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來到樓下的客廳。
比尤拉原本想挨著厲墨爵坐下的,結果卻被厲墨爵阻止了。
“你去那邊坐。”
“為什麼,以前我們不也是坐在一起喝酒嗎?”
比尤拉故作沒看懂厲墨爵的疏遠,皺起眉頭一副不滿的樣子。
厲墨爵也知道在裝傻,直言道:“你也說了,那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了?”
比尤拉依舊不死心,干脆一屁坐在了厲墨爵邊。
就不信,自己坐下了,厲墨爵還能把趕過去。
然而厲墨爵的確沒有趕,但是卻自己站起,走到一旁的單人沙發坐下。
對此,比尤拉臉一下就拉了下去。
“墨爵,你不覺得你最近對我很冷淡了嗎?”
“我什麼時候對你熱過?”
厲墨爵淡漠地看過去,噎得比尤拉一陣語噎。
輕哼一聲,似乎把氣都給撒在酒瓶塞子上,用力拔出塞子,憤憤道:“我發現你自從有了未婚妻,都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而且我好不容易能來一趟你這邊,你出去玩也不帶我,還跟我疏遠很多,果然是重輕友。”
話是這麼說,卻還是給厲墨爵倒了一杯酒,遞過去。
厲墨爵沒有立即接過,而是淡淡道:“人總是會變的。”
不知道為何,聽到這話的比尤拉心里有些不安。
用力握住手中的高腳杯,結果一不小心,把酒杯給碎了。
酒杯摔在茶幾上,紅的酒水混合著比尤拉的,在桌子上上蔓延。
厲墨爵見狀,不由皺起了眉頭,把旁邊放著的紙遞了過去。
比尤拉也有些心虛和不自然。
“呃,不小心用力了。”
掩飾地說了一句,然后快速地收拾起桌子,說道:“我再去拿個酒杯。”
厲墨爵沒有阻止。
因為他也想趁著這次的談話,讓比尤拉知道他的態度。
比尤拉不知道,瞧著厲墨爵沒有拒絕,心里不暗暗竊喜。
所以,對厲墨爵來說,還是有點特別的。
要知道,這個男人的耐心并不多。
很快,比尤拉拿來新的酒杯,重新給厲墨爵倒上半杯酒遞過去,再次舊話重提,“你什麼時候也陪我出去玩玩,我大老遠的過來,你把我就這麼丟給你朋友,出去玩還不帶我,是不是太不負責了?”
實在太嫉妒厲墨爵陪著顧挽出國的事。
明明為了這個男人,連命都差點沒,甚至還失去做母親的資格,卻換不來這個男人的回頭,不甘心,是真的不甘心啊!
厲墨爵這次接過了酒杯,卻沒有喝,而是放在桌子上。
接著,他抬眸看向比尤拉,聲音清冷道:“我們不是去玩,是去理挽的家事,不適合有外人在。”
“我怎麼就外人了?”
比尤拉對厲墨爵的這個形容很不滿意,“我們這麼多年的出生死,我在你眼里連自己人都不算,你,你……我真是白救了你!”
話到最后,是真的惱怒了,眼眶有些發紅地瞪過去,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委屈的。
厲墨爵卻無于衷,眼神淡漠地看著。
那幽黑深邃的眼眸,仿佛要把人的真實想法看出來。
最后,比尤拉被看得渾不自在,率先打破這讓人抑的氣氛。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說著,臉上出委屈,繼續道:“我把你當兄弟,結果你卻對我千防萬防的,還把我當外人,你這太傷我的心了。”
即便如此,厲墨爵依舊一臉冷漠地看著表演。
面對這樣油鹽不進的男人,比尤拉還真有點快要說不下去了。
好在這時候,厲墨爵終于說話了。
“兄弟嗎?可我從來沒和人當過兄弟,再來,我們是合作者,只要利益牽扯就好了,其他的,會影響了我們之間的合作,其次就是,我不想讓挽誤會什麼,所以保持距離,對你我都好。”
這話一出,簡直就差沒直白地拒絕比尤拉了。
比尤拉臉當即難看了起來。
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厲墨爵已經知道了的心思!
可現在卻不能再挑破這件事。
因為剛才的話,不僅僅是在拒絕,也是在警告,讓安分守己,不然他們之間的合作將會終止。
就這樣,兩人酒沒喝一口,就鬧得不歡而散。
厲墨爵也沒把黑沉著臉離開的比尤拉放在心上,慢悠悠的上樓,先是去兒房看看兩小只的睡姿,檢查需不需要幫忙蓋蓋被子。
等做好這些,他才重新回到書房,繼續之前打斷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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