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末。
昨晚生日趴散了后,還有一撥人約了打牌,通宵到六點鐘。
今天上午睡到自然醒,十一點半,他們陸續到餐廳吃早飯。
簡杭和秦墨嶺跟他們差不多時間下樓,電梯間,遇到林驍。
“老大。”林驍口而出。
簡杭點點頭,問:“和新老板得怎麼樣?”
林驍認真想了想這個問題,突然不好定義,“還行吧。”說出來又后悔。他不是應該很嘚瑟地說,跟新老板得很好的嗎。
怎麼還猶豫了呢?
連說“還行吧”這個三字時,也猶豫了一下。
簡杭道:“不錯。”
看來魔頭對他跟談沨能好沒抱什麼希。
電梯門開了,幾人進去。
林驍快一個星期沒跟小橄欖開黑,他沒有秦墨嶺的微信,今天正好遇到,他想問上線時間,不管怎麼說,他昨晚貢獻出慶祝新生的煙花給簡杭,秦墨嶺應該會給個面子。
“哥,我給你留言你看沒看到?”
游戲里給小橄欖的留言。
秦墨嶺側眸,“什麼留言?”
旁邊還站著簡杭,林驍沒提任何跟游戲相關的,只道:“登錄就能看到。”他還特意跟簡杭解釋說:“我爸生意上的問題,我幫忙請教一下秦哥。”
簡杭笑笑,沒說話。
林驍給小橄欖的留言,昨晚打游戲時看到了,林驍留言說:哥,告訴你一個我們老大的,老大喜歡玫瑰花。什麼時候有空,帶我和秦醒黑兩把。
可惜留言被看到,秦墨嶺不知道。
秦墨嶺并不關心林驍的留言,除了催他上線打游戲,沒正經事。
剛出電梯,他手機有電話進來。
“我接個電話,你先去取餐。”秦墨嶺從自助餐廳門口走過去,找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高書打電話是告訴老板,簡杭帶來的那個人事副總監來樂檬了,過來找問職的手續事宜。
“廖詠玫。”
名字耳,秦墨嶺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聽過,“廖詠玫?”
“嗯。丈夫姓高,高域,宜碩銀行副行長。”高書跟高域只是同一個姓氏,并不悉。
提起高域,秦墨嶺知道是誰了。
廖詠玫之前大鬧簡杭辦公室,還潑了一臉水,連帶著對高域,秦墨嶺都沒好,但簡杭不計前嫌用,他不會從中干涉。
“帶去辦職。”
他又道:“還有件事通知到四部,明天他們的總裁簡杭就職。”
高書疑,這麼快?
“好的。我馬上通知。”
秦墨嶺掛了電話,有母親的未讀消息。
他回母親:【公寓。】
自助餐廳里,簡杭和蔣盛和坐一張餐桌,秦墨嶺的所有朋友里,跟蔣盛和最悉。
秦書原本要和一起坐,已經端了餐盤過來,又被韓沛拽到其他桌,他不想跟秦墨嶺同坐,不想聽秦墨嶺不時喊他妹夫。
蔣盛和昨晚喝多了,早上沒胃口,倒了杯果喝。
“陳老師的廚藝比我們家廚師強。”他似笑不笑道。
簡杭心道,那不可能,母親的廚藝算不上湛。蔣盛和這麼說不是恭維,他不需要恭維誰。
職場這麼多年,心思敏銳,意會到蔣盛和的意思。
簡杭笑說,“我媽昨天還念叨,說你和秦墨嶺在一起吃飯熱鬧。你要有空,我和秦墨嶺回家吃飯時上你。”
“行。”
吃飯的時間隨時有。
就算當晚有應酬,也能推了。
蔣盛和又道:“到時帶個人去蹭飯。”
能讓他帶過去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至在他心里不一樣。沒人會隨便帶個無關要的人去自己老師家吃飯。
簡杭的分寸不止對秦墨嶺,對任何人都這樣,即便好奇,也不會旁敲側擊打探別人的,“帶多人都沒問題,喜歡吃什麼提前跟我說,讓我媽準備。”
蔣盛和喝了幾口果,“到時發你。”
他們的聊天被隔壁桌的齊正琛打斷,齊正琛的聲音不小,“秦醒,你膽兒了,趕刪,你哥看到不得弄死你。”
上雖然這麼說,他還不忘給秦醒剛發的朋友圈點贊。
秦醒笑:“正合他意,弄死我干嘛。”
餐廳里的人都有秦醒的微信,紛紛點開朋友圈,看秦醒到底發了什麼奇葩照片。
這一看,餐廳哄笑聲一片。
簡杭點開朋友圈,秦醒發了昨晚生日趴的照片。
昨晚是主角,九宮格照片里有四張是,旁邊的人是秦墨嶺,但秦墨嶺的照片被打碼,臉被一個裝飾品擋住,裝飾品上還P了幾個大字:簡杭老公
簡杭失笑,想起第一次在秦家家庭群里發他們的結婚證,秦墨嶺不高興自己的照片被發到群里,當時就暗自決定,以后再發合照就打碼。
沒想到秦醒跟心有靈犀。
秦醒不是故意招惹秦墨嶺,當初鐘妍月生日,他發了朋友圈,其中有一張照片里,秦墨嶺鏡,還只是一個側臉,他當時沒在意,直接發了照片,結果秦墨嶺打電話給他,語氣不善,讓他以后不要再隨便發他的照片。
今天長記了,他不讓堂哥臉。
這時,秦墨嶺接完電話進餐廳,所有人都朝他看,眼神戲謔。
不用猜,準沒什麼好事。
直到齊正琛讓他看秦醒的朋友圈。
秦墨嶺看過,緩緩抬眸,清冷的目直秦醒,“你想干什麼?”
