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藝很難想像一直溫文爾雅,氣質矜貴的傅辰會打斷別人的肋骨。
馮覆沉片刻,「傅辰在拳館打斷荀樂的肋骨,正是他發了和你分手聲明以後的那段時間。」
南藝囁嚅了片刻,什麼都沒說。
「南小姐,你們倆是不是已經和好了?」
「啊?」
馮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那天傅辰抱你從火鍋店出來的視頻在熱搜上掛了好久,網上都說你們舊復燃了。」
「嗯,經歷那麼多,還是放不下他,覺得他最好。」
南藝抿了抿,「你繼續說荀樂伺機報復傅辰的事吧,我現在更關心他的安全問題。」
馮覆盯著自己的咖啡杯良久,緩緩地說:「我覺得傅辰遇襲應該是荀家做的,至於車禍案還有人巨細胞病毒我覺得應該不是荀家。」
南藝不解,「你為什麼這麼說?」
「荀家是本分的生意人,和要欺負你魏洋不一樣,只不過家門不幸出了個二世祖兒子。」
馮覆抿了一口咖啡,「而荀樂就是個混不吝,那天是因為他領的伴盯著傅辰看,他爭風吃醋去挑釁傅辰,所以才挨了一頓揍。」
「他們這樣的家庭不會認識東南亞的務工人員,也不可能給這些人提供帶有病毒的武。」
南藝聽到這心如麻,這就意味幕後黑手只是利用了荀家,想了一下傅辰的人際關係和生意夥伴。
「可瑞馳集團做生意向來守信公允,傅辰不可能得罪什麼人!」
「會不會是雲磊做的,他因為韓秋白的事一直記恨我,可是,他似乎沒有直接針對過我。」
馮覆忽而抬頭看著南藝,目澄明中著審視,「南小姐,你就沒有什麼其他線索要和我說麼?」
南藝愣了一下,想到了在南音葬禮停車場拍的雲磊和韓秋白對話的視頻。
馮覆見南藝低著眉眼有些晃神,印證了一些他的猜測。
「南小姐,你真的不記得你小時候生日那天你堂姐南波去世的事?」
南藝覺得心口猛地痛了幾下,真的不記得了!
若是14歲那年沒發生溺水的意外,沒有高燒的話,或許還記得,只是現在不記得了。
直到現在都不願意想起14歲那年的痛苦回憶,只是水下那個模模糊糊的影,總覺有些像穿著西裝的傅辰。
「南小姐?」
「抱歉馮先生,我真的不記得了。」
南藝轉了一下這些事,忽而抬頭看向馮覆,「這是你第二次問我南波死的事,難道這件事和最近發生的事有關聯?」
馮覆頓了一下,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或許有,目前還停留在我的猜測階段。」
南藝:「.......」
馮覆不遠多談又把話題拉了回來,「不過這件事兒和雲磊不了干係,雲磊和荀樂父親在傅辰出車禍前,見過一次面。」
只是,荀樂的父親事後對此守口如瓶,馮覆沒查到有用的線索。
而後,南藝和馮覆說了現在傅辰的安保況,他倒是覺得加強防範很有必要。
「哦,對了,我要重啟對每文的收購了,我之前的承諾還算數。」
馮覆看了一眼南藝。
穿著白的高領白針織衫,披著捲髮,緻的妝容,低著眉眼的眼尾微微發紅,得像個白瓷娃娃。
「我等你的好消息,我隨時可以職。」
南藝看了下時間,給傅辰打了個電話,他說他要加班,讓南藝先回去。
去附近一家『可雪名品"西點屋買了很多蛋糕,開車回了傅家,將和馮覆的談在心裏又默了一遍,心裏很。
傅辰回到家時,見爺爺與爸媽都在餐廳吃甜點。
傅興華今天心不錯,「藝藝買回來的,這是給你留的!」
蔡阿姨將一塊紅絨蛋糕端給了他,細紅絨圓形蛋糕的上面還有兩隻彎著脖頸凹出心形的白巧克力天鵝。
傅辰掃了一眼他們手中的蛋糕。
各不相同的口味,顯然這塊是家人挑細選留給他的。
晚上,傅辰沒有吃甜品催的習慣,這對常年健的他來說是一種打擊。
但看在這是南藝買回來的蛋糕,而且全家因這別緻的造型特意留給他,他還是接了過來,端在了手上。
「藝藝呢?」
麥惠甜笑著指了指樓上他的房間,「與景澈在你房間玩呢!」
在他房間玩?
南藝住進來以後,傅辰在家裏立下的規矩被打破了多條。
其中一條就是林景澈總會溜到他的房間去玩車模型,而且玩得越來越有恃無恐。
傅辰拿著外和蛋糕向電梯走去,就聽傅爺爺在後面輕飄飄地說:「能幫你的,我們都幫了,剩下的就看你的努力了!」
這是什麼意思?
覺得很莫名其妙的傅辰走進了電梯。
當他打開自己房門時,便看南藝趴在他的床上,頭枕在胳膊上瞇著眼睛,困意濃重地看著坐在地毯上玩車的林景澈。
林景澈抬頭,看到南藝已經睡著了,他居然探過頭嘟起親了一口南藝的臉頰。
傅辰看到這一幕,眉宇微挑,沒想到這個小渾蛋竟然在占他人的便宜。
「林景澈,你幹嘛呢?」
這一聲,嚇得已經睡著的南藝一激靈。
一看竟是傅辰回來了。
打了哈欠沒理會傅辰,反而低頭看了看林景澈手中的車模型,示意他送回去。
「景澈,今天的玩耍時間已經結束了。」
小景澈賊的嘿嘿一笑,對南藝說:「藝藝,你的臉好香好!」
沒搞清狀況的南藝手了他的小臉,回應道:「景澈,你的臉好好!」
看不下眼的傅辰放下外和蛋糕,大步流星地走到床前,一隻手便提起林景澈把他扔出了門外,反手還把門鎖上了。
「你以後離這個小渣男遠一點,你知道他為什麼來寧城常住麼?」
南藝:「......」
「因為在兒園撥同學,人家家長投訴到園長那去了。」華書閣
「遠離渣男就是遠離危險!」
南藝:「......」
在外邊餐廳吃蛋糕的傅家長輩聽到小景澈鬼哭狼嚎地在砸門。
麥惠趕讓蔡阿姨將他帶到了樓下。
「人家孩子玩得好好的,你就給人家扔出去了,還說人家是小渣男。姑姑要是看到了,一定會生氣的。」
南藝看到耍小子的傅辰,無語地躺在床上。
傅辰則將地上車模型還原到了展示櫃里,有些不著調地說:「這小子居然敢當我面親你,這不教育一下還得了?」
原來是這樣。
南藝躺在床上咯咯地笑了起來,打趣傅辰,「傅總,四歲小孩的醋你也吃得下去?你可真是個人才!」
傅辰解了領帶,卸了袖扣,躺到了南藝邊。
他隨後翻將在下,曖昧地說:「我這不是工作餐沒吃飽麼?要不,你再讓我吃一下?」
說罷,他便吻了上來,南藝覺得自己後背一陣麻。
推開傅辰,「咱不是說好了麼?在你住的這段時間,我們要注意點。」
「可是我收到了你的暗示啊!」
傅辰指了指桌子上那塊紅絨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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