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回去的路上。
厲墨爵看著難得安靜的兩小只,聲音冷冽道:“你們知道,你們這次錯在哪里嗎?”
聽到這話,顧挽和兩小只都愣了下。
顯然,他們沒想到厲墨爵會忽然說出這樣的話。
顧挽微微皺眉,卻沒有說話。
兩小只對視了一眼,然后夜辰試探的開口,“是我們不該打人?”
“是,也不是。”
厲墨爵瞥了眼小家伙,哪里不知道他眼中的疑。
倒是星辰聽到這話,有些不開心地撅起小,“爹地為什麼要說我們做錯了,那個江彥涵罵媽咪,還說要娶我回去當養媳,折磨我。”
“的確是我們做錯了,我們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下打人,爹地的意思是,雖然那人惹了我們,但我們可以找個沒人看到的地方,再收拾他,爹地我說得對嗎?”
夜辰忽然像是懂了什麼,期待地看向厲墨爵。
厲墨爵對視過去,看著明白自己意思的兒子,紅微勾,“說得沒錯,大庭廣眾之下打人,就算我們有理,也會變無理,其次,打人也是有技巧的,要挑不容易被看出來,卻很疼的地方打,我記得你曾跟你媽咪學過人位。”
聽到這話,夜辰雙眼一下就蹭亮了起來。
旁邊的顧挽卻是目瞪口呆。
原本以為厲墨爵要批評兩小只打架是不對的,可怎麼都沒想到,厲墨爵批評是批評,卻不是想的那個批評。
這男人竟然教兩小只厚黑學。
“你這樣教他們是不是不太好,只是孩子之間的口角。”
顧挽有些不贊同地看過去。
覺得孩子應該保持孩子的天真。
厲墨爵自然也看出了心里的想法,勸說道:“如果只是孩子們之間的口角,我自然是不會手,但眼下這件事,已經不是他們幾個孩子發生誤會,相互道歉就能解決的了,而且這樣的事,或許以后他們還會遇上,我知道你想讓他們保持著孩子應該有的純真,但我們這個家庭不能允許他們太過單純了,不然就會被人吃得連渣都不剩。”
聽到這話,顧挽皺著眉頭,顯然還是堅持之前的想法。
覺得如果有人欺負兩小只,還有他們。
總之,不想讓兩小只在這麼小的時候,就見識到人的黑暗,和社會的黑暗。
只可惜,話還沒說出來,耳邊再次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我知道你想說,你是不是覺得,孩子在學校只需要開開心心地讀書,剩下的給我們這些做父母的?只要我們在,就能給他們足夠的安全環境,但是你錯了。”
厲墨爵語重心長地看過去,繼續道:“我們雖然現在,而且以我們現在的家世,也不一定會有人愿意來招惹他們,但萬一呢,人心是最不可控制的,不要小看任何小孩子,也不要小看會嫉妒,會眼紅的小孩子,校園這個環境,說復雜也不復雜,可要說簡單,絕對也不簡單,它其實是步社會的一個篩選機,現將一部分不適合高級社會的人淘汰出去,而留下來并且順利畢業的,那麼這些人能在社會里獲得一定的能力,資源。”
顧挽沉默地聽著這些話。
雖然依舊有些不認同,但心里也知道,厲墨爵說得沒錯。
學校并不是樂園,它也是一個相對于社會,稍微簡單的小社會,鍛煉著孩子們的學習能力和際能力。
“可大寶小寶現在才兒園,你這麼早教他們這些厚黑學,是不是太早了?”
顧挽遲疑地看過去,語氣的態度也變了。
厲墨爵自然是發現了,勾道:“如果是普通人,這或許是早了,畢竟一般普通人上的兒園都是玩的課程,但我們家的孩子不是普通人,雙語學校也不是普通學校,不是嗎?”
“……”
顧挽這下是徹底無話可說了。
的確,他們家的孩子早,甚至早慧。
還不到上小學的課程,卻已經自學到了四年級的知識點了。
再來國際雙語兒園,也和其他兒園不一樣,從中班開始,學校就開始教學簡單的語文,數學以及英語課程,并且會要求孩子們養良好的讀書習慣。
而這也是當初看上這所學校的原因。
瞧著顧挽不再說話,厲墨爵又繼續跟兩小只說教了起來。
他對著妹妹點名道:“星辰,我不生氣你幫你哥哥打架,但我介意一件事,就是不能去咬人,萬一你咬的人上有臟東西呢?或者他幾天沒洗澡,兩天沒換服?”
“嘔——爹地你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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