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問馬德才和林立楊掙沒掙到錢。
那肯定是掙到了。
畢竟撿廠子廢料這邊是大頭,還有家電輔助,一主一輔給撐著呢。
要是只靠收廢品掙錢,這兩人什麼時候能買上房子還真是一說。
林玉竹盯著手中分析出來的大概數據,眉頭擰。
不言一語。
這模樣唬的馬德才和林立楊大氣都不敢。
林玉竹想不明白,這中間出了什麼差錯,會導致這個結果。
收廢品很難麼?
抬頭,向二人,說道:“你們平時都是怎麼收廢品的?”
“就喊收廢品啊。”馬德才懵懵地說道。
林玉竹活了下脖子,覺有點缺氧。
把今天賣過每類廢品的單價都記在了一張紙上,問兩人:“這些價格你們記住了嗎?”
馬德才眼神閃了下,說道:“大概記住了。
竹子姐,這個也不用背得太細,大概知道什麼價就行唄。
收的時候,有的都是按件收。
給個大概的錢數,講講價,也就收回來了。”
林玉竹看著兩人,突然問道:“所以說,你們不是按斤按兩收的?”
馬德才和林立楊不說話了。
林玉竹深吸一口氣。
問道:“你們用手拎一拎就知道多重了?”
兩人撓了撓頭。
“價格也記了個大概?”
倆人繼續撓頭。
“好樣的。”
時間不早了,林玉竹沒有多余的時間跟這兩貨扯皮,與自家弟弟說道:“明天你去廢品站把廢品里每類廢品的價格全給問來。”便起準備回了。
等要走的時候,給二人說道:“你們先把手里活停了。
明天休息一天吧。”
兩人紛紛點頭。
林母看這邊散了,過來找到林玉竹擔心地問道:“他們倆賠了?”
林玉竹搖搖頭,說道:“沒,就是不好好掙錢。”
林母:......
站在門口的馬德才和林立楊表示,他們努力掙錢的呀。
一天天的,多勤快。
等第二天,林玉竹中午是回林母這吃的。
看著林立楊記錄的各種廢品價格。
做了一張收價表。
面無表地給了兩人,說道:“下午,把這兩個表上的容全都給我背下來。
還有,買兩桿秤去。”
林立楊和馬德才一臉懵的拿到手中,兩眼發黑的在那背。
林玉竹又做了個收賬記賬表。
放到兩人面前說道:“好記不如爛筆頭,既然記不好,那你們每收一樣東西就記上。
回來自家看看有沒有收錯。
順便錄表,以后清賣一次算一次總賬。
收廢品和撿廢料給我分開。
人家靠收廢品能發家,你們靠這個逛街玩,好意思嗎。”
馬德才聽著聽著竟然有點想笑,嘿嘿一笑,說道:“竹姐,大事不拘小節,最后掙到錢就行唄。”
林玉竹一臉震驚地看著馬德才。
這真的是人才。
你說他不掙錢?不勤快?不機靈?
都不是,你給他滲一點,他立馬就知道哪能掙錢,該怎麼做。
可最后......
有時候,林玉竹不得不說,有些男孩子,真的很神奇。
林玉竹磨了磨牙,角噙著一冷笑,說道:“等我放學回來,你們要是沒背會,呵呵。
小才弟弟,我不妨告訴你一下,離我放暑假也沒多遠了。
我這好,你是明白的。”
馬德才驚恐地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轉瞬間態度端正地說道:“背,我背。”
林立楊莫名其妙地看著林玉竹和馬德才,也不知道兩人打的是什麼司。
沒敢問,而是拿著手中的表認認真真的背。
林玉竹又拿出兩個本本畫表格。
吃了頓午飯就急匆匆的回校了。
晚上林玉竹三人回來,手里多了個小鞭子。
站在二人面前,霸氣的甩了一下,兇地問道:“怎麼樣,背會了沒有。”
兩個小學渣紛紛點頭,表示背會了。
林玉竹拿出表格開始問。
錯一個一下。
沒一會,也全都背會了。
林玉竹從一堆紙中出收價表,遞給二人說道:“你們出去收破爛,不記得,就拿這個表出來。
收價只準比這低,不準高,不然累死累活做的什麼?
能秤的都給我好好秤,不能秤的,就是估算,也要低價。
別給我看心。
人家說兩句話好話,你們就加錢,還要不要掙錢了?”
馬德才和林立楊老老實實的一同點頭。
林玉竹手握著小鞭子,又臨時培訓了一波。
馬德才一臉笑著說道:“竹姐,這一天天的怪累的,回來還得做這表格,做那表格。
多累。”
林玉竹眼皮都沒抬,冷道:“表格我給你畫,咋填我教你,你就填個數,你累到哪去了?”
馬德才:嘿嘿嘿。
林玉竹拿著小鞭子往桌子上重重地敲了下,“半個月后,咱們總結一下數據,這期間老老實實按著我說的做。”
馬德才立馬點頭答應。
林立楊盯著表格不說話。
林玉竹哼了一聲,揮著小皮鞭準備走。
只聽馬德才與林立楊嘀咕道:“你姐這個樣子,為什麼我覺得很眼。”
對方這麼一說,林立楊也覺得有點悉,不由得陷回憶中。
林玉竹轉過,眼睛亮晶晶地說道:“怎麼?你們是被誰欺負了?
也拿著鞭子你們了?
來來來,給我說說,怪人的。”
馬德才恍然大悟,哦了一聲,然后閉絕口不提。
太丟人。
林立楊悄的起,溜走了。
場子就這麼無趣的散了。
時冉冉,半個月轉眼間便過去了。
林爸的小攤子基本上走正軌。
花生酪又加了三四壺,一上午就能賣完。
酸梅湯還是保持一大酒壇子。
只有休息日的時候,會多做點酸梅湯。
這讓林父很是知足了,一個月一千多的收,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晚上跟林母睡覺的時候,還念叨著:“這要是干兩年,咱自己也能買個房吧?”
林母擺弄著手中的碎布頭,點點頭,說道:“像是這種小門小院的應該能買上。
哎呦,老林,怎麼?
想自己買房了?”
林父翕了兩下,斟酌了一會,開口道:“還是自己有個窩踏實。
跟兒有個磕絆的時候,咱們還能有個地方去。
就說立松兩口子,你這脾氣能在他們家住久嗎?
立楊,早晚也要娶媳婦。
閨也要嫁人。
住誰家,都不是那麼回事。”
林母放下手里的碎布頭,看了眼林父。
笑道:“老林,看你這平時蔫蔫的,臨老了,還有主意了。”
“啥主意不主意,我咋地都是過,這不是,怕你委屈嗎。”林父小聲說道。
林母一臉地看著林父,嘆道:“孩子們長大,就不屬于咱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