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現在十人中有九個都是病著,公子姐到了溧,萬萬當心才是,寧可吃生米,不能喝一口河水煮的米粥啊。”
他們的恐怖,雲景心裏就更不放心了,裹著他們給的毯子靠著樹發了一夜的呆,第二一早道了謝,急急忙忙就跟著步燕淩出發了。
走了不多遠,山中起霧了,沒一會兒,雨滴子就落了下來,步燕淩立馬攔住,看著前方的路,下馬了地麵。
“怎麽了?”雲景不解:“有問題嗎?”
步燕淩起牽著馬:“過了這個地方,就是溧和滇南的分界口了,我一來一去走過兩次,兩次都遇上了大雨山,心些好。”他上馬:“郡主,我們走快些。”
“好,聽你的。”
他們立刻衝山路上衝過去,該是常年山,道路十分泥濘,馬跑起來都會打,頂上的大山包又搖搖墜,似乎隨時都能整塊掉下來一樣。
山道比他們想象的長,因為大雨塌過幾次,走起來更是艱難,才走了不到一半,就有土塊掉下來了,碎石塊和不深的樹苗也被裹攪著一塊滾落下來。
“郡主,快些。”
步燕淩不敢太快,他要等著雲景,雲景的騎雖好,但沒走過這樣的路,也艱難。
越來越多的石塊土塊掉落下來,腳下的整座山似乎都了起來,瞧瞧對麵的山,他們一直在下降。
雲景頭一次遇上這般驚心魄的事,也有點怕,卻拉著韁繩,卯足了勁要衝過去。
“來。”步燕淩手:“跳過來,快。”
雲景不敢往上看,能覺到頭頂有東西要砸下來了,越來越多的土塊砸下來,馬兒都驚了。
拿上馬背上的包袱,往步燕淩一躍,幾乎同時,一倒下來的樹砸中了的馬,步燕淩穩穩接住,飛快的跑起來,踩著踏踏的山路,猛地一躍避開滾落下來的大石頭,馬摔在了沒落的山道上,步燕淩和雲景也被甩飛了出去。
離著他們不過兩尺的距離,整座大山被撕了兩半,他們方才走的山道,正緩慢的往山腳移。
雲景連忙蹭地退了幾步,看著垮掉的大山,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步燕淩也急忙拉著他的馬往後挪。
雨依舊在下,大山在他們麵前陷落,更有浮土雜草在雨水的助力之下,像是河流一樣從撕裂出來的地方流下來。
“快走。”步燕淩立馬起,一手牽著馬,一手拉起雲景急忙離這裏遠遠的。
冒著大雨跑出很遠,幾乎站在了另一座山裏了,他們才停下看著方才那座山。
“郡主。”步燕淩瞧著泥人一樣的雲景神複雜:“沒嚇著吧?”
雲景搖搖頭,依舊盯著那座山,看了許久才轉過來瞧著步燕淩,看他也是滿臉的泥,沒心沒肺的大笑起來:“太刺激了,不過也好危險啊,就不能修一條路,讓百姓商隊可以更加安全的走嗎?”
“滇南和蜀地一樣,都是憑借這些來做險防止大軍侵的,而且地勢險峻,修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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