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說完，就看見有一輛小車停在不遠，車門打開的時候，我瞧見一個八歲的孩急忙朝我跑了過來。

    “姐姐，你怎麼樣？”孩有些著急的看著我，隨後爸爸媽媽也趕了過來，手將我拉了出來。

    “沈虎，我贏了。”我抬頭看向他。

    沈虎一揮手，馬路上的幻象消失了，沈虎看向周圍看著的逝者，說了句既然這樣，那就解散吧。

    沈虎一說話，那些人都紛紛消失了，他抬頭看向我，說以後這裡不會發生車禍了。

    “你走吧。”沈虎轉離去，我急忙快步走到他前。

    “那你呢？”

    “我也不知道。”沈虎有些茫然的看著我。

    “他們覺得本就是自己的問題，可我呢，五年前，我倒在泊裡足足等了半小時，我的一點一點流失，直到最後一點意識都沒有，在那半小時，足足經過了十五輛車，有的一腳油門踩過，有的在猶豫，最終離去，等待死亡的那最後幾分鐘，真的既絕，又痛苦，最後變了怨恨。”

    我有些難的垂了頭，抬頭看向他。

    “沈叔叔，其實人都是相對的，我常在新聞上看到那些為了救別人而犧牲自己的，他們那麼義無反顧為了別人，都沒有想過自己，我相信就算他們死後，也不會有所埋怨的。”

    “是啊，這個世界有好人，只不過我沒遇到，所以我抱著怨恨的心來殺害別人，甚至給他們灌輸這種歪理，想想這幾年，看著人員一個個在增加，並沒有到有多快樂，反而越來越痛恨，怎麼人都變的這番冷漠了。。”

    “唉，你怎麼還不走啊？”沈岸回頭看我。

    “我想問問一九五九和十七是個什麼意思？”

    “我是一個人，我是一九五九年生的，我死的那一年，我兒子十七歲，剛好參加高考。”

    “這麼巧？沈岸？”我詫異的看著站在沈虎背後的沈岸。

    “呀，你認識我兒子嗎？我兒子就沈岸。”沈虎有些詫異的看著我。

    “爸。”

    沈虎猛的回頭，一臉的高興。

    “兒子。”

    兩個人擁在了一起。

    原來死的第一個人就是沈岸的爸爸，他卻沒有跟我提過這事。

    “兒子，爸好想你。”

    “爸，這些車禍不會跟您有關吧？”沈岸推開沈虎問道。

    沈虎逃避著沈岸的眼神點頭嗯了一聲。

    “爸，您怎麼可以這個樣子？您毀了多家庭，您知不知道？”沈岸有些不敢相信的向後倒退了兩步。

    “我也是一時氣憤，才這樣的，兒子，你不知道，當時我倒在泊裡有多恐懼死亡，我怕看不見你，我怕看不見你媽，我不斷的祈禱，那些人能夠救我一命，哪怕是搭把手，就算我死了，我也很激，可是他們沒有……”

    “我是制造了不車禍，可是有人搭救的，我並沒有手，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兒子，我保證這絕對不會出現車禍了。”沈虎想要拉沈岸的手，卻被沈岸給躲開了。

    “您知道我為什麼要當警察嗎？就因為您，我想抓到那個肇事者，想要他來為您道歉，可我沒想要，您居然做了這樣的事，讓那麼多人家破人亡，你有想過他們的家人嗎？您真的是太自私了，如果您現在是個人的話，我絕對會，毫不留的一槍殺了您，我對您真的是太失了。”沈岸泛紅著雙眼，看向他。

    沈虎被沈岸說的愣是沒吭聲，隔了好一會，他才抬頭看向沈岸。

    “我也覺得自己很自私，我欠下的帳自己還，我自己下地獄去償還。”沈岸說這話的時候，我看到了慕白，慕白後站在兩個鬼差。

    沈岸也看到了，只是難的將目看向別。

    “只是在走之前，我想問問你，你媽還好嗎？”

    “好的，和唐叔叔結婚了。”

    “什麼，居然和那混帳東西結婚了？兒子，你知道當年那個肇事者是誰嗎？就是那混賬東西，這五年來，我一直在這裡等這唐洋能出現在這路上，可是他從來都不敢出現。”

    “怎麼可能？”沈岸有些不敢相信。

    連我也有些詫異，我見過沈岸的繼父，覺老實，還和藹可親的，對沈岸的母親也很好。

    “就是他。盡管他開著車蒙著臉，但我還是認出他來了，他握住方向盤的手，他的左手無名指斷了一節，是我跟他一起在棉花廠做事，他手指被機弄傷的。”

