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虛耗
「石勒出兵了。」大帳中, 王彌端坐案後, 面不悅。
對他來說,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之前晉國遷都,奉命圍堵的,竟然只有他這一支兵馬。結果對上並州兵, 折了八千餘。好不容易收攏兵士,再追上去,又同茍晞纏鬥,損了數千人馬。雖然一路上虜獲的輜重、奴婢極多,但是辛辛苦苦積攢的兵也經不起這樣的損耗。
有人來助戰, 他自然歡迎。但是石勒這狗奴早就投了劉曜, 他又跟劉曜勢同水火, 讓這麼個東西參進來,豈不惹人心煩?
「那羯奴只領了一萬騎, 打城池怕是力有不逮。阿兄何必怕他?」王璋冷哼一聲, 「再說了, 這次是陛下的旨意, 石勒那見風使舵的小人,哪敢違命?阿兄只管使喚他,功勞必定還是阿兄的!」
王璋說的輕佻,王彌卻微微頷首。在他看來,胡擇主投效的石勒,確實是個牆頭草。而且自己兵多,石勒兵。誰是主帥,誰是裨將,不一看即明嗎?
「讓他自陳留兗州,與曹嶷合圍茍純殘部!」王彌乾脆道。
之前曹嶷在青州跟茍純部激戰,取得了不戰果。但是後來冀州兵馬手,又失了些地。現在既然有石勒這個戰將,不如兩人合圍茍純。等到小茍敗亡,大茍獨木難支,不正是拿下豫州,攻壽春的機會嗎?
至於兗州難不難打,會不會被鎮守司州的梁部襲,就不是他要考慮的事了。
傳令走得飛快,還沒趕到王彌大帳,石勒就接到了軍令。
「攻兗州?」下面心腹一聽這話就急了,「兗州可是跟司州東部接壤,豈不是要到那伙並州兵?」
跟隨石勒逃出冀州的心腹,哪個不記得當初慘敗的經歷?並州兵實在不好惹,若是攻打兗州的時候,被人在背後捅上一刀,可就慘了。陛下不是讓他們協助攻打豫州嗎?王彌這命令,是不是故意的?
然而石勒面不改:「攻兗州也好。並州兵馬,最近應當不會有餘暇顧忌旁人。」
在他出征前,劉曜就給過暗示了,讓他別跟王彌走得太近。兩人惡之事,石勒早就知曉。但是選擇進攻方向,卻不是旁人能左右的。豫州是王彌的地盤,過去明擺著是為人作嫁。相反兗州則是塊未曾有人過的,只要吞下,自家實力立刻暴漲。
更重要的是,劉淵似乎有意攻打並州。不論是司州還是冀州的兵馬,應該都不會妄,蓄養力對付漢國,才是正事。而他只要能做到接連破城,讓更多流民湧司州,就是大功一件。
正巧王彌也這樣下令,如此良機,怎能不牢牢抓住?
「傳令下去,轉攻陳留!」
隨著石勒的命令,這支騎兵輕輕巧巧轉了個方向,朝著陳留撲去。五天之後,陳留郡府被破!
兩支大軍在豫、兗腹地作,然而駐守的祖逖,實在無暇他顧。自從令狐況帶著兩萬百姓返回之後,他肩頭的任務就重了起來。
命人修整屋舍,忙於春耕,還要安置不斷湧的流民,實在樣樣繁瑣。虧得使君命令狐況留下協助,方才讓他有了些息的余暇。
等到大致平定後,祖逖便開始圖謀河南、河兩郡被攻佔的縣府。不過跟大部分並州將領的用兵風格不同,他沒有立刻組織堅攻,而是仔仔細細研究了一番各縣主政的令長和領兵將領,隨後暗自派出使,或是鼓投降,或是挑撥離間。沒花多大功夫,就讓淪陷的城池生出。
畢竟是去年年末才被匈奴佔下的城池,短時間,偽漢哪能全盤消化?而迫於力投敵後,心中愧悔的將領和縣也不數。在策反了兩縣之後,配合令狐況的兵馬,祖逖開始對城旁的咽要塞逐一清掃。也不知是兵力不足,還是對於匈奴的意義不比從前。他的用兵,竟然沒有遇到太大阻力。
加之魏郡太守葛洪也從旁協助,發兵滎,搶奪失地。司州東部竟然有了即將平定的徵兆。
不過奪回縣府是好,面對的力,卻也越來越大。到了三月下旬,並州供給的糧食,竟然都出現了缺口。剛剛收復的失地,被洗劫的一窮二白,只剩嗷嗷待哺的百姓。相鄰的兗州又遭了兵禍,每日都有大量流民湧。
現在青黃不接,去歲種下的冬麥,還有大半個月才能收穫。要如何頂過飢荒?而且比起豫、兗兩州的戰事,偽漢在司州按兵不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祖逖開始覺得不妙,立刻去信晉。
而此刻,兗州又傳來消息。經過一月多月鏖戰,被曹嶷得走投無路,茍純想離開青州,同兄長茍晞匯合。然而途經兗州,卻被石勒的大軍截住。
自從攻兗州之後,石勒的兵馬如無人之境,所過之,不是城破就是獻降。他手下兵馬也從一萬余,擴展到了四萬步騎混編。有這樣的兵力在手,區區殘兵又算什麼?
