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佟雨霧來到傅禮衡的辦公室時,仍然快樂得如同采完的小蜂。
傅禮衡有時候都會羨慕,這個人很容易滿足,的快樂也很簡單,每天似乎都無憂無慮的,沒有什麼事能影響的心,除了羨慕以外,他對也有了不可言說的責任,作為的丈夫,似乎很有必要為守住這一份簡單的快樂。
兩個人現在跟很多中的一樣,下班以後一起去吃一頓好吃的晚飯,傅禮衡偶爾也會陪逛街,這讓佟雨霧越來越眷念現在的狀態,知道自己現在喜歡傅禮衡的程度已經超過最初的預想,也許這樣下去,也許不用幾個月,這樣的喜歡就會變淺淺的。
回到家以後,佟雨霧便拉著傅禮衡來了自己的帽間。
之前在帽間發生過好幾次不可描述的事。
傅禮衡見這神兮兮的樣子,一時之間結滾了一下,臉上卻還是端得一本正經,「我還有工作。」
佟雨霧頭都沒回,「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就是讓你幫我參考參考。」
參考什麼?禮服嗎?
想起穿那套禮服的模樣,這深秋的晚上,傅禮衡的掌心都開始發燙。
「下個月我負責的慈善基金不是有晚宴嗎?」佟雨霧放開傅禮衡的手,轉打開了的首飾櫃,「幫我參考一下,我應該捐什麼東西進行拍賣?」
原來是參考這個。
傅禮衡不承認自己有那麼幾秒的失。
他重新打起神來,對這種慈善晚宴他也不陌生,畢竟傅夫人這二十多年來都為慈善事業奔波,他也聽過一些,對大致的流程還是清楚的,便道:「隨便挑一件首飾吧。」
佟雨霧的首飾櫃里的珠寶實在不算。
這放眼去,都足夠令人咂舌。
年紀還小,還不太懂欣賞玉石,可是不常戴的翡翠鐲子都有近十個,有幾個是那過世的留給的,剩下的就是傅夫人送的了。
至於其他的鑽石、寶石、珍珠,要麼是自己買的,要麼就是傅禮衡送的了。
佟雨霧這首飾櫃都能開一家珠寶店了。
的確,慈善晚宴只要拿一件首飾出來拍賣就好,可問題是,該拿哪一件呢。
佟雨霧站在首飾櫃前,一臉苦惱:「我知道啊。這個是我二十歲送給自己的禮,有很重要的意義的,不可能捐,對吧?這個就更不能捐了,這是你第一次送我禮,這個呢,是媽送給我的……」
的話很多,總而言之,每一件首飾都有特別的意義,無論捐哪個出去,都會心痛到無以復加。
傅禮衡聽著一件一件的講述珠寶背後的故事,不由得到頭疼,「意思是你哪件都不想捐?」
佟雨霧搖了下頭:「沒有啊,我的慈善基金我自然要做好榜樣,我只是不知道該捐哪一件。」
見小財迷實在是太苦惱了,傅禮衡知道,今天如果不給找一個解決辦法,是不會消停的。
傅禮衡指了指一條寶石項鏈,「就這個吧。」
佟雨霧瞪圓了眼睛,站在首飾櫃前,擋住他的視線,「那是我二十二歲生日你送給我的禮,你忘記了嗎?」
……傅禮衡還真不記得了。
他以前就是一個沒有的送禮機,生日禮、人節禮、聖誕節禮基本上都是王助理或者周特助安排的,他只負責送出去,最多也就是掃上幾眼,這都過去三年了,誰還記得?
見傅禮衡不吭聲,佟雨霧腹誹,總算找到機會了,一手叉腰,氣呼呼地,「你真的不記得了,這個禮本就不是你買的吧?」
傅禮衡後悔了。他就不該跟著來帽間。
「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開心,」佟雨霧也絕對不承認自己開心是因為這項鏈貴重得一批,「你欺騙了我的,你要賠我!」
傅禮衡:「哪個陪?」
「當然是賠償的賠。」佟雨霧怎麼可能放過這個獅子大開口的好機會,「你賠我!」
看來還有機會解救?傅禮衡瞥了一眼,「你要我怎麼賠?」
佟雨霧將得寸進尺、恃寵而驕這幾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我要捐出去一件首飾,你得填補這個空,我有強迫癥的,你看我的首飾櫃的首飾,都是齊齊整整一家人,了一個我看著就不開心,其他的首飾們也不會開心,那就迎接新員,怎麼樣?」
就這樣的,傅禮衡明明是進來幫忙的,卻還被訛了一件首飾。
傅禮衡在出去的時候,仍然搖頭,這哪是什麼帽間,這分明就是打劫窩。
進去時,他是乾乾淨淨一個人,出來時,已經背了一筆債。
***
慈善晚宴的事可以暫時放一放,畢竟是下個月月底的事,就這段時間有一件大事,傅禮衡的生日要到了。
放在以往,佟雨霧也不會把他的生日看得有多重要,畢竟生日宴會這種事也不用事無巨細的安排,至於禮,就更不是什麼難題了,送給男人的禮來來去去就那麼幾樣。可是今年是不一樣的,總覺得,傅禮衡在生日上給了那麼大的驚喜,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敷衍。
正好這個時候系統出了任務,要求在七天賺到一千塊錢,任務功的話可以獲得兩百三十萬的賞金。
這給了靈,從現在開始系統要出開源類的任務了,離傅禮衡的生日還有半個多月,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賺錢給傅禮衡買禮呀,那樣意義就不同了。想起時代看過的一部電影,男主角為了給主角買禮,一連打好幾份工,當時可把懵懂的得不輕,現在同樣的事,也可以為了傅禮衡去做呀。
佟雨霧想來想去,最後在網上找了一份工作。
那是一個學生黨要找翻譯,主要是翻譯論文還有相關資料,不算難,佟雨霧用小號加了的微信,兩人聊了一下,按照市價,以佟雨霧的個人履歷,可以拿到很不錯的薪酬,只不過這個學生黨還沒滿二十歲,用的話說也出不起太高的價格,實際上在看了佟雨霧曬出來的相關證書以後,都嚇到了。
佟雨霧也不缺錢,自然也不會真的開很高的價格,幾番商量以後,定下了一千塊。
能順利完任務,學生黨妹子也可以承。
接下來一天時間,佟雨霧都沒出門,開始專心致志的翻譯,還好這幾年並沒有因為為了豪門闊太就懈怠,這些文件的翻譯對來說還很簡單。這是第一次接活干,自然也希能做到最好,只花一天時間就翻譯好了,又花了一天時間檢查了好幾遍,確定沒有任何錯誤之後,這才發給了學生黨妹子。
學生黨妹子沒有迴音……
佟雨霧在微信上敲了好幾次,都沒有回復。
頓時佟雨霧有一種不祥的預:該不會是上騙子了吧??