    沈岸有些踉蹌的向後倒退，慕白朝我走了過來，他後的兩鬼差走到了沈虎的面前。

    “兒子，真的是他，你一定要幫我報仇。”沈虎說完，就被鬼差給帶走了。

    我抬頭看向慕白，問沈虎會下地獄嗎？慕白點頭，說會。

    “那不是慘的。”

    “地獄有十八層，看冥王讓他去第幾層。”

    慕白帶著我和沈岸出了這結界，我問慕白剛剛那面包車司機也瞧見他們一幫鬼了，若是說出去，會不會引起恐慌，慕白說已經抹去了司機的部分記憶。

    慕白開著警車把我和我沈岸送到了派出所，跟沈岸說剩下的事，讓他自己解決，便開車托車載我回家。

    “慕白，你說沈岸會抓他繼父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這件事沈岸自己會理的。”

    慕白將托車開進村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慕白放慢了速度，問我要回家嗎？

    “若是不回去的話，就去跟我睡吧。”

    “滾。”

    我白了他一眼，說我要睡也是跟青殤睡。

    等他停好車後，便從他車上下來。

    是我爸給我開的門，見我回來，很是高興，我只是淡漠了看了他一眼，便上了樓。

    進屋之後，我將門反鎖，拿出蕭吹了兩下，平時只要一吹，不出兩分鐘青殤就會出現在我面前，可這次，等了十分鐘都沒有見到他影。

    “難道他不在後山？”我嘀咕著將窗戶關上，打算睡覺，轉的時候，這才看到青殤氣呼呼的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這兩天慕白帶著我出去給一朋友幫忙去了。”

    我手摟住了他的腰。

    “我知道。”青殤用手勾了一下我的鼻子。

    “你最近很忙嗎？”

    “有點事得理，不過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嗯，那我要睡了，晚安。”

    我沖他一笑，便自己爬上了床，結果青殤站在了我的床邊上，我一臉的詫異。

    “剛我來的時候撞見慕白了，他說你今晚說要跟我睡。”

    “噗……”我一臉尷尬，心裡把慕白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趕跟青殤說我是隨便說說的，更何況，我還那麼小。

    “嗯，我知道。”青殤在我額頭上親了一口，說了句晚安。

    “青殤，慕白那貨有沒有跟你說別的什麼？”

    “沒有。”

    那就好，我呼了一口氣，蓋上被子睡了過去。

    時間就這麼過了半月，周五放學的的時候沈岸來找過我，我問沈岸抓了他繼父沒有，沈岸搖了搖頭。

    “青檸，我現在很矛盾，也很糾結，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也不知道為何來找你，我就想讓你幫我出出主意。”

    沈岸說，他回去糾結了兩天後，在找不到證據的況下，直接拿槍指著唐洋的額頭問，沈虎是不是他殺的。

    唐洋沒有否認，還說這事在他心裡埋藏了五年，這五年來每日每夜的睡不著覺，只要一閉上眼，就是沈虎倒在泊裡的樣子，這讓他快要崩潰了。

    沈岸問唐洋為什麼要殺了他爸爸，唐洋沒有解釋，只是讓他抓他，就在這是，他母親出來了，說是指使唐洋殺的。

    “當時我真的要崩潰了，原來他們兩個早就狼狽為呢，當時我說了很多傷我媽的話，我真覺得一個共枕那麼多年的人，居然能對自己的老公狠下毒手，那不是一般的狼心狗肺。可當我媽了服後，讓我看到後背全是疤痕，有刀刻的，還有煙頭燙的，這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原來沈虎有一個壞病，那就是嗜酒，一喝酒就六親不認，對他母親劉麗不是打就是罵，每次酒醒過後，就不停的給劉麗道歉，求的原諒，還口口聲聲說要改，可每次都是這樣，而沈岸大部分在學校裡，所以他不知道知，回來的時候劉麗也決口不提。

    直到五年前，沈岸高三那年，沈虎又和幾個喝酒的村裡人喝醉了，正好劉麗去找，讓他別喝那麼多，傷，沈虎直接給了一掌，罵了幾句，這都是小，後來居然拉著他母親強行在兄弟夥的面前過夫妻生活，期間路過的唐洋，想要去阻止，被那喝高了的幾個兄弟給揍了一頓，說人家夫妻之事，不到唐洋管。

    沈虎不知道的是，趁著他完事，醉倒後，他的兄弟幾個借著酒意把劉麗給強，暴了。

    隨後幾個還威脅劉麗把這件事說出去，如果說的話，他們幾個就打死沈岸，劉麗一直都生活在農村，當初也不知道拿起法律的武保護自己，還有一點，這件事，若是說出去的話，村裡人會笑話沈岸的。