秦醒:“我怕侵犯你肖像權。”
“......”秦墨嶺冷聲道:“刪了,重發。”
秦醒遲疑了一瞬,不應該是警告他刪除,不許發?
于是幾分鐘后,秦墨嶺在秦醒的朋友圈里,以真面目示人。照片里,漫天煙花下,簡杭對著蛋糕許愿,秦墨嶺在看。
簡杭把這張照片保存下來。
下午兩點鐘,他們返回市區,一排車浩浩。
回到公寓,簡杭整理箱子。
有強迫癥,但凡不是忙到腳不沾地,出差回家第一件事是整理箱子,干凈的服掛起來,需要清洗的服分類放在洗機里。
這次度假村一日游,和秦墨嶺共用一個箱子,整理服的時候,順帶將他的品整理出來。
簡杭把自己的子和他的襯衫被扔進同一個洗機里,服裹挾著水,纏在一起。
家,夫妻,婚后生活,之前無法知,到不了心底,今天和他的服放一起洗,讓有了不一樣的。
這幾天買了一些綠植和鮮花放進公寓,早晚飯是秦墨嶺做。
家里只有他們倆,所有家務需要自己干,家里終于有了一點煙火氣息。
“簡杭?”
秦墨嶺在客廳喊。
“在這。”
循著聲音,他過去找。
秦墨嶺洗過澡,穿了深浴袍,“明天搬到別墅,那邊日常方便,周末來公寓。”
簡杭:“行。”公寓太大,他不在家時,一個人在家顯得太空。公寓里過于安靜,似乎連走路都有回聲。
還是別墅熱鬧,家里有工人,有耿姨,還有安保,心里踏實。
現在是夏季,別墅的花園也漂亮。
秦墨嶺靠在盥洗臺邊,登錄游戲,幫把今天的東西收了。
公寓里一共十幾個房間,簡杭自從搬過來,還沒有把所有房間參觀一遍,不清楚其他房間是什麼樣。
把頭發挽起來,“我去看看其他房間什麼樣子,悉一下。沒什麼不方便吧?”
秦墨嶺抬頭,“這幾天白天,你沒在公寓?”
“在。我沒四看。”潛意識里覺得這是他的私人公寓,是他私人空間,沒經過他同意,不應該隨隨便便看。
秦墨嶺低頭看游戲頁面,道:“也是你家,不用問我。”
簡杭:“那我去看看。”
把房間看一遍,是想心里有個數,等以后說不定家里人或是朋友過來玩,玩得晚了在這借宿,至得知道房間里有什麼,哪間適合誰住。
以前想擁有大平層,現在發現這個平層太大,走完一圈累人。
簡杭從左手邊開始,一間間挨著看。
每個臥室都是套房,都有獨立洗手間。看了看洗手間里是不是備了用品,過沒過期,又看了看柜,有沒有東西需要理。
中間簡杭接到廖詠玫的電話,廖詠玫已經去了樂檬,職辦理得很順利,下周就去培訓。
聊起工作,兩人有話說。
這通電話打了半個多小時。
廖詠玫還是沒有自信,“我不知道還有沒有以前那個魄力,別對我期太高,我盡力。”
“你這麼快去找高書,我沒想到。”
這句話無形中給了廖詠玫一點信心。至做的比簡杭期待中好。
“那你忙,我回家看一下明天要培訓的容。”
掛了電話,簡杭接著去第三間臥室,習慣打開柜,目一頓。
柜里,掛了一排仙。
沒細數,至得十多件。
簡杭輕輕關上柜門,應該是時間久了,秦墨嶺忘記拿走理。
在柜前站了兩分鐘,才抬步離開。
余下的房間,沒再看。
也沒心看。
簡杭去了小餐廳,關了餐廳的燈,坐在落地窗邊看夜景。夜景時而模糊,時而清楚。
又開了燈,去倒水喝。
一小口一小口,本不,卻喝完一杯水。
放下水杯,去找秦墨嶺。
如果那些仙是他之前忘記拿走,只要他解釋清楚,可以當沒看到。
不能讓這些子為一刺。
服洗好了,也烘干,秦墨嶺在熨燙。
簡杭靠在帽間門口,看著眼前拔俊朗的男人,他左手拿熨斗,骨節分明,無名指戴著他們的婚戒。
他干什麼都認真仔細,將擺上的每條細褶熨平整。
此刻在他上,看到男人的另類。
男人味十足,跟平常的他不一樣。
“我剛開了次臥的柜。”道。
秦墨嶺忽然抬頭,安靜了兩秒,“柜里的子你看到了?”