一場圍剿,茍純連逃都不及,命喪黃泉。
聽聞弟弟亡的消息,茍晞大怒,揮兵前往兗州,想要為茍純報仇。然而纏鬥已久的王彌又跟了上來。王彌和石勒合計七萬大軍,圍住了茍晞。是勝是負,就看這一戰了!
豫、兗州的戰事一即發。平宮中,劉淵也長長出了口氣:「是時候攻並州了。」
春日向來不是發兵的時候,然而現在漢國有關中作保,只要雍州不,糧食供給就不會出現問題。攻伐豫州、兗州,更多是靠以戰養戰,只要城破,就能補充兵士和糧草,還有數不清的軍資戰獲。這樣的仗打下來,永遠不會吃虧,也是匈奴最喜的打法。
但是並州不同。梁太過仁善,就連收攏流民,都惦記著讓他們吃飽,屯田取的賦稅更是到驚人。這樣治下百姓是過的舒坦了,糧食從何而來?之前吞下冀州,就讓其兵力和財力大大吃,等到司州到手之後,一系列奪城救援的作,更是在馬背上的最後一稻草。
現在並州應該已經青黃不接,兗州湧去的流民,怕是還有數萬。唯一的指,不過是夏收。眼看就要進四月,再過大半個月,就是收麥的季節了。上黨早就了並州糧倉,在黑市斷絕後,這批糧,就是他們唯一的指!
若是現在攻上黨呢?
堅壁清野還能用上嗎?是百姓的命重要,還是一季的糧食更重要?若是沒了可以依靠的堅城,面對數倍敵軍,並州兵馬的威力還能發揮出來嗎?
更別提,他甚至都不用打仗,只要派兵踐踏,燒那些即將的糧田就行了。如此一戰,足以讓並州自顧不暇。到時,他就能著手遷都事宜了。
這些日的夜不安寢、焦躁頭痛,似乎也不算什麼了。劉淵了口,像是要把中堵著的那口悶氣,也一同開。
「此次派秦王去吧。領兵五萬,踏平上黨!」
※
「偽漢要發兵了。」一條條戰報,匯聚到了晉。其中最醒目的,就是信陵來報。拿著那小小紙箋,梁峰像是舒了口氣,「劉曜領五萬輕騎,準備堅攻上黨。」
五萬騎兵,在即將夏收時,攻上黨。這可是個要命的消息。更別提還有附近危如累卵的局面。然而上至梁峰,下至臣僚,沒有一人出憂。
張賓道:「此次匈奴傾其國力,想要擾並州局面,正是反制之時!只要拖住這支騎兵,匈奴國必定大,劉淵老賊,亦要自顧不暇。」
是的,在他們的計劃里,甚至都不需要打垮敵人,只要拖住這兵馬,就能達到應有的效果。匈奴這次使出的計策,可謂毒辣,但是他們算了一點。
誰說並州,只能靠夏收這一季糧食存活?
一邊是傾其所有,一邊是早有預謀。孰勝孰負,在定策的那一刻起,就有了結果。
「令狐將軍,你帶一萬兵馬,駐守離石,防備匈奴側面突襲。」梁峰下令道。
「末將領命!」令狐盛抱拳稱諾。
「伯遠,你帶虎狼騎和兩萬屯兵,前往上黨,協領三軍!」梁峰的目,投在了奕延上。
在一個月的剿匪歷練之後,虎狼騎的新兵,算是見過,磨過刃,可以一用了。這次大戰,自然要用在刀刃之上!
「末將領命!」
奕延踏前一步,高聲應道。灰藍的眼眸中,閃爍出發銳意。
看著那灼灼目,梁峰邊出了笑容,偏過頭,對張賓道:「孟孫,這次大戰敗,終歸還是要看你了。」
張賓傲然一笑:「主公放心,下定會讓偽漢自食其果!」
想讓並州?只怕劉淵,會先嘗到的苦果。這一局,也該到收時刻了!
重生了一次,鍾晟為了和那個人提前相遇,考入了聯邦第一軍校。 上輩子,他只能以下屬的身份默默的看著他的背影,如今卻能夠以同學的身份與他比肩而立。 原本他以為這一世他依然可以悄悄的暗戀著對方,可是…… 為什麼長官看向他的目光那麼奇怪? 艾利爾閣下—— 有什麼事情,是我這個副官不知道的嗎?
池亦真穿成了一本娛樂圈甜爽文的悲慘白月光。不僅被原作攻強取豪奪導致家破人亡,還被主角受當做整容模板,最后險些身敗名裂黯然退圈……看文的池亦真想:是我就瘋了。結果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處酒店邊上還躺了陌生男人……池亦真:絕對是陷阱,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