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是傻了,才給龔培生攬下這事充當這出頭鳥兒。
程神侍怒氣沖沖擺了擺手,“走走走!都走。”
他原本就是想跟姜奈談一談的,也不知龔家這對父子,到這兒湊什麼熱鬧。
“還請陛下挪步,去里廳一談。”程神侍轉,沖姜奈施了一禮,態度極為恭敬。
姜奈笑而頷首,掃了眼趴地上哼哼唧唧的龔亮,“那龔掌座他們?”
“這些事讓下人理即可,陛下請。”程神侍笑著催促。
姜奈跟老頭走進小廳,大大方方坐下,“程神侍是有要事跟朕商議?”
程神侍點頭,沒等說話,就見倆丫頭走近姜奈邊,奉茶上糕點,手腳顯得特別麻利殷勤。
姜奈拿了塊小小的棗泥糕,視線落在作僵的程神侍臉上,“說,說,您盡管直言。”
“在朕面前不必如此藏著掖著,朕就喜歡與實話實說之人打道。”
程神侍心說你可真是夠夠的了!
就談個事兒的功夫,還得上茶上點心。
“就是先前與家主談過一事……關于皇甫世家投神界城門下。”
“誒?等等!”小姑娘一揚手,打斷程神侍的話頭,“本家主啥時跟你談過投誠一事?”
“沒有吧。”姜奈喝了口茶放下杯子,“朕這家主才當一天!為啥要投向你們神界城??吃飽了撐得慌。”
程神侍的臉瞬時變得不太好。
“那是前面跟皇甫家主,前任皇甫家主談的事。”
“哦你說那個皇甫家的叛徒啊!”
“陛下此言就有點過了吧?”程神侍皮笑不笑反駁,“畢竟皇甫家主,前任!現在還沒能定下什麼罪責。”
“怎麼沒定罪責?都下大獄了!”姜奈哼笑一聲,“朕跟你說,那個皇甫青河,這輩子也沒可能從大牢中出來了。他可是勾結家族敗類皇甫嵩,嚯嚯掉家族里那麼多年輕小姑娘小伙子的人啊。”
“就這種敗類的敗類,背族忘恩負義之人,他也配被稱為前任家主?”
“這事程神侍以后莫要再提。我們皇甫家再窮再苦,也不可能投奔他人,當他人屋檐下的傀儡。”
程神侍張了張,急得差點跳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我可跟你說姜奈,大神侍大人今天應該就會到這兒了!”
“大神侍大人是專程前來談此事的。你有什麼條件你不妨直言,何必如此……”
姜奈“啪”一掌將手里的茶杯拍在桌案上,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你這人是聽不懂人話?朕都已經跟你說清楚了!不加就是不加,你還啰嗦個什麼勁兒?”
“姜奈!”
“喊再大聲也沒用。”姜奈沒好氣地甩袖起,“程神侍,朕勸你好自為之的好!”
“朕可不是皇甫青河那等人,沒那等好心兒,你再這般大呼小叨叨念念沒完沒了,小心朕連你祖宗十八代一塊兒打!”
春芽秋葉默默垂下腦袋,靜靜站在小陛下后充當兩木頭樁子。
實話,家姑娘罵人的時候真是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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