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沒跟他辯論櫻木花道的發型是紅的,沒有字母也沒有杠。
從善如流地說:“你開心就好。”
周子學撇撇,沒繼續跟斗:“明天你幾點報道?你把地址發給我,我去接你。”
音搖搖頭:“我現在就在學校附近的賓館,走路10分鐘就到了。”
周子學那邊有誰說了句什麼,音沒聽清。
只聽見他轉頭回了句:“我不。”
他轉過頭來,繼續了剛剛的話題:“我也想住外面,放假時我就想自己出來住,我媽非不讓。”
音咽下一口面,調侃道:“我還以為你這種叛逆年,不會在乎你爸媽的想法。”
周子學:“就是他們管我管得太嚴了,我才叛逆的,我要是不在乎他們的想法,能學習那麼好?”
音輕笑:“那可能也是你學習好之后的獎勵太人了。”
周子學嘿嘿一笑:“那倒是。”
周子學那邊似乎有敲門聲,一個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兒子,怎麼不下來吃飯啊,還要媽媽親自來你啊?”
周子學擰著眉,一臉的不耐煩:“我不是說了我不嗎?”
周子學媽媽耐心哄勸道:“這不是你非要住校嗎?媽媽親自給你做了你吃的菜,紅燒鯽魚,小青龍,還有……”
周子學打斷了:“哎呀,我都說不吃了,你煩不煩啊!沒看見我視頻呢嗎?”
周子學媽媽:“這孩子,你怎麼這麼跟媽媽說話?對了,明天我跟你爸一起送你去學校……”
周子學無奈閉了閉眼,站起:“我這麼大人了,自己去就行,哎呀,行了行了,我一會下去吃,你先出去,出去吧。”
隨著一聲關門聲響起,將他媽媽的嘮叨聲阻隔。
周子學坐回椅子前,氣急敗壞:“煩死了,天管我。喂,老二,這面這麼好吃嗎?都不抬眼看看我。”
一直低頭吃著面的音,藏住眼里的羨慕,抬起頭冷淡地問:“你真不嗎?”
周子學撥弄了一下他新剪的寸頭,吊兒郎當地晃著:“其實吃一口也行,但我就是想反抗一下,我討厭他們總是管這管那的,你不懂我的心。”
音再次低下頭。
確實不懂。
沒有人嘮叨多吃一碗飯,也沒有人管著,明天更沒人要送上學。
音咽下面條,想要找借口掛斷電話。
正好進來一通電話,都沒看清是誰打來的,便匆忙跟周子學說來電話了。
音點了接聽鍵,自切斷了跟周子學的通話,莫名舒了口氣。
拿起電話,聽筒里傳來的悉聲音卻讓心口猛烈跳了一下。
“還記得你昨晚做了什麼嗎?”
不就是胖嗎?沒關系,她減肥好了。不就是邋遢嗎?沒關系,真正的自己可是勤勞的很。不就是沒素質嗎?沒關系,從前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個做起來不難。不就是沒人緣嗎?沒關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愛我,我仍然會好好的愛自己。不就是想和丈夫圓房嗎?朱海眉低頭目測一下起碼得有一百六七十斤的自己,呃,這個好像有點難吧。
雨后黃昏,江家少夫人被發現倒在一片荊棘玫瑰中,割腕自殺。江月笙呆呆望著那張已經沒了血色的臉,想起她早上抱著他說:“月笙,你今天早點回來好不好?我等你一起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