,就算古墓已經被盜,說不定在附近的村落中,也能收到一兩樣東西,那樣也不算白來了陝西一趟。
胖子問我:“老胡,這回有幾把握?咱可別再像上次去野人似的,累沒,力沒出,差點賠上幾條命,結果就搞回來兩塊破瓦當子,連玉都不是。”
我說:“這次也沒什麼把握,只不過好容易得知龍嶺中有座大墓,至今無人找到,我聽著就心難耐,說不定老天爺開眼讓咱們做上回大買賣,那就能把那國妞兒的錢都還了,免得我在面前抬不起頭來。不過龍嶺的古墓是否能保存至今,還得兩說,據我估計,解放前那位出錢修魚骨廟的商人,極有可能就是個倒鬥的高手,他修魚骨廟便是為了挖地道進龍嶺古墓的地宮之中,如果他得手了,咱們就沒指了。總之作好準備,到那看一看再說。”
大金牙聽說要去倒鬥,也很興。他眼紅這行當很久,但是每到春天就犯哮,從來都沒真正參加過倒鬥,而且他生意上往來的那些盜墓賊,都是些個在農村挖掘的賊,挖出來的也沒什麼太好的東西,大金牙恨不得自己也親自出馬幹上一回大活,但始終沒有機會。這時正是夏末,他的病是一種過敏哮,這時候不太容易發作,又有我和胖子這兩個實習過多次的金校尉在,更是有恃無恐。
不過我還是勸他別進冥殿,正好留在外邊給我和胖子風,我們在下邊,上邊留個人,萬一有什麼閃失,也好有個人接應一下。
當下我進行了一番部署,這趟出門本沒指發現大墓,一來是在地,二來這邊的古墓都讓人挖得差不多了。
沒想到在這龍嶺裡面可能會有唐代大墓,實在是出乎意料,我們沒有帶太多的工,工兵鏟這種既能防又能挖土的利我自然是不離半步,只不過在黃河中失落了一把,只剩下胖子隨攜帶的一把了。
在地道山裡行,還必須有足夠的照明裝備,我們有三支狼眼手電。這種手電是德國貨,照明範圍三十米,線凝聚力極強,甚至可以作為防武,遇到敵人野,在近距離用狼眼手電照它們的眼睛,可以使對方瞬間失去視力。
狼眼是同shirley 楊等人去新疆沙漠的時候,由shirley 楊提供的先進裝備,回國時把剩餘的大部分裝備都給了我,我就老實不客氣地照單全收了。反正已經欠了那麼多錢,甚至被在蛇口下救過一次,至今還欠一條命,虱子多了不,債多了不愁,再多加上一份人債也不算什麼。
最頭疼的是沒帶防毒面,只有幾副簡易的防毒口罩。這古藍小城可不容易找防毒面,以前的金校尉們代代相傳古老的辦法避免空氣中毒,首先是放鳥籠子,我們在野人曾經用過一次;其次就是用蠟燭,這是金校尉們必不可的道,只要沒有化學氣,防毒口罩也對付著夠用了。
我開了張單子,讓胖子就近采購,能買的都買來,買不來再另想辦法。
我們需要兩只大鵝,我特別強調要活的,否則胖子很可能買燒鵝回來。
還需要蠟燭、繩子、消防鉤、手套、罐頭、幹、白酒,再看看郵局有沒有附近的詳細地圖,最好能再買些補充熱量的巧克力,其餘的東西我們上都有,暫時就這些了。
胖子問道:“沒買槍去啊,沒槍怎麼辦?我沒槍在手,膽子就不夠壯。”
我說:“這附近沒什麼野,本用不著槍,就算上了拿工兵鏟對付就足夠了。要在邊境或者偏遠地區,可以找打獵的買槍,在地可不容易搞到槍械,再說要槍也沒用,咱們只是這麼計劃,計劃趕不上變化,說不定龍嶺迷窟中的古墓早就被人掏了。”
大金牙點頭道:“胡爺說得是,聽老劉頭說龍嶺地下多溶,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這種地質結構多有地震帶,要是真有唐代大墓,從唐代到現在這麼多年,指不定發生什麼變化呢。咱們做萬全的準備,但是也不能抱太大的希。”
我突然想起來,陝西養地極多,萬一上粽子如何是好,這事說起來就想揍大金牙,拿兩枚偽造的金符蒙我們,好幾次險些把命搭上。
大金牙見說起這件事,只好賠著笑臉再次解釋:“胡爺胖爺,你們可千萬別生氣,我當時也不知道,當年我們家老爺子,就是戴的這種金符,也沒出過什麼事。依我看這其實就是一種心理作用,你們二位要是沒見過那枚真的金符,一直拿我給你們的當真貨,就不會像現在這麼沒信心了,回頭咱們想辦法收兩枚真的來,這錢算我的。金符這件雖古,但只要下功夫,還是能收來的。”
我笑著說:“那就有勞金爺給上點心,給我們哥兒倆弄兩枚真的來。說實話,不戴著這個東西幹倒鬥,心裡還真是沒底。幹起活來要是沒信心,那可比什麼都危險。”
三人籌劃已定,便各自安歇。連日舟車勞頓,加之又多飲了幾杯,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胖子和大金牙去街上采買應用的東西,我找到老劉頭,進一步地了解龍嶺迷窟的況。
但是老劉頭說來說去,還是昨夜說的那些事,這一地區關於龍嶺迷窟的傳說很多,卻盡是些捕風捉影不盡不實的容,極有確切的信息。其他的人也都是如此,一說起龍嶺迷窟都有點談虎變,都說有鬼魂冤靈出沒,除非迫不得已,否則很有人敢去那一帶。
我見再也問不出什麼,便就此作罷,又在古藍歇了一日,我們按照老劉頭指點的路徑,用竹筐背了兩只大鵝,前往龍嶺魚骨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