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勛貴子弟大多都是些流連花叢的紈绔子弟,早對沈清漪的貌多有幾分知曉,眼下得了此命令便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于是各個都拳掌,做好了在宴上亮相的打算。
楚崢越兄弟三人自然也在邀之列。
楚崢一大早就被臨江王妃扯著耳朵從床上拉了起來,隨便穿了一縹碧的廣袖深,搭配金蟠龍鑲寶玉冠便哈氣連天地出了門去。
他一邊理著袍袖,一邊嘀咕道:“當初就是為了不參加這勞什子的宮宴才將這功勞歸功給大嫂的,如今倒好,功勞我們兄弟幾人未曾撈到手,宮宴卻還要前往參加,倒不知這是何道理……哎呦!”
話還沒說完他的后腦便被狠狠挨了一掌,他捂著挨了打的地方轉頭一看,卻正是一襲玄繡金禮服的楚崢宜。
楚崢宜生的冷面肅目,一襲玄更襯他形拔修長,金簪將他的發髻束得一不茍,看起來更平添了三分英氣,看得楚崢是豎起拇指嘖嘖稱贊。
“不愧是我二哥,果真英俊過人,估計今兒你的風采必然能迷倒無數人。”
他的恭維話自是張口就來,聽著也是分外真誠,若是旁人只怕早就信了,楚崢宜為他親哥哥自然知道他那滿沒一句實話的病,左耳聽右耳出,半句都沒放在心上。
因此楚崢宜便是面無表,連一微表都沒舍得做給楚崢看。
他指了指后的聽溪院:“大早上若是想恭維人,別恭維我,去恭維恭維兄長,他啊,若是再無人恭維,只怕他院里的那些近伺候的今晚上都不必睡覺了。”
楚崢不解:“這話什麼意思?”
楚崢宜道:“自己看看去就知道咯。”
說罷便自顧離開了。
楚崢看著他的背影,心頭涌起不解,便搖著折扇了聽溪院的大門。
然而這一進門,卻見滿院小廝一個個正沒頭蒼蠅似的從五岳樓進進出出,忙得團團轉。
楚崢心中疑這大早上的怎麼會忙這樣,便隨手抓了個小廝,道:“我兄長忙什麼呢?你們跟丟了魂兒似的跑?”
“三爺可別害小的,小的這條命可還要呢,三爺有事之后說哈,先走了。”
小廝卻嘰里呱啦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廢話后匆匆忙忙地轉就走,楚崢這才注意到那小廝手里還端著什麼。
不止這個小廝,其余的小廝手里也都捧著個什麼,不時往五岳樓中送,過不多久又原封不地從屋里出來,進出都并非無序,而是有序的排了兩行長隊。
他隨手拉住一個小廝,也不多問,只是一把掀開他手中的白布,卻見白布之下赫然是一件繡制,疊放整齊的禮服。
那錦整齊干凈,且花哨,款式陌生,針腳新鮮,倒像是不久前才做出來的,并無被穿過的痕跡,可又為何會被這麼快送出來?
楚崢大致明白了些緣由,為印證自己的猜測便搖著折扇進了門去,果真見自家大哥只穿著一件中散著頭發坐在桌前,遞過來一件裳他便端詳一番后又搖搖頭,一旁的侍從便搖搖手,示意呈上服的小廝離開。
楚崢:“……”
他上前掃視了那些裳一眼,不由驚詫道:“大哥,這些服不會是你一早為了今日的宮宴特意趕制出來的吧?這麼多裳,你要穿到哪年去啊?”
楚崢越頭也沒抬道:“別說話,一早上了也挑不出服來,心里煩著呢。”
楚崢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挑的服啊?”
“寅時一刻醒了,便睡不著了,索便起床挑裳,誰知道挑來挑去,就沒個順心的。”
楚崢越又搖了搖頭,兩個抱著服的小廝便走出門去,然而楚崢卻手拉住了其中一個的手臂,道:“還挑什麼?這件赤緹繡劍蘭花的廣袖袍不就好看得很?你尋常總是一老氣的暗紅,換個淺些的紅更襯你英武俊,再搭一件嵌紅寶的白金冠,嫂子必然會因大哥的貌所折腰,你又有什麼好擔憂的?”
心思被直勾勾地穿,楚崢越不由尷尬地紅了臉,咳嗽了一聲道:“我可沒說是因的緣故,你別說啊。”
“都下去吧。”
楚崢這句是對下人們說的。
他親自接了那件赤緹的廣袖袍,坐到楚崢越邊道:“大哥,真不是弟弟說你,你說你這十八年就未曾開過竅,好不容易有個心儀的子,這注意形象倒是好事,可也不能耽誤了正事不是?眼瞧著都要過辰時了,耽擱了宮宴可就糟了,再說了,放眼全京城,誰能比得上我哥哥的風姿一二?哥哥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他抖開了裳,又好似不經意般道:“對了,我前幾日出門時偶然遇見了大嫂邊的流螢姑娘,手里抱著一件宮,我瞧著眼,好像是前些日子宮里頭賞的,是牡丹紅,同赤緹倒是相得益彰的模樣……”
話還沒說完,楚崢手中便猛然一空,楚崢越拿著裳道:“知道你眼好,既然你說這件好看,我便勉強穿上試試。”
說著便抱著服來到了屏風之后,片刻后又忽然探出頭來,別別扭扭道:“這服我可是因為你說好看才試的,絕沒有旁人的緣由哦。”
楚崢無奈:“是是是,絕沒有旁人的緣故,哥哥快穿上試試吧,再耽擱下去時間陛下可就要怪罪咱們了。”
“這還差不多。”
楚崢越這下放了心,這才滋滋地試起了服。
楚崢笑著搖了搖頭。
而與此同時,沈府。
輕羅與流螢一左一右地站在沈清漪的側,鏡子倒映出沈清漪一襲牡丹紅的宮裝與早就描畫巧的妝容,以及兩個侍那略帶疲倦的勞累神。
沈清漪對著鏡子左看右看,搖著頭道:“口脂不夠紅,臉上的胭脂也不夠……這服寬寬大大的還這麼艷,我怎麼瞧著哪都不好看呢?”
有人門來,聲音帶笑。
“誰說我們的阿瑤不夠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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