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管家也不說太過詳細,含糊其辭道:「二夫人明鑒,老奴奉命來西府的庫房拿一些件,叨擾二夫人多有得罪。」嚴管家只說是奉命過來,卻也沒有說清到底是奉了誰的命?這便讓二夫人誤以為是嚴管家得了老太君的命令過來。
二夫人側開子讓出道路,手示意,「嚴管家這邊請。」
嚴管家帶著人輕車路地朝西府的庫房走去,之所以嚴管家能對西府這麼悉,這還得從老侯爺說起,其實,這西府原本就是老侯爺從原來的侯府中劃出來的一個西院,從外側開了一個大門做西府的正門,這便算是將西府劃分出來了。
看著嚴管家帶人進了庫房,晴清疑地看向二夫人,「娘,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按理說,祖母若是讓人過來的話不應該是讓錦繡過來嗎?即便不是錦繡也該是福壽堂的嬤嬤嗎?」
二夫人經過兒這麼一提醒頓時警惕了起來,是啊,按照婆母的習慣必定是用邊親近的人辦事,卻是極使喚嚴管家,反倒是大伯他用慣了嚴管家,二夫人忽然就想明白了關鍵,這嚴管家必定是奉了大伯的命令過來,絕不是婆母。
二夫人當機立斷對著邊的下人道:「快,阻止嚴管家,不能讓他進庫房。」
晴清見自己的娘面張,立馬意識到了況不對勁。
「娘,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二夫人許氏一邊朝著庫房疾步趕去,一邊對著晴清說:「是的,多虧晴姐兒提醒,只怕嚴管家是奉你大伯的命令來的。」
這時,晴清也想起了庫房中那些珍貴的件,腳步也更加快了,那可都是祖母給準備的嫁妝,絕對不能被嚴管家看到,而,那些實則是長樂公主的東西。
可,二夫人母終究是來晚了一步,嚴管家不僅進了庫房還已經從庫房中發現了大量屬於長樂公主嫁妝中的件,一件件對著名字,又將其一件一件地裝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箱子中。
等晴清看到已經空了近乎大半的庫房,頓時瞪大了眼吼出聲來,指著一家丁手中的翡翠大白菜,「啊!你們快給我放下,這都是我的東西,你們不許拿。」
見那家丁不聽自己的話,還在那一件一件的搬空們西府庫房的寶貝,晴清立刻就急了,氣呼呼地走上前,抬起手對著那家丁就是一掌,「大膽刁奴,竟敢不聽本姑娘的話,不知死活的東西。」
那家丁冷不丁挨了一掌,手上一個不穩,手裏拿著青釉花瓶一不小心落在地,頓時摔了個四分五裂,家丁顧不上捂住臉頰上的疼,驚恐地看著地上已經破碎的花瓶,這花瓶不僅價值不菲更是賜之。
那家丁惶恐不已地跪著叩首道:「嚴管家,這······這不關小的事,是晴清姑娘打了小的,小的這才沒拿穩。」
嚴管家自然是看到事的過程,知道這家丁說的是真的,不不慢地撿起地上的青釉花瓶碎片並將印有賜二字花瓶的碎片拿了起來,在二夫人和晴清面前晃了晃,語聲沉穩道:「老奴想,這應該不是二房應該有的寶貝吧?」
二夫人看清了嚴管家手中的字樣,一時之間語塞,此時,二夫人不心中懊悔,若是一早們就將件藏好,是不是就不會被人家拿了回去?
二夫人能忍得住,可,晴清忍不住到的鴨子就這麼飛走,慣跋扈上前將架子上一尊玉麒麟抱在了懷裏,「這是祖母給我的,便是我的,你們不許拿。」
嚴管家看著晴清實在是不忍直視,也不願意和腦子不清晰的晴清計較,只道:「既是如此,那麼晴清姑娘便收好,老奴回去后定會實話實說,至於,其他的便自有侯爺和公主決定,老奴便先告辭了。」
二夫人許氏見狀,急忙攔住了嚴管家,「嚴管家,你稍等,晴清這孩子與祖母好,這些個件都是祖母拿來的,這孩子心孝便想著護好婆母的件,你別和計較,你稍等。」二夫人說完話走到晴清邊,一把將晴清懷裏的麒麟奪了過來,親自到嚴管家手中。
「嚴管家,這個你拿回去吧,不該我們二房的,我們二房不會要。」二夫人說著話,輕輕揚起了緻的下,並對著一旁的晴清示意不許輕舉妄。
看到自個娘那冰涼的眼神,晴清哆嗦了一下,終是不甘地轉過了頭。
嚴管家見二夫人和的容,不由心想二房到底是還有個明白人,便對著二夫人和善一笑道:「多謝二夫人。」說罷便帶著家丁護衛抬著箱籠離去。
看著嚴管家抬著七八個箱籠走,晴清氣得眼都紅了,「娘,你知不知道那些東西件件價值連城?你就這麼放著嚴管家將咱們家的庫房掏空嗎?嗚嗚~那可都是兒的嫁妝啊!這下全沒了,全沒了。」
見周圍站著許多的丫環婆子,二夫人揮手示意下人們都下去,只餘下氣紅眼的晴清,二夫人慢慢踱步到晴清面前,抬手就是一掌,直將晴清的臉打紅了半邊,可見力氣之大!
