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晉知這是愿意開口了,了管惟一眼,道:“勞煩管大人出去替孤喚椎云進來。”
管惟知曉太子這是要支開自己,忙作揖道“是”,闊步離開了書房。
丁氏謹慎道:“敢問殿下,方才您說的那番話可是知曉了當年發生在大慈恩寺的事?”
顧長晉端起茶盞,著茶水,不聲道:“當年母后在大慈恩寺龍轉,將孤的妹妹送走了,這些年母后一直在找。”
殿下果然知曉!
丁氏很清楚,當年皇后娘娘生下的是個兒,并不是眼前的太子殿下。至于為何太子殿下會為皇后娘娘的兒子,不敢多想,也不敢多問。
丁氏咬了咬,終是下定了決心。
“當年民婦是戚家尋來給小公主做娘的,皇后娘娘生下小公主時,民婦與穩婆都在,當時便是民婦協助穩婆給小公主裹上襁褓的。小公主右肩有一顆朱砂痣,那人只要我如實說出這一點。說,我必須要說實話,如此方才能人信服。”
顧長晉輕抿了一口茶,道:“那一日可是嘉佑二年的四月初六?”
“是。”
顧長晉盯著茶湯又道:“除了右肩的朱砂痣,小公主上可還有旁的特征?”
丁氏搖頭,道:“民婦只看到那肩上的朱砂痣。只是——”
“只是什麼?”
“皇后娘娘生產那日,手里攥著一條玉佛珠手釧,后來那手釧斷了,玉珠撒了一地。當時小佛堂里糟糟的,民婦親眼瞧見,給小公主裹襁褓的穩婆將一顆玉珠子塞小公主手中。大抵是想著將小公主抱回戚家后,便昧下那枚珠子。”
玉佛珠子。
顧長晉一不地坐在那兒,想起了容舒脖頸掛著的那條紅繩,那紅繩下是否也有一顆玉佛珠子?
不是沈一珍的兒,的肩上亦有一顆朱砂痣。
張媽媽自小便伺候在邊,還曾在木匣子留了張“嘉佑二年四月初六”的字條。
前世……死在了朱嬤嬤送來的“三更天”里。
他的容昭昭,從一出生便被人當做一枚棄子了。
心臟像是被人攥住了一般,顧長晉下頜逐漸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