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待了大約十多天,這期間,基本上每天都會跟靳薄涼聯絡。
不過後麵兩天忙著修改論文,也隻剩早安和晚安。
唐婉芯看到照片的時候,人明顯愣了一下。這照片有人發到了學校論壇,帖子的熱度瞬間衝到了第一。
而當事人竟然都與自己有關??
唐婉芯:【渺渺,你看到校論壇了嗎?】
渺渺:【什麽?】
唐婉芯:【(照片)(照片)(照片)】
唐婉芯:【我已經申請刪帖了,但很多人都看到了……】
渺渺今天買了回s市的高鐵票,因為要參加一個活。看到這幾張照片的時候,驀地愣住。
看背景,是在ktv的包間……?
唐婉芯很快給唐清蕤發了一連串的消息。
唐婉芯:【你什麽況啊??】
唐婉芯:【趁人之危?!】
唐婉芯:【牛啊牛啊,幹得漂亮】
這兩句是最近打遊戲學會的,怪氣……
唐清蕤:【……】
唐清蕤:【我會理。】
唐婉芯:【已經廣泛流傳了!!!!】
唐清蕤:【怎麽了呢,不就幾張照片嗎,又不是真親了。】
唐婉芯:【沒親?!】
唐清蕤:【沒。】
唐婉芯又看了兩遍照片,這角度,怎麽看都是親了啊。
而且還有兩個人一起從包廂走出來的,高清畫麵。渺渺臉“”,跟在男人的後。
唐婉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許久之後。
發了條語音:“你不會要告訴我,渺渺眼睛進沙子了,你要幫他吹掉吧?”
就能這麽巧?
唐清蕤:【嗬嗬】
唐清蕤:【如你所見,我覬覦的,差點沒忍住】
唐婉芯:【(皺眉)認真的?】
唐清蕤:【嗯】
唐婉芯:【……】
怕什麽來什麽,親哥,結果真的對渺渺有想法了?
唐婉芯:【趁早死心,了。】
唐清蕤:【嗯。】
他那邊沒什麽聊天的。
校論壇,魚龍混雜,找到了發帖的人,是那晚參加聚餐的某個小學弟。他無意中撞到的就拍了下來。
最終,論壇封了這個帖子,他也一再道歉。
但是這些都難以堵住悠悠眾口。
早在帖子發出的第一時間,靳薄涼那邊就收到了連接。
有人匿名發到了他的郵箱。
靳薄涼打開附件,看到這幾張照片後,麵毫無波。他關掉網頁,繼續開視頻會議。
隻是心底有個地方,慢慢的疼了起來。
愈演愈烈。
強撐到會議結束。
他打開了渺渺的聊天框,最後的聊天記錄停在昨天中午,他發了一條“吃了嗎”,至今無回音。
靳薄涼打出了一行字,想要詢問照片的事,可是……
他還是把這句話刪掉了。
他怕,怕收到“肯定”的答複。
靳薄涼關掉電腦,起離開公司。林助理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麽早下班,這才下午四點呢。
“靳總,要不要我送你?”
靳薄涼無視了他的話,直接從他麵前走過。他神繃,林助理也覺到他與平時的不同。
說實話,很懷念渺渺在公司的那段歲月。
那個時候的靳總,明顯整個人都親和了許多,非常好相,不用膽戰心驚。
靳薄涼去了渺渺的公寓。
他知道,今天渺渺有活,晚上如果沒什麽意外,會回來。
碼鎖是他們在一起的日子。
打開門後,白的薩耶等在門口,好奇的看著他。
靳薄涼蹲下,認真的了它的腦袋。
“你好。”
白犬輕輕地搖了搖尾。
靳薄涼去了空曠的臺。
傍晚,起風了。
他坐在沙發椅上,看著天邊的雲逐漸染了橘紅。他的神前所未有的平靜,再往深了看,沒有任何愫。
空無力。
這是渺渺住的地方,到都是生活的痕跡。
是他現在最想待的地方。
他要在這裏,等回來。
等回來。
可是,還會回來嗎?
靳薄涼不知道,他也不敢去問。能晚一秒知道答案,那就晚一秒知道。
如果失而複得是場夢,他希這場夢可以長久一些。
哪怕最終會夢醒,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快?