措不及防的晴清挨了一掌,憤憤地轉過頭死死地盯著二夫人,不可思議地吼道:「你又打我?」
二夫人一改往前溫和的模樣,目冷冷地看著晴清,「以前,你祖母護著你我以為孩子即便是蠻一些也無妨,不過,你真是讓我太失了,你不僅刁蠻還蠢,這是我不能容忍的,你最好學聰明一點,若不然便老實一點兒!」
二夫人斥責完晴清,二夫人轉對著晴清的嬤嬤道:「陳嬤嬤派人看好晴姑娘,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出西府!」
晴清一聽這分明是要將自己足在西府,當即不幹了,嚷嚷道:「娘,你不能這樣對我,你這是不講道理!娘······」
陳嬤嬤見二夫人面不太好看,對著一旁的兩個丫環揮手,道:「扶晴姑娘回房休息。」
一旁的丫環見狀面面相覷,不太敢去扶著晴清,西府里誰都知道晴清的脾氣並不太好,這若是違背了晴清的意思,定然事後會被責罰。
不過,二夫人見陳嬤嬤開口,這些個丫環還沒有靜,隨即冷著聲道:「怎麼?我這個二夫人的話是不管用了嗎?還是你們只聽晴姐兒的話?」
見親娘又要將足,晴清不得不裝服,「娘,你別這樣對我,我錯了還不行嗎?」
丫環們見二夫人怒,皆是跪下連忙道:「奴婢們不敢。」
「還不快將晴姑娘扶回去,沒見二夫人正生氣嗎?」陳嬤嬤揮手道。
這一回,小丫環們不敢再有猶豫,顧不得事後晴清會責罰們,一左一右地將晴清給強制扶了下去。
「回去好好給我反省今天錯在哪裏?什麼時候想清楚再出來!」二夫人看著掙扎的晴清直接撇過臉,不願意多看。
等著晴清被帶走後,陳嬤嬤這才親自上前扶著二夫人,安道:「二夫人息怒,晴姑娘還小,二夫人莫要和晴姑娘置氣。」
二夫人聽到陳嬤嬤安自己,依然綳著臉,「呵~十六歲了,都是在說親的人,還小嗎?嬤嬤莫要和老太君一般替找借口!我自己的兒什麼樣的?我這個做娘的能不清楚嗎?」
二夫人對晴清很失,但心還是有些自責,若是不聽從婆母的話將這個孩子抱到老太君膝下養著,也不至於將晴清給養壞了,現在之所以對晴清突然嚴厲,只因為二夫人想將這兒的子給掰回來,否則,等出嫁了,就晴清這個格嫁人後有的是苦頭吃。
可惜二夫人的一番苦心,晴清未必能看明白。
「二夫人莫要灰心,晴姑娘也算是老看著長大的,晴姑娘還是聽得進夫人的話。」陳嬤嬤寬道。
二夫人面憂愁道:「但願吧!」只怕是晴姐兒心中開始怨恨這個親娘了,不過,為了晴姐兒以後到了婆家好過一點兒,即便是怨恨,也不怕。
陳嬤嬤提醒道:「二夫人,咱們晴姑娘的婚事不能再耽擱了,二夫人要和二老爺儘早拿主意才是。」
二夫人聞言點了點頭,「確實是耽擱不得了,不過,老爺的意思是等正月開了恩科后再替晴姐兒議親。」
「那,許家那頭怎麼回復?」陳嬤嬤皺眉問道。
許家是二夫人的娘家,二夫人娘家的哥嫂與家親上加親,對象嘛,自然是晴清,可惜,二老爺不願意再與許家結親,二老爺想為晴清在高中的那些前甲里替晴清尋一個寒門子弟,如此,晴清即便是嫁過去也是高人一等,往後在婆家腰桿子也直。
而,能高中前甲的寒門子弟,想來也是個有著真才實學的,何愁往後前途不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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