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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太子是我前夫/歲時有昭(重生)》 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顧長晉從馬車下來時,人群里傳來了好大一陣

 大同地邊關,民風開放,便是未出閣的姑娘都能拋頭面,跟著丹朱縣主上陣殺敵的。是以這里的姑娘,子熱烈得很。

 這一陣便是姑娘們發出的驚嘆聲。

 都知太子久有賢名,還不曾被皇后尋回時,便因著他不畏權貴、奉公不阿的品質而得了百姓們的傳頌。

 只們不知這位太子爺竟生得如此俊俏呢,穆將軍在大同已經是出了名的男子。這會他站在太子邊,竟生生被比了下去。

 容舒也著被員們簇擁著的男人。

 他今日穿了繡金線五爪蟠龍的常服,頭戴墨玉冠,沈腰潘鬢,量高大頎長,眉眼俊如畫,端的是世無其二的矜貴公子。

 他這一皮囊慣來招兒家喜歡。

 只他吸引人的不僅僅是這好皮相,還有他沉在心的那力量,以及如名劍斂鋒般的天子威儀。

 容舒只了一眼便收回了眼,恰在這時,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昭昭!”

 容舒循聲去,見到來人時,眸不由得一怔,旋即出了笑靨,提起子便往沈一珍與穆霓旌跑去。

 “阿娘!霓旌!”

 昨兒在驛站歇息時,顧長晉還道阿娘還未到大同的,不想這會竟然就見著了,如何不喜出外?

 沈一珍只比容舒早兩個時辰到大同,在路上就聽說了龍山崩了一場雪的事,這一路趕慢趕,總算是及時趕來了。

 將容舒毫發無損的,懸在嗓子眼的心總算是穩穩落下。

 城門下那正在被人簇擁著的男人聽見那兩聲“昭昭”時,便已經側頭看了過去。看見容舒滿面欣喜之角不自覺也勾出一枚淺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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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時辰前他便知曉沈娘子到大同了,一直忍著不與說,便是為了給一個驚喜。

 也當真是歡喜極了。

 一邊的穆融自也聽見了自家妹妹喚容舒的聲音,他不遠那笑靨如花的小娘子,又眉眼溫的顧長晉,面一時有些復雜。

 去歲二人便在百戲樓里打過一次照面,也心知肚明彼此對容舒的心思。

 穆融原是想著待得容舒來了大同府后,便向表明心跡,好娶為妻的。

 主意打得好好的,卻不想幾個月后,京里忽然傳來顧長晉被立為東宮太子的消息。

 這消息無疑是一道晴天霹靂。

 若顧長晉只是都察院的顧大人,對求娶容舒這事,他自是不怕會有甚后顧之憂。

 可現如今這位顧史卻不再是顧史,而是太子,是日后的皇帝,是他誓死要效忠的人。

 明知這位未來的皇帝心悅容舒,如此,他還要不管不顧地求娶容舒嗎?

 思忖間,眼前的男人已然回首,與他定定地對視了一眼。

 穆融心神微凜,聽見那人道:“穆將軍。”

 穆融垂首應道:“下在。”

 “韃靼皇庭起了,是以今歲停戰比往年都要早。”顧長晉道:“自然,韃靼軍會退兵,也是因著穆將軍治下有度。只韃靼皇庭的結束后,恐怕兵力會更勝于從前。孤猜測,至遲明年,韃靼的這場便會結束。”

 穆家駐扎在大同多年,對韃靼皇庭之事也是了然的。

 韃靼的大炎可汗這幾年重病纏,底下十幾個兒子為了那皇座可謂是手段百出,幾乎是殺紅了眼。

 韃靼皇庭斗,對大胤來說自然是好事。當初穆融便是因著這場,方能帶領穆家軍殺出一條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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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若真大炎可汗的兒子們爭出個高下,新上任的可汗一旦收歸他那些兄弟們的兵力,那韃靼軍的實力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穆家的兒郎,穆融的祖父、父親還有諸位叔伯便是死在了大炎可汗的鼎盛時期。

 穆融正了正臉,拱手作了揖:“是!下定不會掉以輕心!”

 顧長晉頷首:“孤三日后便會啟程回京,離去前,孤有事要與你商榷。”

 明年大同的那一場馬瘟,非是天災,而是人禍,是韃靼潛藏在大同多年的細作奉新可汗之命故意釀造的人禍。

 這些細作能壞事,自然也能事。

 顧長晉不僅要避開明年的那場馬瘟,還要借助這些細作,給韃靼的新可汗一個致命之擊。

 為防韃靼軍襲,大同府的軍營常年不撤。

 顧長晉并未下榻在員們給他心準備的別院,而是挑了個簡陋的營帳住了下來。

 容舒與沈一珍就住在穆霓旌給安排的屋子里。

 那是一套三進的宅院,就在穆府對街,這位置在大同可謂是得天獨厚的好了。

 容舒著院子里那一叢叢蓬的綠意,與掛在老槐樹下的秋千,不由得笑道:“辛苦你了,這院子甚得我心。”

 穆霓旌卻不敢居功,“這是兄長給你找的屋子,也是他特地找人修葺的,我做事沒他細致,索便他來負責了,他也心甘愿做這些事。”

 說著便頓了頓,著容舒道:“難得這幾日放晴,地上積雪消融,過幾日我與兄長帶你跑馬去如何?”