天漸漸晚去。
他點燃了一煙。
心底苦,煙過嚨,更苦了。
他看了眼手機,晚上九點十五分。渺渺杳無音訊。
在哪?和誰一起?
唐清蕤嗎?
手機過那幾張保存的照片,隻看一遍,就仿佛刻在了腦海深。
線昏暗的包廂裏,男人俯,溫的親吻著麵前的人。
靳薄涼還抱有一幻想,也許是角度問題。
也許,隻是長得相似。
然而後麵幾張,兩個人從包廂裏出來,一前一後,離的很近。渺渺微微低頭,角含笑,唐清蕤回頭看,桃花眼裏漾著揮之不去的笑意。
很曖昧。
他們曾經在一起過。
或許隻是演戲。
可誰能保證,沒有真呢?
煙滅。
臺陷一片黑暗。
靳薄涼又點燃了第二支煙,薄霧漸起,模糊了他的臉。他抬頭仰著夜空,無星無月,一如他的心,沉默抑。
渺渺,什麽時候回來呢?
怎麽還不回來呢?
都已經很晚了,快回來吧。
從回去s市之後,兩個人就沒有再見過了。盡管每晚有視頻眠,卻無法安他心逐漸撕裂的黑。
他瘋狂的思念著,瘋狂的想要。
到了後麵,渺渺越來越忙碌,沒有時間視頻,連語音的時間都沒了。
靳薄涼白天在公司,晚上回到酒店,愈發的空虛。
最終按捺不住,給渺渺發了一條短信。
靳薄涼:【活結束了嗎?】
石沉大海。
靳薄涼手指著香煙,他到眼底一陣酸,這個時候,連撥打電話的勇氣都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
白犬臥在他的腳邊睡著了。
他聽到了開門聲。
白犬驀地站起來,它飛快的跑了出去。接著,是渺渺笑著跟賽賽說話的聲音。
“又長胖了呀,看來夥食不錯。好啦好啦,明天就能帶你出去玩,乖乖哦。”
渺渺帶著狗狗往臺走去,才驀地發現那裏坐著一個人。
愣住。
“靳……薄涼?”
是他吧。
隻是一個側麵,也完全能認得出來。
渺渺緩步朝著他走去:“你來了?怎麽沒跟我說?啊,我忘了,手機靜音了,抱歉。”
靳薄涼的子,應該會提前跟打招呼。
輕輕地長舒一口氣:“終於結束了。芯芯不在,還真有點不適應。”
以前的應酬,絕大多數都是唐婉芯負責。
真不容易啊。
靳薄涼沒有回應,他隻是坐在沙發上,連姿勢都未曾改變。手裏的香煙不知道什麽時候滅的,好半晌,他才放到了煙灰缸裏。
“……回來了?”他嗓音沙啞。
渺渺點點頭,看著麵前的男人,總覺得他哪裏不對。
“你喝酒了?”
“沒有。”他的聲音聽著不對勁:“我很清醒。”
就是因為太清醒了,才能覺到心的那激、酸楚,恐懼,所有的緒織在一起,他的眼底火辣辣的疼。
渺渺怔怔的看著他。
他……
哭了?
為什麽?
靳薄涼眼眶紅了一圈,他還是等到了。
“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他低喃。
“為什麽?”渺渺不解。
“今晚的活,他也去了。”
“誰?”
“……唐。”
他隻說了這一個字。
渺渺好半晌沒反應過來,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你也看到照片了?”
靳薄涼:“……”
渺渺連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那個就是角度問題,當時我有點困,而且大家那麽多人在呢,隻不過我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反正就是,不是照片那樣。”
說的有些語無倫次。
啊,這個怎麽解釋得清楚呢?那個角度,怎麽看都是接吻了。就連渺渺自己,都不清楚到底親沒親?
睡著了,完全沒有印象。
這種事,也不好給唐清蕤發短信詢問吧?渺渺今天裝死一天了,還以為靳薄涼不會看到呢,畢竟帖子很快就被封了。
覺到的急切,靳薄涼抬頭,鏡框之下,淚痣模糊:“渺渺,我還可以做得更好。”
所以……
不要離開我,好嗎?
