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洪基獨自街上,看著大門閉的武王府。
雲徵誅殺他全家,他僥幸逃過一劫,幸得忠仆保護才活下來,寒窗苦讀,隻考取功夫登上朝堂,將滅門仇人雲祁雙炮烙戮,等手握大權之際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他打聽了所有會參加恩科考試的公子,設局給雲昭下套,著人擾參加恩科考試的其他考生,除掉了自認為最威脅的藺慕蘭,好不容易登榜進殿試,結果,還是毀在雲祁雙的兒子手裏。
他握拳,想起笑瞇瞇的向自己討水喝的雲宣,恨不得登時掐死他。
他的人被雲景抓了兩個,他的前途也被雲宣一塊核桃毀了。
這姓雲的,就是他的克星。
他握拳發誓,新仇舊恨,定要全部討回來。
雲徵讓他家破人亡,他也要雲徵嚐嚐妻兒離散的苦楚。
次日,放皇榜。
狀元郎藺慕黎,探花郎玉知言...
次日,永錦下旨,藺慕黎出任北州刺史,玉知言出任溧刺史,外調軍事重鎮,朝廷重用的第一步。
除此之外,永錦下旨,藺慕蘭,隨同前往北州。
他沒有參加第三場考試和殿試,但是永錦願意給他這個機會去提前曆練。
熱鬧了兩日,上鳶就給玉知言收拾東西了:“溧熱,蛇蟲多,去了務必心。”
“嗯。”他站在一旁,看著上鳶,曉得舍不得自己。
玉西澤在一旁看著,見上鳶把準備好的各樣解毒藥丸放進箱籠裏了才放心,“溧是你李叔叔的管轄之地,刺史又沾染兵權,若有不解,便去問他,切勿自己衝行事,雖然溧不如滇南那般複雜,但到底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凡事多琢磨,不要怕吃虧吃苦,力行,如此才能服眾。”
“是,孩兒記住了。”
上鳶十分難過:“記得多多請教長輩,不能因為自己被重用,就目中無人不聽規勸,這害饒圈套防不勝防。”
“我知道的娘。”他過來挽著上鳶,笑盈盈的出一顆虎牙:“你們放心吧。”
上鳶看著他,實在放心不下。
他才十五歲,按照曆來的規矩,不過是到老臣手底下曆練一兩年,然後調回朝中,六部辦事,等三四年才慢慢提拔,結果,永錦直接委任他和藺慕黎刺史一職,這對兩個年郎來講,可是不的挑戰。
“爹,藺兄何時出發?”
玉西澤道:“藺老大人快不行了,皇上恩準他下個月再走,所以,你先出發。”
他點點頭,趕在離開之前,去了武王府和上府還有藺府道別,清明一過,就走了。
清明時節雨紛紛,藺老大冉底沒撐過這一場大雨。
永錦罷朝,舉哀三日,追封藺老大人為衛國公,親自祭拜,扶靈送葬。
同月,大理寺破案,涉及恩科案的九位考生被抓,洪基逃出長安,嚴刑之下,代份。
洪基原名姬宏,宣帝輩恒王子。
永錦與百商議,以擾恩科罪,輯令洪基。
朝廷現在不需要一個和永錦隔了幾輩的皇叔出現,更何況,他居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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