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察覺到了他要說話,淺笑著遞給他一杯蜂水:“蜂水,解酒。”
池景辰愣了一瞬,在心裏排練了很久的說辭頓時不知道要怎麽開口。在阮蘇的催促下喝完了蜂水,薄微抿:“我失約了。”
可是那句在心裏排練了無數次的“對不起”怎麽也沒能說出口。額角青筋凸起,掙紮,糾結的艱難與做著鬥爭。開足了冷氣的客廳裏,汗珠從池景辰的黑發裏滴落,在地板上綻出一朵朵晶瑩的小花。
阮蘇拍了拍他的手臂,笑意盈盈地牽著他的手在沙發上坐下,拿起一杯檸檬輕輕了池景辰手中的空杯子,發出清脆的聲音:“祝你比賽勝利啊,今天是紀念日哎,就沒有禮要給我看看嘛?”
池景辰想過很多種阮蘇生氣的可能,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麽的...平和,比平時都要溫和許多。這讓他有點不安。
沒忍住,他看向阮蘇,猶豫道:“你不生氣?”
阮蘇笑了笑:“你好久沒參加比賽了不是嗎?我不生氣的。”
難過,才不是生氣呢。
難過是一個人的事,生氣就是兩個人了。都要分開了,沒必要鬧得太僵。今日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年人的世界裏,撕破臉不太妙。
被那雙瑩潤的笑眸瞧著,池景辰鬼使神差地相信了。
“D家的戒指,我挑了很久,喜歡嗎?”池景辰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很致的小盒子,打開,一枚鑲著鑽石的戒指靜靜躺在裏麵。
那枚分量很足的鑽戒使阮蘇平靜無瀾的眼裏生出了一小小的漣漪,但也隻是一瞬,下一秒就歸於平靜。
池景辰的嗓音有些低啞:“別人都有的,我的也不能。”
阮蘇知道這個牌子。它家的戒指一個男士一生僅能定製一枚,憑借份證購買,信息將長久保存,不得修改變更。
“很漂亮。”不等池景辰給戴上,阮蘇就把戒指小心翼翼地放回了盒子裏,然後把盒子放在男人手心,池景辰一怔。
“但是,它不適合我。”阮蘇舒了舒眉,“我也不喜歡。”
“我們分開吧。”阮蘇彎了彎,生怕他聽不清,盯著他深邃的眸子一字一句:“分手吧。”
心髒像是被人狠狠揪住碎,疼得麻木,池景辰的眸子裏散發著噬骨的寒意,扣住阮蘇拉著行李箱的手腕,很快就在纖細白皙的皮上留下紅的指痕。
“為什麽?!”池景辰的眼睛都紅了,手上的力道抓得阮蘇骨頭作響。阮蘇吃痛地了手腕,卻不想這在池景辰眼裏就是迫不及待地想擺他。
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池景辰抓著阮蘇的手將推到牆邊,阮蘇沒有料到他的作,腳下踉蹌了幾步,後腦勺一下子磕在燈的開關上。
燈“啪”的一聲熄滅,整個客廳霎時陷黑暗。
阮蘇疼得直咬牙,暗忖一定是腫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指不定得有多疼。咬了咬牙,迫使聲音聽上去很平穩:“就是覺得我們可能不太合適。”
“,是不是因為薑倪?!薑倪很快就不能再跳了,不會再打擾到我們了!”池景辰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瘋狂和說不出的奇怪,阮蘇被他圈在和牆壁間,可以很清晰地聽見男人的呼吸聲。“,我們不鬧了好不好?我保證薑倪再也不可能出現再這個圈子裏了!”
緩了幾秒,阮蘇才勉強適應黑下來的環境。聞言,輕輕地搖頭:“池景辰,你不會明白的。”
“我不明白?”池景辰慢慢地重複著這句話,強忍著怒氣,指節泛白:“你不說,我怎麽明白?”
阮蘇並不怕這樣的池景辰,定定地盯著黑暗中池景辰的眼睛,而後搖了搖頭,很安靜地看著他:“不對。”
他將的手握的很,像是在著自己做出什麽決定,半晌,他猛地鬆開手,麵沉地盯著阮蘇:“行啊,隻要你今天出了這個門,我們就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阮蘇深深地呼了口氣,羽般烏的長睫了,再抬眼時,眸中多了幾分解。
看向池景辰,溫和地彎了彎。
“好。”
阮蘇最後笑了笑,拉著門邊的行李箱推門離去。
背影漸漸模糊,直至消失,都沒有回頭。
和初見時一樣,義無反顧。
作者有話要說:帶球跑是不可能的,我不太喜歡這一種,可以放心。辰哥到分手都沒能明白,這就是他們分手的大原因。太匆忙了,忘了說一下就是,D家戒指原型借用了DR的理念,也就是DarryRing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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