靳薄涼拉住了的手,他不敢握,隻是嚨有點痛,他聲音嘶啞:“我一定會,比任何人都好。”
渺渺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清醒狀態下,沒有一酒意的他。
卻是這麽的小心翼翼,怕生氣,怕離去。
渺渺的心底泛起一疼意,打從心底喜歡的人,絕對不要,看他如此恐懼、痛苦。
沒有回答,而是順從心意,彎下腰,雙手捧起了他的臉,輕輕地吻了上去。
傻瓜。
你不需要比任何人都好。
你是我鍾意的人,這一點,就超越了所有人。
渺渺的吻,有點涼。
混合著一點點果酒的氣味,令他沉醉。
靳薄涼閉上眼,一滴淚順著眼角滾落,他忽的摟住了的細腰,往自己的懷中摁去。
由輕至淺,由被至主,他加深了這個吻。
心底的戰栗逐漸被抹平。
著的氣味,的溫,的意,他才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晚風習習,兩個人之間的空氣逐漸升溫。
渺渺覺到了窒息,推開他,稍稍氣,臉頰早已緋紅一片。他卻上癮了一般,低頭輕的瓣,慢慢探索,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還不夠。
還不夠。
他還想要更多。
靳薄涼的手掌過的腰側,渺渺心底一陣栗。他終於將抱起,朝著屋走去。
臺的晚風,輕輕地吹窗簾。
渺渺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曾經和他這麽親。那個時候,心裏是的,歡喜的,愉悅的。
現在亦如是。
他摘掉了眼鏡,單膝跪地,虔誠的取悅著他的神明。
……
第二天。
渺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覺到腰酸痛,忍不住的看了眼旁沉睡的男人,心髒忽然跳得厲害。
不得不承認在某方麵他們十分契合,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也能夠到彼此的存在。
控製住想要輕他眉間的衝,很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微微坐起,看到了地上的一片狼藉,的臉紅了一團。
彎腰,撿起,緩慢的穿上。
輕微的靜,覺到後的人醒了,回頭,撞到了他漆黑的眸子裏,渺渺迅速轉過頭。
“我去洗澡。”
“嗯,我也想去。”靳薄涼說的一本正經。
渺渺:“……你好好待在這兒!”
“嗯,好。”靳薄涼的聲音裏帶有一低笑。
所有的誤會,都煙消雲散。
語言會騙人,但不會。
他能清晰的覺到,渺渺對他的依賴、迷、慕。
他也是如此。
渺渺進了浴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雙眸含春,恐怕唐婉芯看一眼都知道昨晚經曆了什麽。
嗚嗚……
太快樂了。
和喜歡的人,做開心的事,真的是……
控製不住啊。
的,從不說謊。
渺渺衝了個澡,好好的清理了,看著浴室的天花板,霧氣茫茫。
手機裏,是唐婉芯發的語音消息。
“已經都理好了,網上不會掀起什麽太大的風浪。不過我不確定,靳總那邊收到消息沒?”
他,他……
渺渺按住語音發言:“他看到照片了,不過沒關係,我已經解釋清楚了。”
唐婉芯:“那就好。”
唐婉芯:“我哥他可能就是……開個玩笑?”
唐婉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唐清蕤這次的行為,麵愁容,哎,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沒事的,芯芯,我不生氣。”渺渺安道。
不想唐婉芯因為這件事,而左右為難。
“隻是……可能以後要跟唐哥保持距離了,我畢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對吧?”
渺渺能夠覺到,靳薄涼的不安。
他已經做得很好了,各方麵,昨天收到照片後,他竟然一句指責都沒有。渺渺無法想象,他是抱著怎樣的心坐在沙發上等自己回來。煙了一又一,聽到他開口說話的那一刻,渺渺隻想好好的抱著他。
他是軍中年輕的少將,沉穩、淵博、形像高大她是初出校門的社會小菜鳥,衝動、仗義、樂天派一場意外他身敗名裂、形像俱毀,成為千夫所指的負心漢她是那傳說中的小三亡羊補牢兩人無奈牽手進婚姻聖殿他說:委屈你了她回道:哪裏,哪裏,既見君子,雲胡不喜?其實談不上委屈,誰讓她是肇事者呢?(小文藝,大狗血,惡趣味,非喜勿入!)
她以為,隻要自己有足夠的耐心等待,就能換來他的一次回眸。可是她錯了!他的心隻有他的初戀才能捂熱。她隻能淒涼一笑離開,可是誰來告訴她,他現在又死皮賴臉糾纏她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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