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傅時年這樣的狀態,喬遇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安,似乎說什麼都是錯的,其實他心裡未必就認可現在說的話,即便是再來一次的機會,他或許還是會這麼選擇,但在這個時候,他不能原諒自己.
喬遇有些懂,卻又不是很懂,以至於面對這個從小長大的好友,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
或許他能做的,也只能陪著。
傅時年回到碧水雲天的時候江北正在勸蘇木多吃一點東西,但蘇木卻不為所,宛若跟沒有聽到一樣,傅時年了外套,去洗手間洗了手繼而接過了江北手中的碗:
「我來。」
江北輕應一聲:「怎麼樣?」
「還行。」傅時年輕輕攪著白粥:「比想象中要好一些,暫時接了,但七七若一直找不回來,或許就……」
傅時年的話還沒說完蘇木就猛的從藤椅上起了,或許是坐的時間太久,的雙都有些麻,但是還是死死的站著,在傅時年和江北看過去的時候已經面無表的走過來,揚手狠狠的扇了傅時年一個耳。
江北愣了:
「蘇蘇,你……」
「七七會回來的!」蘇木看著傅時年,雙眼腥紅,一字一句:「會回來的!」
傅時年或許應該慶幸,慶幸已經幾天不吃東西的蘇木到這個時候還有這樣的力量,他沒生氣,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若一直找不回來』了蘇木最為敏的那神經,所以怒了。
但傅時年在意的是,終於說話了,有脾氣了,像個人了。
傅時年看著,道歉:
「我說錯話了,七七會回來的,在那之前,我們先吃點東西好不好?萬一七七現在回來,看到你瘦了這麼多,會不開心的。」
蘇木沒說話,目不轉睛的盯著傅時年看了幾秒之後又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連姿勢都和剛才的一樣,若不是傅時年的臉上還殘留著剛才蘇木那個耳的熱度,或許他會懷疑剛才蘇木站在自己面前的畫面是一場夢。
江北上前想要說什麼,卻被傅時年攔了下來,對輕輕搖了搖頭:
「我來吧。」
江北看到蘇木剛才的那一掌確實不輕,傅時年的角都有了跡,但這個時候也不能說什麼,點了點頭:「等下你去樓下冰敷一下,別腫起來。」
「好。」
江北離開之後傅時年站在原地靜默了幾秒的時間才邁步向臺走去,蘇木又抱回了七七的那個書包,宛若像抱著七七一樣,傅時年看了一會兒,將白粥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繼而走過去在蘇木的面前蹲下來,輕喚一聲:
「蘇蘇?」
蘇木沒有回應。
「我知道你能聽的到,只是不願意說話,可是蘇蘇,你這樣解決不了問題,容深的人,警方的人都還在找,一定會有消息的,你不要在七七回來之前倒下去,好嗎?」
蘇木還是沒有回應,但聽到七七名字的時候,的睫抖了一下。
七七了蘇木世界的唯一開關。
「我很後悔,不管是那天在醫院的事,還是之前用手段讓你回來我邊的事,我都很後悔,包括當初答應你的條件結婚,我也後悔,如果早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不該遇到。」
「你應該活的比現在輕鬆,比現在快樂,但你遇到了我,所有的生活全部了套。」
「蘇蘇,你想離開我嗎?」
傅時年看著蘇木,靜靜的等著,但蘇木卻維持著那個姿勢,連呼吸都是輕的,沒有作。
傅時年靜靜的看了蘇木很久,直到那碗粥都涼了,也沒說話,傅時年的似乎有些麻了,起的時候險些站不穩,他穩住形之後又看了一會兒蘇木,才邁步離開了主臥。
樓下紀南風來了,看到傅時年從樓上下來開口想說話的時候看到了他臉上的痕跡:
「你這是……」
江北也抬頭看傅時年,淡淡說了一句:「還是不吃?」
「嗯。」傅時年頭痛的了眉心:「等下讓喬遇過來打營養針吧,這個樣子堅持不了多久了。」
江北靜默幾秒,點了點頭:
「也只能這樣了。」
傅時年落座在沙發上的時候,紀南風再度出聲,不太相信的開口:
「這,這是蘇木打的?為什麼啊?」
傅時年沒出聲,對於這個問題懶得回應,紀南風大概也猜測到了什麼,沒再說話。
江北離開了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條裡面包著冰塊的巾,遞給傅時年:「敷一下吧。」
傅時年接過:「謝謝。」
壞事總是伴隨著好事發生的,七七的失蹤雖然讓每個人都提心弔膽,但是或許就是因為在這樣的一種況下有些可能會變得與之前不太一樣,所以江北和紀南風之間也算是有了一些些的轉機。
至江北現在可能心平氣和的和紀南風坐在一起說說話,聊聊天,或者安靜的吃一頓飯。
傅時年從未對紀南風和江北表達過自己對於這件事的看法,他沒什麼心,但也無可否認的,這大概是七七失蹤之後讓他唯一覺得有些欣的事了,蘇木如果知道的話應該會開心吧?畢竟那麼心疼和在乎江北。
但是現在,似乎已經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了。
幾人在餐廳簡單的吃過飯,天已經又暗下來了,傅時年沒吃多東西,他沒有胃口,也吃不下,卻也沒有及時離開,意難忘他也是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兒?
右手進口袋想要把煙拿出來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對面坐著的江北,也在那麼一瞬間想起了是一個孕婦,便止了作看著黑漆漆的窗外。
距離七七失蹤已經整整一個禮拜了,時間慢到每一秒都是煎熬,若不是手機上的日曆在提醒著他並沒有過去多久,傅時年還以為已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7天了,可以了,不管是秦念婉想要通過七七從他這裡得到什麼,這個時間應該夠了。
至來通電話吧。
傅時年祈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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