一連兩天,離七天也只有三天時間了,佟雨霧還沒有收到學生黨妹子的回復,都絕了,絕之時也氣瘋了。無法接別人這樣欺騙,當傅禮衡發現的時候,已經氣到自閉,氣了河豚。
「怎麼了?」傅禮衡從浴室出來,一邊頭髮一邊問。
佟雨霧坐在床上,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能說,說了你會笑話我的。」
二十五歲的人了,讀了那麼多年的書,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騙了。這種事應該被刻在人生的恥辱柱上。
傅禮衡恩了一聲:「那需要我幫忙嗎?」
佟雨霧搖頭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不!這件事我可以自己理好的!」
這點小事都需要傅禮衡幫出面去解決,那怕是個巨嬰吧。
不過現在在傅禮衡面前很憋不住話,晚上臨睡前,燈都關了,掛在他上,嗅著他的氣息,還是忍不住小聲說:「我好像被人騙錢了。」
傅禮衡以為是投資被騙,這種事在這個社會也是屢見不鮮了,他沉默了片刻,親了親的額頭,低聲安:「沒關係,下次注意就好了。」
他想,這樣難過生氣,可能是被朋友騙了,並且數目還不小,幾百萬?幾千萬?
錢都是其次,重要的是的心到了影響。
「恩。」佟雨霧悶悶地應了一聲,「我就是心裡不好,畢竟我都沒想那麼多,也沒設防,結果反倒被別人騙了。我好慘啊。」
看來金額應該是不小了。傅禮衡這樣想。
「沒關係,就當是花錢買個教訓。」
傅禮衡接下來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安好,等到睡著以後,他也是筋疲力盡了。
於是,他又開始做夢了。
夢裡,「他」一個人坐在臥室里,臥室里已經沒有主人的影子,十分空。
「他」起去了浴室,又去了主人之前的帽間,帽間里反而沒那麼空,許多東西都沒有帶走,這也就造了一種似乎還生活在這裡的錯覺。
首飾櫃里有一個藏青的盒子,「他」打開,裡面是一枚鴿子蛋婚戒。
那是的結婚鑽戒,也沒帶走。
跟離婚明明是「他」提出來的,可這段時間,一天清醒過一天,那種迷茫卻越來越重。明明有很多種理由,可連「他」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提出離婚了。
那段時間的種種緒,最負面的最消極的,似乎都被無限放大了,反而是平靜的緒、忍的緒,卻被無限小。
畫面一轉,「他」回到了老宅,母親正坐在房間里一言不發,這樣沉默的狀態持續了一會兒后,母親終於忍不住發火了,狠狠地拍了桌子一下,一臉怒容:「當年是你非要娶的,現在你又要跟離婚,你這是把婚姻當兒戲!」
「雨霧什麼都不肯要,是被你傷了心了。你知道沈家那個外甥吧,姓隋,他現在在追求,可能雨霧以後要跟他去英國定居,說實話,我真不覺得雨霧做錯了什麼,你們得走到離婚的結局。」
「他」什麼都沒說。
最後一個畫面,「他」坐在車上,道路一旁鋪了層厚厚的黃楓葉,不遠,拿著相機在拍照,旁跟了一個男人,男人抬手為摘去掉在頭上的葉子,兩人有說有笑。
「他」雙疊,手搭在膝蓋上,眼神晦暗。
……
…………
夢裡那種晦的覺太過真實,真實到傅禮衡從夢中醒過來時,心裡仍然是空落落的。
直到重新將睡夢中的擁懷中,才重新好起來。
他太過用力,佟雨霧都被他吵醒了,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他就了過來。
等那種慄的覺傳來時,佟雨霧才恢復了一些些清明。
怎麼回事?結婚兩年多了,他在早上胡鬧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這是怎麼了?
他也不允許這時候還有心思想些別的。
好像一條小船遊盪在大海,上下起伏,覺得到,今天的他……有點奇怪,太急切了,跟平常不太一樣。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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