 容舒來了興致,脆聲應好。

 還想著挑個日子去看看的牧馬場的,也不知挑的馬苗如今長得如何了。

 說話間,穆家的一名老仆忽然敲了敲門,對穆霓旌躬道:“縣主,將軍今夜要留在營帳與太子殿下商量軍務,說是不回來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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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霓旌挑眉,那位太子殿下怎地這般急切,連口氣都不曾過呢。

 忖了忖,道:“去打聽一下太子殿下的喜好,廚娘做好晚膳,送過去營帳。”

 “不必打聽了。”容舒接過話茬:“我知他的喜好,給他備個全羊席罷,再吊些補湯,殿下上帶了傷。”

 想到穆霓旌一窮二白的家,又道:“一會我讓人送去兩老參,這兩日就給殿下吊些老參湯罷。”

 三言兩語,竟是細致地安排好了顧長晉的吃食。

 穆霓旌一愣,了容舒好半晌,方應道:“按沈姑娘說的去安排罷。”

 太子殿下來大同府視察軍務,軍營的將領兵丁們個個都激著呢。

 戰鼓“咚咚”響了半宿。

 顧長晉的營帳連著亮了兩日兩夜的燈,這兩日他攏共就歇了半個時辰。

 常吉見他如此不顧子地忙碌,心焦得很,前兩日吃的全羊席帶來的好心都沒了。

 恰好穆府的人送來了參湯,常吉端著參湯,在營帳外來回踱步,不多時,終于是一咬牙便去尋容舒了。

 容舒正在馬廄里看馬,聽盈雀說常吉來了,忙出了馬廄,見他端著湯盅委委屈屈地站在那兒,一時有些納罕:“可是出了甚事?”

 “姑娘去勸勸主子罷,自打來了大同,主子到這會都沒歇過,這兩日眼皮子就沒闔起過,就連將軍府送來的參湯也不好好喝!”

 常吉說到后頭,有些心虛。前頭的話都是真的,但后頭那句卻是假的。

 將軍府送來的吃食,主子每頓都吃得一干二凈的,尤其是這湯羹,一滴湯水都不剩呢。

 只是為了讓夫人去看看主子,這才把話往重里說。

 容舒聞言了眼天,接過常吉手里的木盤,道:“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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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長晉的營帳里此時就他一個人,橫平守在外頭,見常吉果真將容舒請過來了,連忙掀開了營帳的布簾,都沒往里通報一聲。

 顧長晉聽見靜,抬眼往來,瞥見立在布簾外那道娉娉婷婷的影,神微微頓了下。

 不過片刻,便猜到了定是常吉去請的人。

 容舒端著湯盅走進去,道:“湯都快涼了,快趁熱吃罷。”

 顧長晉道“好”,放下輿圖,凈手接過手里的湯盅。

 他知曉這是讓人吊的湯,是以每一口都不浪費。

 湯盅里的湯很快便見了底,顧長晉合上盅蓋,對容舒道:“本打算一會便去尋你的。”

 他這三日都不曾有時間見,眼下終于把事安排妥當了,總算是得空見了。

 “你不必擔心明年的馬瘟,我不會讓它發生。這幾日我已經做好了安排,橫平與常吉都會留在這里,你與你娘留在大同會很安全。”顧長晉道:“至于上京那頭,我明日便會啟程回去,不會再有人來打攪你了。”

 他這幾日不眠不休地忙碌,就是為了理明年的馬瘟,好安安心心地在大同住下嗎?

 急著回去上京,也是為了罷。

 他想拿他自個兒去換此生無虞。

 容舒看著他這兩日新冒出的胡茬,抿道:“你明兒何時啟程?”

 “辰時便出發。”

 容舒頓了頓,端起空了的湯盅,道:“那你快安置吧,不早了。”

 說著就起往營帳外去。

 顧長晉離去的背影,緩緩攥了手。

 “昭昭。”他,“你別擔心,我不會有事。”

 容舒腳步頓了下,輕“嗯”了聲。

 出了營帳,腳下的步子卻越來越重,怎麼都提不起來。

 要這樣讓他一個人回去上京面對一切嗎?

 可憑什麼要讓他去面對這些?

 容舒咬,眼眶像是被迷了沙一般,又熱又又疼。

 橫平與常吉也不知去了何,這外頭一個人影都無。遠的戰鼓“咚咚”響著,天上一如鉤冷月照耀著這冷冷清清的營帳。

 容舒放下手里的湯盅,蹲了下來。

 沒一會兒,腳步聲響起,后的布簾被人掀開,那人來到跟前,輕喚了聲:“容昭昭。”

 容舒抬起布滿淚水的臉,忍不住道:“顧允直,你真的,太可惡了!”

 肩膀一站起,重重泣了聲,道:“你實在太可——”

 的聲音戛然而止。

 站在前的男人在站起時,便已經上前一步,一手按住的后腦,一手抬起的下頜,重重地吻住沾著淚的

 男人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無法克制的急切。

 他忍不住了,那些翻滾在骨子的東西似熔巖般燒灼著他,他當真是忍不住了。

 他的熱得燙人。

 容舒怔楞片刻后,慢慢摟住了他的脖頸。

 覺到他漉漉的舌正在笨拙地撬開的齒關,閉上眼,齒關一松,讓他探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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