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靳朝接了個電話,隨后滅了手中的煙敲了下車窗問:“靳強打電話來了,回去吧?”
“不回。”姜暮沒有看他,沒有落窗,只有這兩個字。
靳朝繞回駕駛座關上車門,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側過子睨著,一生起氣來,臉總是嘟嘟的,跟了多大的委屈一樣,靳朝的語氣緩了幾分:“怎麼樣才能回去?”
“你先答應我。”
靳朝邊史最富的就是金瘋子,雖然談了很多對象,但是一般不出三個月就被甩了,常年在被甩和失的路上狂奔。
一失就喊兄弟出來喝酒,喝到后面大家也習以為常了,頗有種他為了喝頓酒才去驗的覺。
金瘋子最常說的就是:“人吧,一委屈起來總覺自己做了什麼特對不起的事。”
雖然靳朝從沒有過這種煩惱,但此時看著姜暮嘟著臉的模樣,他也莫名其妙有了這種覺。
靳朝無聲輕笑著,手指敲打著方向盤,眼里已經重新掛上松散的神:“你要我答應你什麼?”
姜暮不知道他怎麼還能笑出來的,沒好氣地說:“答應我干正經事,別瞎混了,你不答應今晚就都別回去了。”
靳朝繃著下目很靜,墨瞳淡淡地看了一會,然后放下靠背直接躺了下去。
姜暮坐直子急道:“你……”
靳朝雙手叉在腦后,一副隨遇而安的模樣:“那就不走吧。”
姜暮氣得快要炸了,靳朝還干脆閉起了眼,要是小時候早到他上跟他干一架了,現在又打不過他,又不敢他上去,只能也把椅背一放,重重地“哼”了一聲,翻過去。
靳朝聽著故意鬧出的聲響,瞇起眼朝看去,拿背對著他,一團。
靳朝腦子里的事太多,被姜暮今晚一攪,得好好順一順,所以他閉著眼但并沒有睡著。
倒是姜暮,躺下去后沒一會呼吸就均勻了,靳朝坐起盯看了看,微卷的睫乖巧地順著,睡著了還微微皺著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他抬起拇指輕輕了下的眉心,姜暮翻了個,潤的臉籠在月下像鍍了層溫的紗拂過他的心口。
他無無源,從南到北,這是唯一一個會始終牽掛他的人啊!
無論夜有多黑,路有多長,在這一晚,靳朝心里常年寒的角落因為眼前的人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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