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醫院的重癥監護室,南藝站的遠遠的。
不敢向前,怕引起傅家人尤其麥惠的反。
南藝甚至在想傅辰要見,應該用怎樣的步伐從他們邊經過,然後,去換無菌服跟醫生進重癥監護室。
不多時,重癥室的門開了,裡面的護士走了出來。
「請問誰是方遠時?傅先生要見你。」
方遠時錯愕抬頭,他沒想到傅辰想見的人會是他,他疑地看向站在最後面的南藝。
南藝此時腦中一片空白,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心裡好痛,好難過,覺得一定是傅辰被病痛折磨的不像樣子,後悔了他的當時選擇,也恨上了!
南藝覺得有些站不穩了,跌跌撞撞地向外走。
走到一半,真的沒力氣了,看到樓梯口那的牆倚靠上去,慢慢落,癱坐在地上。
覺得好累,前所未有的累,支撐的一切瞬間崩塌......
方遠時換完服進去后,看到了傅辰。
他狀態尚可,人確實清減了不,但是依舊很有神的樣子。
他沖方遠時笑了笑,聲音不大卻清楚,「看什麼,不認識了?」
方遠時哽咽了,看到自小就在一塊兒的兄弟如此模樣,他心痛得無以復加。
「我倒是想重新認識你了,你丫能不能堅強點,趕快好起來。」
傅辰手中握著那枚陪伴他的平安符,他知道這是南藝給他的,除了不會有別人。
他角扯出一抹笑,有些無奈又不舍地說:「你以為我不想?可是...我的我知道,現在高燒越來越頻繁了。」
方遠時走到他的邊,長舒了一口氣,「林先生已經把國的專家都調過來,一定會查出你這是什麼怪病的。」
原來,車禍不是致命的,致命的是傅辰莫名其妙的發燒。
發燒說明有炎癥,但是又沒辦法確診是哪種病因,所以病毒不斷地攻擊本就弱的,導致傅辰的狀況越來越差。
「這麼多天一點進展都沒有,高燒的時候,我覺我自己就快死了。」
方遠時覺得傅辰的心態有問題,有些消極了,他趕說:「你千萬別死,你要是死了,南藝也活不了。」
傅辰猛的抬眼,眼中已經有淚,「是不是瘦了,還特別擔心我?」
「何止啊,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聽祁俊說每天都要去廟裡給你祈福。傅辰,南藝在國外長大,沒有佛教信仰,說穿了還不是為了你?」
傅辰攥了那枚平安符,心疼得要命,想哭卻忍了下來,他還有重要的事代方遠時。
「我想不明白,你幹嘛不見?為了見你還打扮了一番?」
方遠時說不下去,轉過頭做深呼吸。
傅辰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我要是真死了,還是不要讓多見我。見過了,我怕忘不掉我。」
「才22歲,我不能自私地讓一直念著我,為我守一輩子?」
傅辰眼中的淚落,「我們好過一場,對我來說足夠了,我不能坑了的人生。」
方遠時哭出了聲,罵道:「你他媽說兩句,不他媽煽不行嗎?我是律師,我給要死要活的苦主打司我都媽都沒哭,被你三言兩語惹哭了,你是真他媽狗。」
傅辰被方遠時罵笑了,他揩了下眼角。
「我這輩子就是短了點,落魄過,風過,我也沒什麼期許了!事業上我已經到頂了,南藝...是我唯一的憾,所以,我...我希能幸福。」
方遠時覺得他不能再多呆了,否則他一定做不了傅辰要代他的事,他會崩掉,流完他這輩子的眼淚。
「行了,你找我幹嘛?抓說,你這消毒水的味道太重了,我不習慣。」
方遠時乾淚,轉過。
傅辰看了眼窗外,藍天白雲格外明的天氣。
「幫我改囑,主要是財產分配,把南藝和傅函蕊加進去。」
傅辰想給南藝留一大筆財產,方遠時能理解,只是傅函蕊是誰?
「傅函蕊是誰?」
傅辰低著眉眼,出一苦笑,「我爸私生子傅星的兒,也是私生,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誰是蕊蕊的媽媽。」
「蕊蕊和爸爸一樣,沒得到傅家的認可,沒進家譜。我把養在了英國田夏那快六年了,也快六歲了。」
方遠時聽到這,整個人懵掉了。
「你家老爺子給你搞了個私生弟弟?然後,他又給你生了個私生侄?」
「不是弟弟,他比我大,算起來是我哥。」
傅辰嘆了口氣,有些累得往後靠了靠,「我爸媽結婚前,他和他的書生的。算了,不說了,說一下我的財產分配。」
傅辰把大部分的財產、權留給了傅黎和傅氏夫婦,剩下的一小部分給了傅函蕊。
而南藝將得到傅辰名下的所有房產和現金,還有傅辰在瑞馳及其他公司各1.8%的權。
「南藝接了這些,就是首富了。」
「嗯,我就是讓什麼都不愁!」
「哦,對了!我還有幾家雪茄店、紅酒店,還有馬俱樂部,拳擊館,還有一些別的,呵...」
傅辰覺得有些累,躺了下去,「你去攏一下,然後你和祁俊、陳宇澤,把這些分了吧!」
「就當我送你們人生大事,比如結婚生子,比如六十大壽什麼的禮了,提前送,你們也能提前用。」
傅辰開玩笑的語氣卻聽得方遠時格外沉重,他抑至極。
他啞著嗓子說:「廉者不嗟來之食!你丫有種,好起來自己管理你這些破爛。」
方遠時再次長舒了一口氣,「我們幾個都有錢,不缺你這仨瓜倆棗的,就是寧城四了你,...一時半會兒我們...我們找不到..替補。」
「這點兒出息,方律師別讓我瞧不起你,乾你的眼淚,我們再繼續。」..
方遠時拭乾眼淚,點頭,「你接著說。」
「別的都好說,我怕南藝不收。你幾個,尤其祁俊替我好好勸,讓好好活著,好好財富,告訴這是跟我好一場,我給準備的嫁妝,不能不收。」
傅辰心中酸,哽咽得說不出話,想了半天才出一句,「要是過得不好,你跟說我會化作厲鬼,把老公帶走,帶我那折磨死他。」
「看把你能的!」
方遠時被傅辰逗笑了。
傅辰又代了很多要方遠時辦的事。
方遠時臨出去前,回頭跟傅辰說:「不到那一天,這份囑我會讓它生效,我還是那句話——是個男人,你好起來自己拾掇你的破爛,娶你的人。」
「傅辰,其實這些對你的人還有南藝來說都太蒼白,太廉價了,我們和想要的是你這個活生生的人,所以,請你堅強點,活下來!」
方遠時說完就走了。
傅辰握著那枚平安符泣不聲,他何嘗不想?
只是,疾病面前,他才知道什麼無力回天!
方遠時出去后和傅家人代了一下,就去找南藝。
他將之前他給傅辰錄的音頻發給了南藝,「南小姐,我現在說什麼你都聽不下去,但是傅辰希你幸福。」
南藝此時已經從祁俊那知道了因由,知道傅辰現在正在遭著什麼,猶如沒有靈魂的軀殼,麻木的點頭。
忽而,祁俊跑了過來,眼中有幾分喜。
「遠時,沐晴回來了,可是病毒專家。傅辰有救了!」
方遠時聽到這個名字時,表很難看,而南藝眼中卻再次有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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