“嗯。”
“看看哪條不喜歡,讓我媽再拿去換。”
“......”
秦墨嶺以前在國外時,經常自己熨燙襯衫,現在給熨燙子十分練。
他在熨子,沒看簡杭,不知道臉上什麼表。
次臥柜里的那些子是給準備的生日禮,打算等生日那天送給,提前發現了,那就提前送。
母親今天上午發消息給他,問他:【子到了,送到別墅還是公寓?】
他回:【公寓。】
中午才把子送到公寓,沒想到傍晚就被看到。
他一直記得簡杭第一次約他吃飯,穿了那條米白子,應該是箱底的服。柜里,沒多高檔禮服。
母親只送了四條子,不夠穿,他又多買了幾件。
簡杭沒去試子,走進帽間。選擇問清楚是對的,不然在生日之前,這些子就如一刺,扎得會多想。
秦墨嶺瞅,“怎麼不去試子?”
簡杭道:“等你忙完一起。”
去化妝臺拿了化妝鏡,放在自己心口照照,秦墨嶺問:“你照什麼?”
“照照心眼。”笑說:“比你的還小。”
秦墨嶺不懂說什麼。
簡杭也沒打算讓他懂。
秦墨嶺熨燙好子,把自己襯衫掛上去,給熨斗。
簡杭遲疑一瞬,接過熨斗。他的襯衫,讓熨燙。
秦墨嶺把熨燙好的服放進柜,站在旁邊看燙襯衫。
薄薄的水蒸氣彌漫在他們中間。
簡杭忽然關了熨斗,掛架子上。
往他前走了兩步,剛抬頭,秦墨嶺像知道在想什麼一般,吻覆在間,手臂用力,把托起來在懷里。
對他的占有,秦墨嶺能覺到。
就像現在。
帽間有沙發,沙發上有他的黑襯衫,還沒熨燙。
他扯過來,給墊著。
秦墨嶺與十指扣。
深深抵達。
秦墨嶺低頭,簡杭親他的下頜。
他親的鼻尖,往下,堵在間,把所有聲音吞咽下去。
那件用來墊著的黑襯衫,皺一團。
襟上有一塊漉漉。
沒法穿。
還得再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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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簡杭又恢復了早起。
職第一天,秦墨嶺給準備了盛的早餐。
他今天穿了黑襯衫,昨晚墊在沙發上那件。后來重新洗過,烘干,他自己熨燙,今天早上直接穿上。
簡杭沒能直視那件襯衫,吃飯時微微垂眸。
秦墨嶺和以前一樣,食不言,卻數次看向。
臨出門,秦墨嶺戴上手表,剛才去臥室,把簡杭的手表順道拿了過來,給扣在手腕。
和秦墨嶺沒一起走,自己驅車去樂檬。
這幾天對四部有了初步了解,市場總監周義和銷售總監鄭炎束不對付,兩人很難搞,連曾經的四部總裁郁鳴,都拿他們倆沒轍。
一個有背景,一個有能力,都是郁鳴不想得罪的人。
秦墨嶺早上臨走時跟說過,已經通知四部,下午兩點鐘開會,會議主持,是他們四部部會議,沒高層參加。
此時,樂檬四部。
鄭炎束在系統里審批費用,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久了,又酸又。
助理敲門進來,“鄭總,下午兩點有會。”
十分鐘前,鄭炎束跟說,下午兩點鐘去拜訪一個客戶,可是下午要開會,時間上沖突了。作為助理,有義務提醒自己的老板,今天下午的會議很特殊,是他們四部總裁第一天上任。
鄭炎束拿下金邊眼鏡,了鼻梁,他沒想到高層這麼糊弄,派個完全不懂行的人來管理四部。
這是要徹底放棄四部。
他戴上眼鏡,“總裁開會,跟我去拜訪客戶,有什麼關系嗎?”
助理:“......”
鄭炎束道:“行程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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