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折騰,蘇木和傅時年毫無意外的全部病倒了,兩個人高燒不退一整夜,一直到臨近中午才退了下去,傅時年連日來的疲憊和張,被這場來勢洶洶的病擊倒,倒是睡了個難得的好覺。
只是夢境不斷,加上冒發燒導致的酸,所以醒來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舒服的覺。
回頭看了看,蘇木還在打點滴,且睡的安穩,傅時年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11點了,他一直睡著,還不知道今天警方和容深那邊有沒有進展,便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嚨的很,卻抑著不敢咳嗽,一直到走出臥室把門關上,他才忍不住的咳了起來,或許是聲音太大,沒一會兒喬遇就出現在了樓梯口,看到傅時年在主臥邊的牆上靠著,邁步走過來:
「怎麼起來了?」
「醒了睡不著。」傅時年的聲音有些沙啞,應該是發燒引起的,說話的時候也有些疼,他沒怎麼在意,看著喬遇:「怎麼樣?」
喬遇以為他是在問蘇木:
「沒什麼事,蘇木的比你虛弱一些,加上最近的狀態,可能不會那麼快好,但不會有什麼問題。」
傅時年說:
「我是說七七的消息。」
喬遇看著傅時年,沒說話,但這個沉默傅時年卻是已經知道了答案,他靜默了幾秒邁步向書房走去,喬遇在後跟著:「你都病這樣了?就不能好好歇著嗎?有什麼消息我們都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你的,你別撐著了。」
「我沒撐著。」傅時年坐在書桌后,拿起煙盒想要煙卻被喬遇一把奪了過去:「你嗓子什麼程度自己心裏沒數嗎?」
疼,傅時年自然是知道的,可是這段時間來,煙似乎又了他形影不離的夥伴,雖然並不能讓心的煩悶真正的消除,卻終究也能緩解一部分。
但喬遇現在阻攔了自己,傅時年便沒勉強,拿出手機給容深和警方各去了一個電話,他不是不相信喬遇給自己的消息,他只是想確切的知道關於七七這件事現在還有什麼辦法沒有。
容深還是那句話:「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別往心裏去,這事兒花費了我這麼多的功夫,把我也弄出脾氣來了,老實說,就算你現在讓我收手也不可能了,活要見人,死要見.」
這話確實不怎麼好聽,但傅時年並沒有生氣,距離七七始終已經過去這麼久的時間了,他心裏的天平也確實是往不好的那方面傾斜了,即便他每每想起來都會痛到不能呼吸,但別無辦法。
每個人都覺得既然秦念婉是要來找自己和蘇木麻煩的話,那麼七七應該是安全的,可是已經快20天的時間了,秦念婉完全沉得住氣沒有任何消息過來,或許他們都猜錯了,說不定秦念婉真的只是想通過於他們而言最重要的人下手也說不定。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七七可能真的就不會回來了。
或許心對是真的有影響,傅時年素質算是很好了,可是這場冒卻也拖拖拉拉的快一個星期才好,意外的是蘇木比他好的要快一些,3天左右的時間就已經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了。
這幾天傅時年的飲食起居都是蘇木在照顧,似乎自從那次在停車場發泄過一次之後,蘇木就徹底的清醒了過來,還是不怎麼說話,但明顯已經和前段時間不同了。
「你的病也才好,別做這些了,讓林姨他們來做就行。」
蘇木將一碗白粥從托盤裏端出來遞到傅時年的面前:「沒事,反正我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傅時年沒再說什麼,也不知道還能安什麼,從一開始他說的『一定找到七七』到後來的『我一定拼盡全力』,這期間到底經歷了怎樣的心境變化,其實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
安,沒什麼用了。
這碗白粥,傅時年喝的有些沒滋沒味,雖然白粥本就沒什麼味道,但更多的卻是心裏的,他一直不敢跟蘇木談如果七七真的找不回來之後的話題,之前不敢,現在也不敢。
但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傅時年知道,這個問題他們是早晚要面對的。
或許過不了多久,他們就必須要面對了,容深和警方的人不可能就這麼一直找下去,警方的資源也不是為他們一家人服務的。
那個時候……
「蘇蘇。」傅時年停下了手中的作,卻沒有看蘇木,輕聲開口:「你有……有沒有,想過……」
「七七不會再回來的事。」蘇木打斷他的話:「是嗎?」
傅時年看著蘇木,蘇木的視線卻落在窗外,氣溫越來越低,一周之前的雪都還沒有化完,但現在蘇木在二樓,又是坐在床邊上的,所以看不到雪,視線也只是禿禿的幾個樹枝,外面似乎有風,看到樹枝在。
傅時年看了幾秒,把碗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柜上,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的握住了蘇木的手:
「我……我們都不願意接這樣的事實,也不能接,可是已經快一個月了,秦念婉由始至終都沒有跟我們聯繫,我們就算不想,不能,卻也只能把打算做到最壞了。」
「我知道。」蘇木很平靜,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七七失蹤第一天的時候,我就有了這種預了,當時覺得只是自己嚇自己罷了,但現在過去這麼久了,別的想法都好像淡了許多,只有這麼一個還是清晰的。」
傅時年覺得自己的嚨發,過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口:
「那你……」
「我的打算嗎?我沒什麼打算,我有準備,但是我也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來,畢竟沒有到最後那一刻,誰也不知道,就算我現在告訴你我會好好的,你怕是也不會相信吧。」
傅時年了蘇木的手:
「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陪著你。」
蘇木的視線慢慢落在傅時年的上,看了幾秒,還是沒什麼表,也沒有對傅時年的這句話發表看法,只是說:「我們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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