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隊。”柳至秦打斷,“尹子喬的死可能與涉恐襲擊有關,而現在看上去,郭樞與尹子喬有相似之,盯著郭樞的是陳辰,那這麼一來,我們查陳辰,就是查涉恐組織。”
花崇神肅然,“對。”
“上面不允許我們手梧桐社區的案子。”柳至秦道。
花崇沉默兩秒,“但我們一直沒有真正放手,不是嗎?”
柳至秦笑了,“我這就去安排。”
??
案撲朔迷離,花崇不敢輕易相信邊的人,也不願將無辜的人拖危險中。張貿為自己的發現興了大半天,一見花崇從技偵組回來,就湊上去道:“花隊,要不你讓我去一趟欽省吧,陳辰老家在那邊,去年他失蹤後,警方也立過案,說不定能查出些什麼。”
花崇說:“先聯繫他的父母。我記得你上次說過,他的父母久居國外,已經很多年沒有回來過了。”
“對,陳娟自殺之後,他們就很回國了。”張貿問:“不去欽省嗎?欽省可能有線索。”
“去是得去,但我想和陳隊商量一下。”花崇說:“陳隊今天又不在。”
張貿睜大雙眼,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對了,花隊,昨天肖隊找你幹什麼啊?”
花崇這才想起,自己把肖誠心的事給忘了。還得找機會跟陳爭彙報一下,肖誠心想調來重案組就調,反正重案組現在人手張,多一個肯把心思放在案子上的人沒什麼不好。
但此時還不便向隊員們。
“請我吃飯啊,還能幹什麼?”花崇擺手,想將張貿趕走。
“只吃飯啊?”張貿不大相信,“哎,肖隊今天怎麼沒來?”
“他不來很奇怪?”花崇說:“他要天天往我們這兒跑,積案組的兄弟該不樂意了。”
“可他就是天天往我們這兒跑啊。”張貿樂呵呵地說:“他還喝曲副的冰紅茶呢!”
花崇不經意地看向辦公室門口,意識到似乎是從查申儂寒開始,肖誠心就每天來重案組報到。
今天怎麼沒來?
昨天才表了決心,今天突然退了?
這似乎不太正常。
這時,正好有積案組的隊員趕來,進門就問:“我們肖隊在你們這兒嗎?”
花崇一看,約記得對方“李一朝”。肖誠心有次還說過,小李那麼年輕,不知道怎麼被分到積案組來了,可惜的。
張貿有些驚訝,“我剛還在想肖隊今天怎麼還沒來。怎麼,他不在積案組?”
李一朝慌裏慌張地說:“在我還來你們這兒找啊?肖隊一直沒來,手機也打不通。今天上午我還覺得沒什麼,但這都下午了,他從來沒有無故缺勤過。”
張貿愣了,“不是吧?一天都沒來?”
花崇蹙眉,想起昨天晚上和肖誠心分別時的形。
肖誠心行為舉止並無異常,還說了句“明天見”。
“我還以為你們給他安排了什麼任務。”李一朝憂心忡忡,“他別是出什麼事了吧?我聽說重案組危險的……”
花崇立即拿起手機,找到肖誠心的號碼,撥了過去。
無法接通。
“打不通?”張貿問。
“嗯。”花崇看了看李一朝,知道這小員警幫不上什麼忙,只得對張貿道:“去查一下肖誠心的住址。”
“是!”
??
夜幕降臨,黑夜在夏日預示著浪漫,但在冬季卻只剩下蕭索。
肖誠心居住的社區十分普通。因為社區的車庫容量不夠,很多住戶都將車停在外面,再步行回家。
從社區幾個大門和單元樓的監控看,肖誠心昨天本沒有回家。
一名上了年紀的門衛說:“小肖啊?他沒有回來,我敢肯定他沒有回來。他每次經過我這門崗,都會跟我打招呼,特別是晚上。昨晚正好是我執勤,如果他回來過,我一定知道。”
夜落在花崇眼中,寒意畢現。
肖誠心,一名刑警,突然悄無聲息地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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