    那一晚，劉麗躲在河邊哭了許久，而躲在附近看著的唐洋也心疼了許久。

    可是兩天後的一次酒會，其中一個人把這事說給了沈虎聽，還說劉麗手真好，得知真相後的沈虎，非得沒有心疼劉麗，反而回家借著酒意就對暴打一頓，罵劉麗就一賤貨，說劉麗是故意勾引他兄弟的。

    醒來後又對著懺悔，後來每一次醉酒，沈虎總拿這個事打，終於忍不了，打算尋死，被唐洋給救了，當晚劉麗哭了很久，說恨不得殺了沈虎，這話唐洋聽進了心裡，便對沈虎起了殺心。

    後來沈虎出車禍死後，唐洋對劉麗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劉麗很是，至於唐洋殺沈虎這件事，其實早在一年前，他就告訴了劉麗，劉麗糾結了一天後，覺得唐洋是因為犯錯的，如果唐洋去自首的話，那就沒有依靠，不想失去這個善待的人，所以這事劉麗也咽進了肚子裡。

    “青檸，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抓了他，我媽會傷心，不抓他吧，我又覺得對不起我穿的這警服。”沈岸有些矛盾的看著我。

    如果說當年沈虎對劉麗好些，也許唐洋就不會撞死沈虎，也許有不會有那條讓人聞風喪膽的死亡公路，又或者說當年劉麗報警的話，雖然名聲沒了，但沈虎還有那幫酒友就被抓了，一樣也不會發生後面的事，只可惜沒有如果，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負責。

    就在這時，沈岸的手機響了起來，沈岸接過電話後，我才知道，沈岸來連雲村的時候，唐洋已經在劉麗的陪同下去自首了。

    “我得回去了。”沈岸眼裡劃過一悲傷。

    沈岸走後，我一個人坐在河邊待了許久。

    下午回去剛到大門口，聽艾英跟我爸在院裡說話。

    “蘇靖，剛剛那醫生也說了，說我子宮薄，孕早期不能幹活，連簡單的家務都不行，那你若是中午忙的回不了的，那我不得挨了。”

    “現在我跟我媽鬧翻了，不會過來的，艾英，你看要不這樣，我在家裡多備些水果，若是我回來的遲，你就先填下肚子。”

    “青檸不是會做飯嗎？你知道的吃水果是不行的。放假這兩天，可以給我做飯。”

    “可是……”聽我爸的聲音有些為難。

    “蘇靖，你不是說我這個孩子很重要嗎？我不過就是趁青檸放假的時候幫我一下都不可以嗎？”艾英有些矯的挽住了我爸的手。

    “等會我跟商量一下。”

    他兩剛說完，我就進了屋，我爸喊了我一聲，說他有話跟我說。

    “青檸，你這兩天中午能不能給你姨媽做一下飯。這兩天村委會有些忙。”我爸看著我。

    “您就不怕我下毒？”我嘲諷的看了他一眼。

    “青檸，好歹是你姨媽，現在也是你後媽，還懷著你妹妹呢，這孩子對我很重要，你幫幫爸爸好嗎？”我爸眼裡帶著一些祈求，這讓我越發的生氣，以前我媽在的時候，他從沒有對我媽這麼好。

    讓我給這種賤人做飯，下輩子吧。

    “我才十歲，您讓我跟做飯吃，這說出去，村民會認為待我呢。”

    “青檸。”

    我不搭理我爸，便上了樓，沒過多久聽到艾英在樓下發脾氣的聲音。

    隔了一會，我房門被敲了兩下，艾英冷著一張臉看向我。

    “青檸，讓你做兩次飯怎麼了。你以前去我家的時候，我沒做飯給你吃嗎？”

    “臉皮還真厚，還好意思提以前，以前我媽是怎樣對你這個姐姐的，而你呢，卻搶了老公，簡直厚無恥。”

    “砰”的一聲，我直接把門關上了，估計門外的艾英被我氣的不輕。

    我走到梳妝鏡前，看著鏡面上夾著的那張全家福瞬間泛紅了雙眼。

    “媽，青然，我好想你們。”

    就在這時，只聽見艾英啊的一聲，在門外痛哭了起來，沒過一會，我爸跑了上來，問艾英是怎麼回事。

    “蘇靖，青檸推我。”

    我快速打開門，看見我爸剛好把攙扶起來，剛想說明明就是故意陷害我，關我線事，結果話還沒有說出口，我爸一掌就打了過來。

    “青檸，如果艾英這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就讓你賠命。”

    我爸說完，就說要帶著艾英去醫院看看。

    我爸這一掌刺激到我了，怒火由心而生。

    我轉就拿過桌上的剪刀，沖房間裡沖了出來，快步朝艾英跑了過去，並喊了艾英一聲，等轉的時候，我拿著剪刀正打算朝小腹紮過去的時候，突然間被某種力量給彈了回來，一屁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